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小木屋内,少年少女忘我地拥吻着,各自都带着一往无前不回头的决绝。
少年的泪水包含的是与过去的告别。
也许宣泄一场便能重整旗鼓,再踏上旅途吧。
少年这样想着,将自己委身于此刻炽热的虚妄,沉溺于少女不愿苏醒的梦境,如同一条闭塞鱼鳃甘愿溺死的小鱼。
少女的瞳孔中闪烁着的是妖艳的纠葛。
这一刻,她想起了那个如同野兽的少年。
是不是将那个不断索取自己身体的少年唤起,便能永远不分开呢?
这份感情是什么已经怎么样都好了,少女如同坠入深渊的旅人,即便是峭壁上的小草也要伸出手用力地抓住。
“看,我。”
少女生涩地亲吻着,如同跌跌撞撞学习走路的婴儿,眼中却闪烁起不输给天下任何女子的诱惑。
天魔舞起。
传闻被天魔舞所诱惑的人,是不会有自己被魅惑了的想法的,他们无一例外地会陷入梦境的疯狂之中,如同行尸走肉供人驱使,直至施术者解开术法。
但是这样就够了。
少女闭上眼睛,任由少年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溢出。
她不知道这种畸形的状态该如何一直持续下去,也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如果不这样做,将会永远的失去这份美好的“任务”。
“够了!我看不下去了。”
黑袍男从虚空中出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纠缠着的两人,大手一挥便将少年禁锢住无法动弹,随即一脚将少年踢向墙角,发出重重的闷沉撞击声。
他是看着少女长大的,他曾以为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少女的几个人之一,但是现在卑微的少女让他感到陌生。
“你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了。”看着少女慢慢站起身拔出剑指向自己,在教中叱咤风云的魔教教主此时也只能露出慈父般的苦笑。
“剑名月琉,长两尺余,只有化境修为才能以强力打开封印,将铸剑人留在剑中的庞大灵力通过剑芒发挥出来。这把剑是我给你的,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在几百年前铸这把剑的人,就是我。”
男子不断地叙述,看着少女表面上毫不动摇的样子,缓缓张开了双手。
“要试试看能不能伤到我吗?”
月琉剑发出一声清鸣,快速地刺向黑袍男子的面门,虽然迅雷般快速的灵剑在自己眼中就像一只蠕动的蜗牛,想要闪避或是格挡轻而易举,但男子却放下双手眼睛一眨不眨,任由月琉剑刺向自己。
嗡。
月琉剑终究还是停在离黑袍男子脑袋的数寸处。
黑袍男轻轻弹了弹剑身,月琉剑便发出阵阵清鸣,似乎是在欢迎真正的主人。
“你看,你伤不了我。”
黑袍男握住月琉剑,眼中露出苦笑,方才少女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若不是月琉剑通灵护主,自动将自己留在剑内的灵力放出摆脱了天魔女的控制,伤不伤得到自己不论,被戳一下肯定很疼。
“你的任务结束了,我宣布,你的任务就此结束,回去吧。”
少女听见话语,却默默走到墙角抱起昏迷的少年,用灵力在身前构成一层屏障。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自己也算得上是照看她长大的亲人,竟然就还比不过相处一个月不到的陌生人了?
黑袍男在心里连连摇头,若是寻常人敢这么在自己面前放肆,即使是各大堂的堂主他也早出手了,直接打晕了关到地牢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之所以没那么做,还是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给她留点面子,毕竟圣教的天魔女被教主打晕扛出去,确实不太像回事,边上有教众看着呢。
黑袍男摇了摇头:“你知道这种小把戏拦不住我,而一旦我出手,这小子只有死一个下场。”
他上前两步,缓缓伸出了手:“天魔女,该做出选择了。”
黑袍男的耐心在渐渐消失,苦笑渐渐化为自信的微笑。少女清楚,那个总司一切我行我素的教主一旦出手,便不会留下任何后患,就像他教导自己的那样。
面对凌驾于一切的暴力,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顺势者昌,逆势者亡,仅此而已。
少女站起身,泪水已经干涸。
“走吧。”
少女默默跟上男子,似乎是想起什么,快速跑回少年身边,将储物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少年的手指上。
黑袍男皱了皱眉,还是没说什么。
他可不想旁外生枝,储物戒虽然稀有,还没到有价无市的地步,但是化境修为的高手即便是花上无数资源,也未必能堆得出来,更何况是这种仅靠天分便在二十岁之前到达化境的惊世奇才。
若是寻常人,即便是将那个懦弱的废物带回教中,他也不是不能容忍,但是这一代的天魔女,说不定能达到自己的高度。
“他只是个废物,配不上你的。”
魔教教主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少女,发出幽幽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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