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洋篇 第七部分

19.同一种调调

费洋后来有永远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是感觉命运弄人，自己永远没办法和王苏顺顺利利在一起长长久久；二是樊希干嘛事事迁就自己，樊希到底是看上了自己什么……

以至于在2008年半个中国被冻在冰雪里无法出门的时候，樊希还冒着大雪跟着费洋申森一起去南方找卫远玩耍。

樊希费尽心思地劝酒，费尽心思地把女孩子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费洋。

第二天清醒了的费洋在床边坐着愧疚，樊希却高兴得如同这是一场盛大的馈赠仪式。

费洋也没有想到，他最后选择洗脱那晚对樊希的满心愧疚的方法，是换了一任又一任的女友，周末渐渐从法政大学旁的KTV正式变成了上夜店把妹上床。

警匪一家这句话在那时候的费洋身上，就开始演绎得活色生香。

20.一路向北

费洋记得那天早上从酒店匆匆跑出来，一路跑着回家，是因为大学四年级的开学第一天，他必须得剃掉满嘴的胡渣，穿上整齐干净的制服，严肃认真地向国旗敬礼。

再也见不到王苏之后的这三年虽然过得乱七八糟，但是警校的课程和周一到周五的纪律，自己还是苟延残喘地遵守了过来。

跑到自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王苠央求着王苏的妈妈，王苏妈妈蹲坐在地上，她儿子王苠站着大声说道：

王苠：妈妈，赶紧去医院啊，等不到费洋的，他家没人，你也看到了。”

费洋走到他们身边，问了一句：

费洋：怎么了？！

王苏妈妈一把抓住他，说道：

王苏妈妈：费洋，阿姨求求你了，算阿姨求求你，你赶紧去找找我们家王苏吧，她留了个字条就离家出走了，我们去学校了，人也不在，她同学说她昨儿晚上出门，去邹喆家找邹喆了。”

费洋：阿姨，那你应该找邹喆啊？！

费洋不解道。

王苏妈妈仍然紧紧抓着他，哭着说道：

王苏妈妈：我们也没想到，邹喆原本说等我们家苏苏毕业了去海口他们就结婚的，邹喆是她学长，今年毕业回了海口，却马上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现在说要跟那个女孩子一起去新加坡，王苏宿舍的同学说她昨晚临走的时候说要上海口杀了邹喆。

费洋：她去海口了？！

费洋问道。

王苠：哥，算我再求你一回，我爸一气之下就把我妈给打了，她现在后脑勺一直流血，我现在必须得带我妈去医院，我们能求的人只有你了，你能去机场火车站找找我姐吗，我姐从小到大就没出过远门......

王苠也一把拉住费洋，跪在地上，抬眼望着费洋，眼里满是血丝和泪痕地说道：

王苠：哥，我求求你了，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以前的事情我们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可我们家的事情，只有你是最清楚的，我爸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的，你看看我妈现在这个样子，求求你，去找找我姐吧，求求你，别让我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费洋：我现在就去机场。

费洋马上伸手拦了出租，问机场奔去了。

在出发大厅的各个航空公司里打转的时候，就看到王苏一个人满脸泪痕地坐在机场的休息区。

王苏抬头看了看他，问道：

王苏：你来干嘛？！

费洋站着，冷冷说了句：

费洋：去打邹喆。

王苏：算了……

王苏把手机扔到垃圾桶里，拉着费洋的手腕，走出机场。

21.回到过去

从机场出来，费洋送王苏回家的公车上，王苏拉着费洋的运动服袖口，擦干了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很久，开口问道：

王苏：大四了，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

费洋挠挠头，说道：

费洋：还没想好。

王苏点点头，说道：

王苏：我刚刚考完司法考试，正在准备公务员考试。

费洋点点头，问道：

费洋：准备考什么职位？！

王苏看了看他的侧脸，她从没见过的满脸胡渣，散漫的运动服装扮，混着隔夜的女人香水的体臭，当然了，还有脖子上挂着的各种奇妙印记......

费洋从余光感到王苏在打量自己，不自觉地拉了拉运动服的衣领，缩了缩身体。

王苏说道：

王苏：我想考检察院的工作，跟我现在的专业方向比较合适，干得好的话，工资也够我带着我妈彻底离开我爸。

费洋点点头，说道：

费洋：那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考刑警。

费洋回家认认真真刮掉了满脸的胡渣，换了制服，回到警校。

因为缺席新学期第一天的报道，被记了处分，面壁思过一个周。

一个月过后，他给自己买了辆新的自行车，换了身干净的白tee牛仔裤，新换的发型，王苏笑着说跟光头也没什么差别了，每个周末费洋都去等在王苏的宿舍楼下，和她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日子摇身一变，终于又回到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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