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森篇 第八部分

22.借问众神明

一天之后，崔静直接冲到办公室来，现在几乎整个机关都在议论申森的八卦。

崔静拖着申森来了周末日常的酒局，本来只有费洋，后来卫远也过来了，申森小时候最依赖卫远，后来却敬而远之，如今在他看来，卫远总是一副成功人士的表率模样，热爱说教。

申森烦了，周末的晚上，他再次夜宿在佳欣家里，却独自酣睡到第二天中午。

申森在又一个周星期一下班回崔静家时终于收到了崔静义正严辞的驱逐令，他提起家门口那个装着他东西的塑料袋一步一步莫名其妙就走回了自己和肖岚的家。

穿过机关大院的时候，正是晚上饭后散步的时间，有树丛没树丛的地方感觉都满是议论自己的声音。

回到家，关上门，吃了一碗泡面。

23. 如烟

学生时代的申森穿着白衬衫，踩着单车，背着篮球，在梦里奔跑着...

杨佳欣回过头来，轻舞飞扬的齐肩短发，明媚双眸，向自己热切地打招呼；卫远和费洋一前一后在课室的楼梯上飞奔，后面是蔡隽义匆匆忙忙地背着他学腹满车的书包；崔静从自己身后飞速划过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大喊道快啊；范帆和王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早上好；回头发现，宋池耷拉着肩膀有条不紊地啃着一套高配的煎饼果子。

他想一辈子都住在这记忆里，全都是杨佳欣的笑脸和砰砰砰的篮球声。

后来的杨佳欣考上了别的高中，自己偶尔逃课去他们高中墙外隔着砖墙再看一看她；再然后，杨佳欣出了国，自己省吃俭用却终究没有跨越时区去看一看她；再后来，那个深夜，申森起床走到客厅喝水，发现有人一直坐在沙发上，走过去轻轻一碰就倒了，父亲就这样自杀了；再然后，因为父亲的自杀，他到底有没有受贿也被死亡掩盖掉了全部的罪行；最后，母亲坚持要去同西雅图的亲戚团聚；申森答应了和肖岚的婚事。

空旷草坪上，静雅一步步趔趄地走过来，想触却触不到...

24.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

申森想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必须郑重其事地找杨佳欣谈论这个话题。

城市转眼就入秋了，银杏飘落铺满了街道，申森下班后一步步慢慢走到杨佳欣上班的高楼，预约了一家高级寿司店的包房，现在这些决定还是安安静静地说比较好。

他决定离开肖岚，辞掉工作，和杨佳欣一起去美国。

包房的门推开，杨佳欣欢快地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坐了下来，彬彬有礼地说道：

杨佳欣：申森，这是我新男友田宁，田宁，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很照顾我的哥哥申森。

申森本想掀桌离开的，可是他笑了笑，握住田宁的手说道：

申森：以后......佳欣还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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