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因果逆转

61.因果逆转

“没错，你的攻击都结束了吧。”克劳斯艰难地站起身，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般的笑容，“那么，现在该我继续了！！”

“哈哈哈哈……大言不惭的小子。”女王的笑声让整个城堡再次晃动了起来，“别以为你能从那个世界侥幸归来，就可以拥有与寡人对抗的资格了，你究竟……”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还没等女王说完，少年就毫不畏惧地朝她再次发起了冲锋！

“呵……”女王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她悠闲自得地站在原地，心想道：“这次又是怎样无聊的举动，究竟多少次才能让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死心？”

……

“朝前方的道路笔直地奔跑吧！不要停！‘门’的位置就在道路的尽头！！”

“这里交给我！克劳斯，笔直地往前走吧！”

“快逃啊……克劳斯！快逃！”

“已经够了哟，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也不是属于大哥哥的，这里的一切的都只是恶魔创造的幻影罢了，大哥哥，去走向新的未来吧！带着你的愿望，笔直地向前行进吧！”

这是大家最后的鼓励了。为此……我以Assassin之名起誓，绝对要取得圣杯！！

克劳斯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朝着女王的方向笔直地奔跑了过去！所有的白色细线在此时都汇聚成一点，跟随者克劳斯的步伐笔直地向前冲去……

“怎么，放弃了对因果律的计算和模拟，就这么简单的朝寡人攻来。”女王的眼神带着一丝丝冰冷的怜悯，“终于打算不要自己那可怜的小命了么？”

她说罢便挥了挥手，紫色的迷雾眨眼间覆盖了战场，燃烧着的亡魂身披巨大的黑色盔甲，手握长刀和战盾挡在了克劳斯行进的路上。巨大的黑色魔力从盔甲上喷涌而出，将空气的元素精灵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结束吧，你连一个最普通的亡魂也不可能战胜的。”

正如女王预料，猛冲上前的克劳斯挥舞匕首直接冲到了亡魂手持的盾牌前，坚固的巨盾像一面无法逾越的高墙，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阻挡。叮地一声！克劳斯用魔力凝聚而成的金色匕首被毫不留情地碾碎，亡魂士兵踏步向前，厚实的巨盾砰地一声撞在了克劳斯身上，少年全身的骨骼就像是从高处落地一般传来了咯吱的碎裂声响，紫色迷雾中的尘土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得到处飞扬。

少年摇摇晃晃地退后了两步，无数血花从他的全身各处滴了下来，但他丝毫没有迟疑地再次冲了上来！亡魂继续挺盾逼近，克劳斯挥舞匕首刺在盾牌上，匕首又再次粉碎了开来……

“真是愚蠢的家伙，这样的无用功还要做多少次……”一旁观看着战斗的摆渡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在一下秒，他的眼睛就睁大了。

粉碎的匕首眨眼间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黑色战锤，将亡魂的盾牌瞬间碾碎，数不清的黑色魔力爆裂开来，让亡魂的身影也仿佛水波一般激烈地振荡了起来。

“去死吧！！”克劳斯大吼一声，挥舞手中的战锤朝亡魂砸了下来，亡魂的身体被整个凿穿，巨大的冲击力让它一瞬间就化作了碎片。

“什么？？”女王愣了片刻，很快又露出了愉悦的表情，“终于懂得使用寡人收藏的武器了么，很不错，那就再让寡人多看一些你的杂耍吧。”说罢，女王便又挥了挥手，顿时，成排的亡魂战士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前方的克劳斯猛扑了上去。

“呵呵……只要捆绑住你的锤子，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女王轻蔑地笑了。

最前方的亡魂士兵手握黑色的鞭子，它们甩着手中的长鞭，像无数道黑色的触须朝克劳斯伸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鞭子在紫色的迷雾中形成了一道天罗地网，很快就将克劳斯手中的战锤缠绕得结结实实……可就在下一秒，少年手中的战锤就化作了一把锐利的骨刃，飞速奔跑着的少年挥舞骨刃将数不清的长鞭切断，长刀在少年的手中划过无数道阴冷的死亡之风，把前方的一排亡魂像切豆腐似地砍成了两半。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方法。”女王又愣了几秒，然后兴奋地扇动起了背后的翅膀。她挥舞手中的法杖，无数的骷髅手臂从幽冥之中伸出，带着更多的黑色盔甲浮现在了地面上。

眼看着少年的身影已经逼近，更多的亡魂士兵一圈又一圈地将女王团团围在中央。

又一个手握盾牌的亡魂逼近了！它看见少年手持着长刀，连忙要用盾牌去挡，可是长刀在少年手中落下的时候却突然变成了战锤，狠狠地将它碾压成了碎片……远方又伸来了黑色的长鞭，战锤又立即从少年的手中还原成长刀，将袭来的鞭子整个砍飞……

“嗖！”地一声，从前方又飞来了无数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飞矢，克劳斯手中的长刀变化成钢铁盾牌，将飞矢全都阻挡在了外面……在盾牌消失的一瞬间，数不清的金色匕首又像烟花般扩散了开来，将所有的亡魂弓箭手都狠狠地刺穿！数不清的毒蛇从地底袭来，少年毫不留情地挥舞突然出现在手中的法杖，喷涌的烈焰在大厅之上燃烧，毒蛇们顷刻之间就被烧成了焦炭。

挥舞匕首的我、使用战锤的我、手持盾牌的我、掌控法杖的我……所有的我，都在此集结！

“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狂奔着的克劳斯在内心默念道，“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推演，不需要去判断怎样才能杀掉对方……我只需要把一切的可能都凝聚在身后，相信自己能一往无前就足够了！！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才能掌握！！”

所以，来吧！所谓的能将所有因果都毫不留情斩断的冥界女王，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克劳斯大吼一声，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变化着，将无数亡魂士兵击打得七零八落，数不清的铠甲被战锤凿破、战刀被大剑砍翻、胸膛间满是刺穿了的金色匕首，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破碎成黑色的粉末，将整片大地渲染成了燃烧过后的焦土。在这样无法预测的情形下，无论亡魂们使出怎样的招数都无法阻拦前行的克劳斯一步。

恍恍惚间又好像来到了那片宽广无垠的荒漠之上，数不清的火流星从空中划过，无数个脖子上挂着蓝色丝巾的无脸刺客少年在荒漠之上飞速地奔跑，而在他们对面的是无数手持长矛、战斧和大剑的身披黑色盔甲的无头战士，他们浑身燃烧着紫色的地狱火阻拦在少年们的面前。最前方的少年们有的拿着大剑、有的拿着燃烧着火焰的战斧、有的手握巨盾，在与无头战士接触的一瞬间就爆发出了最强大的力量，巨斧的火焰像梦魇一般在空中飞舞、冰冷的长刀一个个收割着烈焰下的不死身躯、还有力气反抗的战士则被大剑狠狠地拍飞在了地上，无数个盾牌在此时即刻张开，紧接着就是数声亡魂的哀嚎，倒下的战士的全身被匕首扎穿，血染红了整个沙土。

“给寡人转变成防御阵型！”女王大声命令道。

接踵而至的无头战士在慌乱了一阵后很快就稳住了手脚，高举着大盾再次冲了上来，紧跟在前排少年身后的刺客少年迅速伸出了纯白色的长矛，宛如无数道流星从前方的盾牌间隙迅猛地突刺而出……数不清的亡魂战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迅猛一刺刺得鲜血横流，被刺破的胸膛一个个在黄沙之中爆裂了开来……

“该死的小子！我要把你彻底粉碎掉！”女王恶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她再次抬起手中的权杖，天空像碎掉了一样绽放出了无数的裂痕，大地开始拼命地摇晃了起来，滚滚黄沙掀起了一道道飓风，巨大的落日也出现在天幕的尽头，但很快就被巨大的黑影阻隔。克劳斯抬起头，一块遮天蔽日的巨大岩石一下子出现在了战场的上空，宛如末日终焉一般令人绝望地朝大地砸了下来，所有的无头战士都纷纷丧失了战意，狼狈地向四处拼命逃窜了开来。

顿时，所有的无脸少年都消失了，只留下仍在向前奔跑着的克劳斯的身影，他抬起头看着那压倒般的黑色影子，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轰隆！！”

巨大的落石将大地砸裂、无数黄土飞速蔓延、崩塌，就连天空也仿佛被崩裂的土块刺穿一般出现了无数道碎裂的黑斑，亡魂们不是被巨石碾压成碎末就是跌落到黑暗的深渊之中……

“哈哈哈哈……胆敢暴露在寡人视线之下的虫子们都统统粉碎掉吧！！”女王豪情万丈地朝天空伸出双手，红色瞳孔在放射着终焉般的光芒，缠绕着紫色混沌的权杖静静地漂浮在她的身后，与猩红色的瞳孔一起成为了这崩塌世界中唯一的光亮。

“不好意思，我已经来了。”滚滚的黄沙之中，孤身一人的少年突然冲了出来，刹那间就来到了王座之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两米都不到了！

“什么？！”女王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庞，背后的翅膀开始剧烈地颤动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那种拙劣的法术还想打败我？太天真了。”手持银色匕首的克劳斯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从一开始设下的‘因果逆转’就是当所有的因果律法则都对你无效的话，那么就即刻反转成‘所有的因果律法则都能使我变得更强’，我不需要打败你，只需要能让自己变得比你更强就够了，每使用一次‘因果逆转’的我都会变得更强，现在的我更是足以凌驾在你之上！！”

“什么？！你这该死的混账！！”女王的脸立刻变得扭曲了起来，她挥舞手中的利爪，鲜血的长枪从地上一根根地冒出，但已经来不及了……螺旋状的刀痕成片爆开，成百上千道电光眨眼间就将女王的身躯划开了数道血口，数不清的克劳斯的幻影在飞速地斩切着女王胸膛上的伤口。

“哈哈哈哈……寡人还以为你成长到了何种地步，原来只是……”

“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

“什……什么？！”女王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密集的刀光让她的血肉被层层剥离了开来，一颗跳动着的红宝石般的心脏已经显现在了少年的眼前，只要被击穿那里，自己就彻底地完了。

“给我去死吧！！”

在被鲜血的长枪贯穿身子的一瞬间，克劳斯用力地将手中的长枪捅进了女王的心脏！

结果却出人意料，嘭地一声！！长枪的枪尖在接触心脏的一瞬间直接碎裂了开来……而面前的心脏却依旧完好无损地跳动着，连一个细微的伤口也不存在。

“呃啊！！”克劳斯吐出一大口鲜血，数不清的血红色枪尖一道道地贯穿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世界整个又翻转成了鲜红色。

“怎……怎么会……”克劳斯瞪大了因痛苦而再次布满血丝的眼睛，被扎穿的伤口像泉眼一样涌出了冉冉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女王哈哈大笑了起来，“愚蠢，真是愚蠢啊！！你以为只凭你现在的力量就能真正地摧毁寡人么？！”

“当然能。”

在这令人猝不及防的下一瞬间，又一个克劳斯突然从天而降！……狂风与骤雨似乎即刻停息，城堡的屋顶也仿佛变得透明……少年挥舞着一把亦梦亦幻的纯黑色大剑，手中的戒指发出了一片灿烂的橙黄色与神秘的淡青色交织的绚烂极光！！

“我的第二道‘因果逆转’下达的指令是——当使用第一道‘因果逆转’的我被你杀死的时候，自动逆转为你被使用第二道‘因果逆转’的我杀死！！”猛冲下来的少年挥舞大剑，一道深海般的裂缝直接从女王的胸膛出扩散开来！

整个城堡眨眼间消失了，庞大的月球突然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脚下，寂寥无声的星空即刻翻转……五颜六色的星云状波纹在此时都涌现了出来，将黑暗的背景渲染得如同缤纷的画板……

“膜古膜古！”一只只可爱的半透明绿色球状生物在扑腾着两瓣薄膜似的翅膀，轻盈地飞舞在这绚烂神秘的世界之中，克劳斯低下头，下方是无数生长着金色光点的千界树，每一棵千界树之间都搭载着树藤缠绕的桥梁，除此之外还有坐落在千界树下的数不清的莹绿色房屋……金色的雪花在虹光下翩然起舞。

“这里是……”女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万分，“如此众多的欧若拉，这里是星球里侧的‘幻之时空’啊！！那个戒指……你是怎么得到……”

话还没说完，克劳斯就用手中的大剑狠狠地贯穿了女王的身躯，一道巨大的极光仿佛把空间都撕裂了开来！斑驳的色彩也被一分为二，女王胸前宝石般的心脏嘭地一下就粉碎掉了！！五彩绚烂的星空再次翻转，千界树和欧若拉们的身影都消失在了空中……被大剑贯穿的女王就像失去了翅膀的老鹰一样一头栽倒了下去……克劳斯也毫不犹豫地再次俯冲了下来，巨大的月球背影在他的身后展开，密密麻麻的陨石坑发出了微弱的光彩。

克劳斯再次挥舞手中的大剑！极光般的剑痕势不可挡地蔓延了开来，时间被粉碎、空间也迅速裂开，橙黄色与淡青色交织的耀眼剑芒将女王的身躯连同月球本身都毫不留情地切开成了两半！！

……

嘭！！女王直接坠落在了城堡的中央，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巨大的玻璃幕墙轰然坍塌，王座也瞬间报废成了一摊破铜烂铁……摆渡人急速给自己施加了禁咒级别的防御魔法，才侥幸躲过了冲击波的影响。

“原来如此。”看着眼前惨烈景象的摆渡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骷髅头在不停地吱吱作响：“第二道‘因果逆转’实际上是将最有可能获胜的那小子从无数个平行世界中选出，再给予女王陛下最后一击的么……对于使用那样的大魔法的家伙，越是绝望的后果就越能被最大化地改变……在亡者之国这样一个根绝了无数可能性的世界里，那个少年反而拥有着更多的希望啊……”他说着，惨白的骷髅头上仿佛变得腐朽了许多，“我为什么没能想到这一点呢……那家伙在这个世界的全部出路都被女王堵死，但他还有其他相同地位的世界啊！！那个标记着 Nibelungen 字样的戒指，再搭配着女王陛下所拥有的‘起源三圣剑’之一的那把大剑……可恶，所有的条件都被他集齐了。”

……

“呼呼……”在巨大的深坑旁，浑身衣物都被大气摩擦得破破烂烂的少年已经瘫倒在了满是玻璃渣的地面上，疲惫不堪地注视着头顶那碎了一半的月亮和极光。

“终于……可以拿到最后的碎片了么……”克劳斯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想得太美了。”

就在这时，令人绝望的景象再一次发生了！熟悉的大笑声依旧震耳欲聋，克劳斯惊讶地抬起头，女王毫发无损地从深坑中飞了出来，她睁大了猩红色的瞳孔，嘴角微微翘起，巨大的肉翅在空中有活力地扑腾着，仿佛刚刚的失败从未存在一般。

“怎……怎么会这样？！”克劳斯一时间感觉天旋地转。

“呵……在来亡者之国之前，摆渡者就已经告诉你……这里不存在死亡的概念了吧。”女王的脸在血红色月亮的映照下变得更加诡异了，“你所谓的将寡人杀死，归根结底就只是让我的肉体暂时性消失而已，而肉体一旦失去很快就会再生，在亡者的国度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你……”克劳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深深的倦意让他无论任何也无法行动。

“哈哈哈哈……欧若拉的力量你不会再有了，从今往后，寡人就把你当成是宠物一样肆意玩弄吧。”女王的笑容突然变得异常甜美，“寡人会好好地用项圈套在你的脖子上，欣赏你赤身**爬在地上美味地舔舐着寡人粪便的身姿的……不过在那之前，先要好好地调教一下才是呢~”

说罢，女王便举起了手中的权杖，空气一下子变得异常凝重，无数道黑色的灵魂哀嚎着缠绕在权杖之上……

“糟糕，这样下去……”

一道红色的闪电突然从窗外击打在了权杖之上，黑色的灵魂一下子破碎开来，权杖的前端也整个化作了粉末。就连手持权杖的女王也被这巨大的力量震得退后了几步，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窗外的世界不知为何变得一片漆黑，在场的所有人只能听到一阵苍老却又无法抗拒、近在咫尺又仿佛无比久远的声响：

“海拉，放了这个孩子，把碎片也交给他。”

听到声响的女王连忙抬起头，有些惊慌地对着窗外漆黑的世界大声说道：“黑龙尼德霍格大人，您与这个孩子有什么关联么？他并非奥丁，只是……”

“不要啰嗦，我的命令难道要重复第二遍么？”

苍老而威严的质询声再一次响起，冥国女王海拉颤抖了一下，连忙低下了自己那高贵的头颅，“我知道了，尼德霍格大人，我会照您的意思去做的。”

“真是走运，看来这小子会成为第一个能活着离开亡者之国的人类了。”摆渡人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一会儿，窗外的黑暗世界就完全消退了……女王将银色的碎片从口袋里拿出，放在了瘫倒在地上的少年的身边。

“哎呀，真是可惜了，难道有这么与奥丁相像的好素材。”女王有些遗憾地看了少年一眼，摇了摇头便转过身走了，“拿着你的碎片滚回你原来的地方吧，幸运的少年。”

“尼德霍格……”克劳斯一把握住碎片，他将视线投向遥远的地平线……某个女孩的声音又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黑龙，一定要杀死才行呢。”

“身为毁灭根源的家伙竟然会拯救我……”克劳斯无奈地笑了，“连冥国女王都如此害怕的角色，我真的能打败他么？”

但是已经约定好了……就算是为了那个只活在时间碎片中的、渺小却又拼尽全力的少女，那个即使被众人歧视也要为这个世界默默奉献自己力量的名为尼格的女孩，我也必须要振作起来。少年回想着那份短暂而又独特的记忆，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和她为拯救村子的那份牺牲相比，现在的我也并不算什么嘛。

这样想着想着，克劳斯的身体就化作了银色的光点消失了。

……

Condition reached

（全条件达成 解锁TUR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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