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篝火与歌谣

天色渐暗，太阳已成日薄西山之势，夕阳越过密林给予众人最后的残光。

黑夜已至，林间时而传来的狼群与夜枭的叫声。

篝火伪造着太阳的光芒，火光之外一片漆黑。大地被黑夜吞噬寒意肆意袭来唯有篝火炽热的光芒散发着温暖。恍惚之中从哪跳动的火焰，白日的子民感到了家的气味，薰衣草混合着黄油的气味，好似梦幻。噼啪的燃烧声和来自杨树枝的烟味，与温馨没有任何关系却又如此贴近。

乌兰迅速解决了晚餐，拿起自己随时携带的笛子，悠扬的笛声响起，除了狼嚎与鸟叫外多了一份人间的气息。

夜莺同笛声一同鸣叫，寂静的林间霎然喧嚣。

卡尔觉得自己越来越脱离尘世了，眼皮上下沉浮，事物逐渐的模糊，声音也无法分辨来自乌兰还是森林。

罗兹威尔打断了卡尔的睡眠，卡尔起身看着罗兹威尔。

“差点就睡着了啊。唉，果然吃完饭就容易困。”

“不对那个鼠人的歌谣感兴趣吗？”罗兹威尔注视着乌兰的表演。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我基本没有时间去欣赏歌谣对此很不理解。”

“无暇圣人，怪物之敌，弱者之盾，其名为圣迪洛伊……”

“貌似听过，可惜我想不起来了。说说大概剧情吧。”

“《圣迪洛伊》，吟游诗人最喜欢的唱的故事，年轻的迪洛伊和一位名叫尤里弥的少女从安托蒂亚戈出发经历诸多磨难，最终成为英雄的故事。”

“哪位少女在离开安托蒂亚戈后就退场了吗？”

“没有，她伴同迪洛伊度过了整个故事，陪伴他经历了二十二次生死磨炼，除了最后一次。”

“那这歌谣的名字应该叫《迪洛伊与尤里弥》。”

“不可能，这歌谣可以叫很多名字但绝对不会叫《迪洛伊与尤里弥》……”

“为什么？”

“因为迪洛伊最后的生死磨难就是尤里弥—不应存在于世的金龙。”

“所以……”

“安科（古人类帝国）的巫师向国王揭发了尤里弥的身份，国王想要尤里弥的金龙鳞片以迪洛伊的家人和朋友为要挟命令他杀死尤里弥，于是他杀死了尤里弥，斩下她的牙齿作为杀死她的证明，那个牙齿最后被制成匕首被称为哀痛之牙。之后他回到安托蒂亚戈隐居再也不会拿起他的剑。”

“愚昧的飞龙，愚昧的金龙，你愿为融入人群付出何等代价？我愿褪去我的鳞片献于您巫师，我那由真正的黄金形成的鳞片。金龙失去鳞片长出人类的皮肤。还不够，巨龙。巫师叫嚣道再献上更多！可悲的金龙，你这该死的巫师造物又到了另一个巫师的手上继续奉献你的价值，难道你就这样停止了吗？我还愿意献上我的双角，金龙说，她掰下自己的双角献给巫师。金龙，我劝告你，你不会融入人类是即便你褪去龙鳞，即便你折下双角，你的心依旧是巨龙的心即便被人类束缚着但你永远是人类眼中的异类，这是我最后的劝告金龙！”

“即便褪去龙鳞，即便折下双角，但她依然不会融入人类，你觉得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即便知道这毫无意义。”罗兹威尔问到。

“正如巫师说的那样，她的心被人类束缚了……”

“呐～你觉得金龙真的被迪洛伊杀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毕竟他只带回了一颗牙齿。”

“倘若这样的话，尤里弥就是最初的也是唯一的金龙咯，明明是不想孤独，但却落的如此下场，真是可悲……”

（注：尤里弥是飞龙种化形法术的由来，但因为之后的飞龙均未完全献上贡品导致化形仍会保留一部分飞龙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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