第五章 晨練

之后正如道长所说，一柱香时间后便放晴了。

「我有点事要做，你们就外出吃午饭吧~~」

因为道长这么说的关系，我和小光便外出吃饭了。

一会之后，在小光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间餐馆。

「这里就是我推荐的店子了啊！」小光对我说。

「真亏你知道这么隐闭的店子呢。」

「不，这个是本地人都有办法知道的店子啊！」

基本内部就是一间以上海菜为主的普通店子，可能是店长的喜好关系，装潢给人一种三十年代的老上海情调的感觉。

里边只有一个店员，看来有点矮小，难道是童工吗？

「这样没关系吗……」呆呆地想着之际，小光开口说：

「那个，我们想要点菜！」

「是的！请、请问你想要什么？」

看来很紧张的样子，是仍未习惯工作吗……

「小诗，你想要什么？」小光对我问。

「…我什么可以，小光你帮我叫吧。」

「那好吧！」点餐后，店员便离开了。

因为无事可做的关系，所以看看四周……才怪。

虽然想这么做，但小光正坐在我的面前，总不能无视她。

「打开话题吧……」但可以说什么？

「話說回來，为什么我可以用『雷法』？」小诗开口问：

「我明明没有做过修练，为什么却能够做到这种事？」

「啊…關於這個嘛……」

「小光？」

「可能会令你不快，都要听吗？」

「嗯。」

「因为，小诗你已经死了的关系啊。」小光接着说：

「死去的人如果有了假的肉体，之后她又再修真……会怎么样？」

「………」

「答案是她将不会因为要运行小周天而花费时间，直接就能够提取灵气了啊……」

「…那又怎么样？」

「这个，不就等同说小诗是怪物了吗？」小光皱着眉头说：

「明明你……只是个普通的『人』………」

「………」小光的样子，看来有点想哭。

不知为何，我就是这么想。

「…那个。」小光突然开口打破困局。

「有什么事？」这会不会太过冷漠了？有点担心……

「或许小诗你还不明白我刚才的话的意思，这一点你只要继续前进迟早会明白。」小光接着说：

「但有一点我希望小诗有明确的认识，那就是『修真』的道路……是充满了黑暗和恐怖的。」

「………」我于是…不，只是回答说：「没关系，我就只有这条道路……」

「不，」小光摇着头打断我的话说：「小诗你完全没有理解我的话。你……不，人在不了解实情时怎样的大话都说得出，小诗……你还有其他的道路的………」

「………」小诗不由得沉默下来。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最后，我开口回应小光的话：

「之后……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还活着，都是因道长……和小光的关系。」

「不对……」

「现在……小光是我朋友……那么，现在的我……尽管是被利用的……也没关系……」

「小诗……你知道了吗？道长他……」

「只是这么觉得……否则……我根本无价值……」我接着说：

「但是……有小光的话……前方有什么……等着我都……没关系。」

「小诗……」小光变得满脸通红的。

小光的视点

小诗因为说了太多话而喝水，小光则是微微地脸红着。

「小诗……是认真的……」作为朋友，她是绝对信任着我。

尽管已经隐约察觉到这段关系是另有所图，但是她依然全部接受下来了。

即使最后是背叛，小诗恐怕都不会有所动容吧……

「总觉得……很高兴……但亦很羞愧……」

我不知道道长想要在小诗身上得到什么……但是。

「我一定要保护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好！」

这刻在少女心中立下了决心。

……

就这样小诗便开始了正式的「修练」，以下是一星期后某天发生的故事。

清晨我在房间的床上打坐吐吶，呼吸三短一长、这异常的呼吸法是修真的基本场景。在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边放着几块玉石那都是内藏灵气的「灵石」，除此之外在小诗的面前还放着一把桃木剑。

一会之后小诗睁开眼睛，她首先先关上盒子然后拿起桃木剑。

「每日吐吶两个小时，然后把灵气注入……」

根据道长所言，修真简单而言就是「呼吸」。吸入灵气的同时，排出身体「污物」。这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事，不过能储存灵气的就只有有灵根的人。像这样随便地解释完后，道长便开始说一些「好玩的事」。

「…好，注灵完毕。」小诗拿着隐隐挥发着灵气的木剑，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到空扩一点的地方吧。」

天台

来到大厦的顶楼，我把剑放在桌子上。

「嗯，来试试看吧。」花了一星期的预备，小诗决定尝试用「御剑术」。

吸入灵气储存接着扩大容器（身体），这就是修真者。然而绝大多数修真者的修练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灵气的浪费」。因为太过单纯的关系，几乎没有人会察觉（或在意），其实灵气的吸入和储藏的量其实是不成正比的。

假设吸入十公升的灵气，储存一公升，排污两公升，其余则会是挥发掉。这种浪费，在修为越高的人身上就越明显。而所谓的法术需要灵气和操作意识相加才能成事，而这需要修为，那么假如低修为的人拥有大量灵气又会怎么样呢？

以此为基础道长提出了一种观点，如果有多过凝气期阶段的灵气，那么凝气期以上的法术都能够一定程度上变得可以使用。例如说以注灵的方式，将会浪费的灵气再储藏起来并且有效运用之类的。

首先动用体内的灵力，想象它从手指尖伸延出去。然后操控它和桃木剑内的灵气连接起来。

「起！」说着，桃木剑便动了一下，接着像有生命一般飘浮起来。只见小诗依然目无表情，但眼睛却闪着亮光。她手指一挥，木剑便轻轻地飞了出去，大概飞行了一米左右。

「好厉害……虽然明明只是灵力所及的范围而已。」

小心翼翼地挥动手指，剑便轻盈地飞舞起来。

小诗的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以上就是我有点奇妙的「日常」。整体而言生活并没有什么大变化，除了吐吶以外唯一增加了的就只有每日的「晨练」。那负责在指导我的人是小光，嗯……是我的前辈？

「没错，就是这样！一挑、一刺……很好，动作都记住了吗？」

「大概的话。」

「那就够了！现在有很多所谓的『传统剑术』其实都源自吴殳的『剑诀』，简单来说就是左龙右虎的蛇型剑法。只要切入中路，基本就无敌……小诗？」

「啊，抱歉！一时分神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在想小光你的武器不是两把木尺吗？那是怎么用的？」

「呜，我都觉得迟早会被问起的了……」

「不能说的吗？」

「咦？其实也不是些需要隐瞒的事啦！小光拿起挂在腰间的两把木尺说：

「这样好了！我来试范一次，小诗你先打过来试试看。」

「我明白了。」小诗照刚才所学的摆好架式。

「我来了！」然后大步向前，向小光的身体刺去。

「咦？」但小光的速度更快，她用右手的木尺挡开攻击，然后靠入小诗的怀中。

「好痛！」随即啪的一声，小光的木尺便打在小诗的头上了。

「明白了吗？」小光收起木尺问。

「呜……也就是说，木尺是打在人头上用的？」小诗用手按着头问。

「就是这样。」小光叹了一口气后说：「

「其实比起木尺，我更想使用双锏呢！但道长总是在说什么这比较可爱的……」

这种平稳、而又缓缓流逝的日常，那都是我从未想象自己能够再次获取的宝贵事物。现在，我对重新给予我这种无可取替的日常的人，打从心底感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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