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到了酒楼,刚坐下来的时候,就有一名女子从包间外面走了进来。
她身着格子裙,红黑配色,上身是一件较为宽松的米色休闲服。
但令我惊讶的是,这个人的长相极其标准。
并非什么漂亮还是什么形容。
真的是标准两个字,就类似利用了黄金分割曲线计算生成的脸型。
我心想,你说的明星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我起身跟这名女子握手,递过自己的名片,询问她的性命。
她轻轻的说道:“我也姓沈,叫做沈谛听。”
我笑道:“那我们还是同宗姓了,应该更好交流吧……哈哈哈。”
女子倒是说了一句:“请你不要套近乎好吗?就跟在约会的时候说天气如何一样,根本就是在说自己没有话题了嘛。”
我倒是无言以对,她也没有接着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
我心想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那个……沈小姐不是说有新闻给我吗?”
沈谛听冷笑了一声,眼睛没有移开,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突然间,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说道:“嘻嘻,我骗你的。”
我一时间被她玩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但眼前这个人又让我感觉十分熟悉。
我还在发呆的时候,沈谛听有些生气的盯着我说道:“师尊,你还要呆多久啊?”
我一时间愣住,先不说称呼的事情。
“多久……我不是刚来吗,你也刚来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谛听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怎么还当真了!你刚来的时候我打算叫住你,你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我好不容易跑来见你,你以为很容易吗?快出去吧。”
我依旧是不明所以,脑内思考了一下:“沈小姐,你约我到这里来说有新闻告诉我。你骗我就算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要是拍什么视频的话,对不起,我没有许可你拍我。”
紧接着我又说道:“还有很多的工作等我去做,彼此的时间都很宝贵,要是真的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拿起包打算出去的时候,突然看见红站在门口,不禁吃惊的说道:“红?你怎么来了。”
红倒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尤其是看见谛听这么标准的人。
我连忙说:“给私家新闻的朋友。”
红盯着我:“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那沈谛听立刻说:“我是来拉他回去的。唉,我倒觉得外面的红更漂亮些呢。”
我生气的对谛听说:“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什么东西了好不好?”
红一听谛听的话,再看了看我无奈的神情。心里想着:“外面的红?外面的……意思是这孩子才是家养,我才是野花?”
误会一再加深。
声音变得冷冰冰的说道:“我刚刚去报社,你同事说约了朋友在这里吃饭。没想到是吃这种饭啊,你可真忙啊。她是谁啊。”
我一听想着坏了,这肯定误会大了。
心里急着说道:“真不知道这谛听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再瞎说,我可要打电话给警察去查了啊。”
谛听一脸无辜的正想说,门外就走进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这几个人把谛听带走了。
谛听一边走一边还骂:“有你这样对自家人的吗?!别以为你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能随心所欲啊!怎么还让大夫把我抓走!”
那几个大夫边走还边想着精神病。
随后包间里就剩红跟我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红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轻轻的靠过来:“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我有些无奈的说着:“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我只爱你一人的。”
红轻声说:“我知道,我也是。”
在当天的晚上,我迟迟无法入眠。
我总会看见一个梦,梦里都是些冒险者,道士,还有神跟一群莫名奇怪的东西。
今天哪个谛听也加入了这个梦境。
我干脆放弃了睡眠,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不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
红穿着睡衣走了过来,我有些歉意。
“把你吵醒了?”
她摇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就没有什么骚动了,仿佛我正在期待着什么骚动的发生。
日子平淡的过着,似乎正跟我某个想法不约而合。
很快,红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两人正幸福的生活着。
就这样,二十年的时光如同一瞬,转瞬即逝。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女儿正跟一个男生在交往,发觉女儿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
而如今,,我已经是接近五十岁的人了。
每天的生活已经开始步入退休的轨迹了。
红总是断断续续的减肥,但似乎没什么成效。
我不禁说道:“都这年纪了,还减肥干啥啊。”
红会骂我没有情趣。
又是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女儿似乎也结束了爱情的长跑,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就带着孙子孙女开心的玩。
就这样,三十年又过去了。
当红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不禁流泪。这几十年的时光,早已将我们融为一人,不必再说什么了。
但红面带着微笑,或许生活中确实有过不少苦难,但也都过来了。
最终,也都要过去了。
此生终有一别,红以自己的方式告别了我。
在红的葬礼上,我看着那墓碑,看着那些照片。
如今的我,连调动自己情绪的力量都失去了,仿佛一切都将归于宁静。
现在,生命对于我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等待,它好似一种早已知晓的结果。
有时候,我会去公园内晒晒太阳,又有时候我会走到海岸边看看充满活力的孩子们。
看那些正在海誓山盟的恋人们。
我感觉时光的流逝已经不是我能阻挡的了。
这个世界早就已经遗忘了我。
没有人会关心这个公园里,海岸边的老人有过什么样的人生故事。
我不禁感叹,人这一生。
就如同太阳,它升起之时,已注定落下之日。
习惯左右了我的一切。
仿佛那公园内的长椅,我都不希望它再有什么改变了,一直是那一根,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天色逐渐变晚,我准时拿起拐杖准备离开。
我发现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
但或许是因为年纪的麻木,我早已对她失去了兴趣,礼貌性的对着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
离奇的发现这名女子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有些熟悉。
“足够了吗?”
女子说出了话。
“足够了。”
我不自觉的回应道。
这名女子或许是隔壁家的孙女吧,我独自想到。
但她看着我迷惑的样子,说:“师尊你真的是大笨蛋,怎么把我全忘记了?!”
我脑内猛然一震,好熟悉的口气。
我感到心中有一丝诧异,似乎有什么要想起来。
只见那名女子说:“还好你还有点印象,不然大家都要玩完了。”
接着她说:“还记得当年有一位疯子嚷嚷着给你新闻,又说骗你的。沈谛听,还记得吗?”
我搜索着回忆,似乎有这么一件事。
似乎就是那件事促成了婚姻。
我对着女子点点头,突然发现她长的跟那沈谛听似乎有几分相似,那过于标准的脸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女性反倒笑了起来:“哎呀,乐死我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比以前还蠢了 。我刚来的时候啊,不知道用什么形象,结果你脑内乱七八糟的形象也太多了,我干脆弄了个标准的。结果你还是不认识。”
这女子的说话语气和腔调,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沈谛听。
我有些惊讶,问道:“你是沈谛听的孙女吗?找到我有什么事吗?”
这次女子倒是真生气了,一巴掌拍了过来。
狠狠的骂到:“什么孙女!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我就是沈谛听!我就是沈谛听!!明白了吗!!!我还知道你一直梦到一群怪人,当然可能还有我拉!”
我心中猛然一惊,声音有些结巴和颤抖问:“你你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沈谛听不乐意了,双手叉在胸前,很气愤的说:“自己人怎么还能忘了,唉。”
我的思绪实在是太过混乱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一口气来这么多事,我怎么能明白和理解的了。
不过沈谛听眯着眼,坏笑的看着我。
谛听说道:“不过现在,嘿嘿。可没人能阻止我带你回去了,我们该走了。”
我依旧不解,问谛听:“去哪儿?”
只见谛听一巴掌,轻轻的按着我的脸庞。
笑骂着:“你是真的想在这个镜之器里面待到死吗?无非是个镜花水月的世界而已。你要真死在这里,那就全都没戏了,你那些古怪的朋友再也见不到了。”
我的胸口有些烦闷,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击打着。
“什么镜之器,镜花水月。”
这些词让我感到很痛苦,脑海里一切都很乱,我无法去思考,只能呆呆的看着谛听。
谛听此刻也正在看着我:“师尊,你要放开身心接受我,我才能带你离开这里,不然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的。”
我对此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了,我缓缓的点了点头,仿佛是一种习惯。
谛听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
我们两眼相视的瞬间,谛听已经消失不见。
我感到心中无比的恐惧,突然间眼前漆黑与光明交替闪烁。
我看见了走马灯,看见了红的一生。
也看见我的一生。
紧接着,我又看见了那些冒险者,看见了一群道士还有自称神的家伙。
最后,我看见了一个镜子。
对了,镜之器,心缘!
我猛然睁开双眼,浑身是汗。
只听见谛听说了一声:“搞定啦!我厉害吧。”
我有些沙哑的“啊”了一声。
感觉身边有几个人也痛苦了叫了几声,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
但同时,有个人猛扑上来抱住了我。
“红?”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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