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完回来后,强子妈她们已经把两块木板搭好,两块木板中间留了很大一条缝,装水的木盆和刀具就放在缝隙下边。
婷妈让我躺在两块木板上,我木讷地躺了下去,根本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我躺下去后婷妈就麻利地给我脱了个光腚,接着从前边抓住我两条腿使劲往上提,还使劲向两边掰开。
我刚想挣扎,她们的两个亲戚就一左一右夹住了我的身子,紧接着强子妈和另外一个妇女各自掰着我的一条腿,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四脚朝天地被固定在木板上。
然后我的目光就只能瞥到婷妈右手从木盆里抓起剪刀,左手揪住了我的蛋囊,锋利的剪刀宛如她无情而冷漠的眼神一般刺了进去。
我疼得浑身抽搐,汗水混杂着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却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呜咽。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身体和灵魂都轻飘飘的,仿佛就要飘离这个世界。
只是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婷还等着和我一起玩,二姐还等着关爱我,我走了她们该多伤心啊。
在疼痛的眩晕感和模糊的视线中,我依稀看见木板上喷溅的血花,盆子里全都是血,婷妈还一直在用鲜血淋漓的手不停的拍我小肚子,一边拍一半挤我的蛋囊,只是我已经疼得几乎没有了知觉,晕乎乎地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下半身有一万根钢针在扎一般疼痛,我的腰下横七竖八地缠着很厚的几层布,只不过那些布早已被鲜艳的血水浸透。
我能感觉到我蛋囊下那一道深深的血口子,我使劲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去看,很吓人!
婷妈的那一刺,不仅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法弥合的伤口,更是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她们把我送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在等着,她们几个人又给我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然后上了很厚的一层药面,当时也是好几个人使劲按着,否则疼得乱动根本止不住。
二姐是第一个过来接住我,把我抱上床的,她一看到我腚沟里的血当时就哭了,姨娘她们却很沉默。
后来婷妈她们给姨娘交待了一些事,留下一些药就离开了。
姨娘本来是让我继续躺在我自己的小屋的,但是二姐怎么也不答应,最后坚持让我去了她那屋床上。
因为两条腿之间有伤口,疼得完全合不上,只能在床尾用东西垫着,抬高两条腿,腚底下也垫了很多旧衣物,怕我不小心乱动伤到肚子下面。
二姐甚至又专门用布我两条把腿固定了一下,考虑得特别周到。
那些天一直都是二姐在进进出出照顾我,擦身子换血布,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二姐,我会不会早就死了。
过了两三天,婷妈带着婷来看我,还有强子妈,她们带来很多好吃的,有糖,有鸡蛋,还有一些补充营养的猪肉和鸡肉。
婷妈她们来的时候,家里的人对她们都客客气气的,她们对我的态度好像也友好了很多,只有二姐一直黑着脸,仿佛看仇人一般看着婷妈和强子妈,后来二姐干脆掉头就出去了。
她们还在姨娘家做饭,炖了鸡汤,还有很多好吃的,然后婷妈就让婷拿过来一罐炖的鸡汤,倒在碗里让婷一勺一勺地喂我。
我和婷聊天的时候,婷妈和强子妈就蹲下身子看我的伤口,反正看到她们都挺高兴的,而且似乎一夜之间她们突然对我特别好了。
当时我并不怎么觉得恨谁,而且仿佛我受伤之后全都皆大欢喜,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婷一边喂我鸡汤,一边在耳朵旁说等我不疼了就可以一块玩了,婷妈也还答应了。
我当时突然就觉得挺高兴,感觉之前的痛苦似乎也都值了,心里还有一种特别伟大的感觉。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而且婷喂我吃饭胃口特别好,吃了不少东西,那个鸡汤可香了,从我记事起那还是第一次吃那么好的东西。
直到后来撒尿的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最开始养伤那些天,尿尿都是二姐给我扶着,用大茶缸子接着,断断续续的,也是难为二姐不嫌弃我。
后来我自己勉强可以下床了,尿尿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只是呲出去一点,然后狂摇乱摆,尿得裤子上到处都是,最后为了少让二姐给我洗裤子,我只能蹲下尿尿。
但是我知道女孩子才蹲下尿尿,男孩子都是站着尿尿,那么我算什么?
其实一开始看到自己小鸟还在,当时还觉得庆幸,就是把两个蛋囊里的蛋给挤出来了,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只有二姐经常流着眼泪就说我傻,还说我干嘛当时不跑,为什么不反抗。
我就说我不想离开这里,想跟婷一起玩,想要二姐保护我。
二姐就一边哭着一边摸着我的脸说:“你知道男孩子没蛋了以后就娶不了媳妇了吗?”
我当时对娶媳妇也没什么概念,更不懂为什么没蛋了就不能娶媳妇了,反正就觉得只要能跟婷一起玩就好。
大概在床上躺了有一个多月,我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只是一开始走路还是很疼。
那段时间婷也没来看我,我又不能走太远,疼的时候就很想她,也哭了好几次,都只是默默咬牙忍着。
后来身体终于好了, 再去找婷玩的时候,果然她家的人都不再管我们。
婷妈甚至对我非常好,还很和蔼,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婷姐对我的感觉也跟原来不一样了,有一种很微妙的疏远,我自己说不上来,心里却能感觉到。
她开始跟别的男孩女孩一起玩,虽然不会像我们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但是以前她只跟我玩,别的人她根本不搭理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段时间,我白天强作笑颜跟着大家一起玩,晚上经常一个人捂着伤口哭,一边哭一边想她。
夏天最热的时候,农村人吃了晚饭没别的娱乐,男女老少一般都喜欢来村口乘凉,一些半大不小的小男孩都光着腚到处乱跑,大人们则是三五成群地闲聊。
我身体恢复后也还是喜欢跟以前的小孩一起玩,然后一群小孩撅着腚在地上玩玻璃球,也有小女孩在旁边看我们玩。
我那时穿的裤子是改的,还有没缝死的档口,有点类似裤衩,然后玩着玩着就觉得腚底下痒痒,回头就看见一个小孩正笑,原来那小孩趁我不注意,蹲在我身后摸我的蛋囊。
看到我发现了他就跑了,还一边跑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刘薇薇大声喊说:“那里边真没了,一个蛋也没了!”
我赶快站了起来,然后就看见很多大人在旁边轻笑。
刘薇薇还故意在一边装模作样地和其他孩子说:“我就说吧,他蛋皮里不鼓囊了吧,他那俩蛋子儿都让婷妈给挤出来了,以后娶不了媳妇,生不了小孩,小鸟以后也长不大了,现在是多大以后还多大。”
那一个个字宛如冰锥般刺进我的心里,我只觉得一顾难以莫名的痛楚袭遍全身,仿佛从那一刻起,我彻底成为了一个被全世界所遗弃且狠狠嘲笑的人。
后来经常听身边人说老天是平等的,那么我一定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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