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心酸,他的阿笙,才满月,就没了母亲啊!
魏婴(字无羡):所以,阿笙一直未见过她母亲?
蓝曦臣点点头
蓝涣(字曦臣):包括父亲
魏婴(字无羡):……
蓝涣(字曦臣):母亲走后不久,我便发现,忘机似乎不再像从前一般亲近笙儿,我知道,他是觉得见到笙儿便想起了母亲。
魏婴(字无羡):那时候蓝湛多大?
蓝涣(字曦臣):六岁
蓝涣(字曦臣):那时候太小,还不懂什么叫‘不在了’,不管别人怎么劝慰,叔父怎么斥责,他每月都继续到这里来,坐在廊下,等人给他开门。等后来大了一点,明白了母亲不会回来了,不会有人再开门,他还是会来。
蓝涣(字曦臣):直到后来,笙儿已经学会了走路,开始了会吐出一字两字,可是甚是不清。
蓝涣(字曦臣):那天,忘机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这间小筑跪在门前,我记得,那天是那年的第一场雪,我和叔父带着笙儿来到这里,笙儿看见忘机便放开了我的手,一步一步跌跌碰碰扑进忘机怀里。
蓝涣(字曦臣):忘机显然有些茫然,笙儿小脸通红,那双眸子却亮得很,抬起头,对着忘机就喊出了‘二哥’,虽然不清楚,但是却是这二字无疑,笙儿开口说清楚的第一句话就是喊的忘机。
蓝涣(字曦臣):也许是因为那天,忘机才不再如此执拗,终是接受了母亲不在了的事实。
树叶沙沙声响,屋前的朵朵龙胆小花随风款摆摇曳,缱绻万千,魏无羡的目光落在莲室,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束着抹额,端端正正地跪在雪地之上。
然后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步一步靠近那孩子,雪白的小脸蛋涨得粉红的模样,他不由失笑。
魏婴(字无羡):蓝夫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所以阿笙才会如此。
蓝涣(字曦臣):我记忆里的母亲,的确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她当年什么要做那样的事,而事实上,我也……
他深吸了一口气,坦白道:
蓝涣(字曦臣):并不想知道
蓝涣(字曦臣):我们兄妹三人的身世,姑苏蓝氏从未对外透露过,我本不应当告诉你的。
魏婴(字无羡):魏某非是多嘴多舌之人,泽芜君尽可放心。
蓝涣(字曦臣):不过想来笙儿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魏婴(字无羡):她以前和我说过一句话。
“魏无羡,你不愿,我不说”
魏婴(字无羡):对此,我也同样,她不愿说,我不会问。
蓝曦臣却摇摇头
蓝涣(字曦臣):你该是要问的。
蓝涣(字曦臣):不过,依笙儿现在的性子,你不问她怎会说?甚至有些事,你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蓝曦臣所说不错,现在的蓝笙已经不似从前一般。
她的顾虑太多了。
魏无羡还要答话,却听身后足音传来。回头一看,蓝忘机已经向他们走来,他右手提着两只圆滚滚的酒坛子,瓷白的坛子身上还刻着‘天子笑’三个字。
魏无羡眼睛一亮
蓝忘机走近,将天子笑交给他。
蓝涣(字曦臣):你从你屋里拿来的?
蓝忘机点点头
蓝湛(字忘机):兄长怎么知道?
蓝曦臣笑笑
蓝涣(字曦臣):当年,笙儿藏酒时,我看见了。
蓝曦臣看了蓝忘机一眼
蓝涣(字曦臣):想问我为什么不阻止?
蓝湛(字忘机):嗯
蓝涣(字曦臣):你不是也没阻止吗?
兄弟两个,都是宠着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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