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截然不同的面部表情丰富多彩,穆良仁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像流滑过的夜空,留下无声无息的痕迹和长夜融合在一起,贾立铭脸上的神经松懈成欣慰的笑。
穆良仁双手摊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贾立铭站起身,抬脚从穆良仁的身上跨过来,“姐。”
在贾立铭的手刚刚抓到我的胳膊时,穆良仁猛的起身一脚踹向他的屁股,贾立铭踉跄一下,身体紧紧的蹭过我的胳膊向下倒去。
穆良仁发疯似的挥起拳头,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带着锋利的爪子和野蛮的兽性落在了贾立铭的身上,两个人厮打在地上,我上前用力拆开两人朝着穆良仁打了过去,他还手之际贾立铭加入我的阵营……
就在这监狱不远处,我们三个人一顿昏天暗地的战斗,穆良仁被我和贾立铭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疼痛,牙齿紧咬着泛白的嘴唇忍着痛感却掩饰不住眉间的褶皱。
贾立铭骑坐在穆良仁的身上,密集的拳头发泄着,“以后不许再找我和我姐的麻烦,说不定哪天我往你家扔一颗炸弹,我们全都玩完,我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
一个个阴狠的字符从贾立铭的口中带着满腔愤怒吐了出来,穆良仁放弃了挣扎,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站在穆良仁身侧,拉了拉贾立铭的胳膊,“起来。”
贾立铭用力缩回去,又一拳打在了穆良仁的脸上,双手掐着穆良仁的脖子,“我的话有没有听到,你不要以为我是吓唬你的。”
我用力扯起贾立铭,“他的死活和我无关,但是你不能自暴自弃,记住了,不管你在监狱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学到什么,统统给我忘记,做回以前的你。”
贾立铭垂了眼眸,“姐,我知道了,我就是担心他以后再伤害你。”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穆良仁,拉着贾立铭的手,手指抚着他的嘴角,“走吧,这点事不值得打架。”
我和贾立铭打车离开,我不会告诉他我是用什么换得了他的自由,贾立铭问了,我编造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我带着他去洗了澡然后去洗剪吹,贾立铭的身上围着理发围布,理发师手里拿的剪刀飞舞着眼花缭乱的弧度,我坐在旁边的椅子凝视他的侧脸,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可以放他走了,但是,我又很享受他在身边的日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所有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最后我安慰自己,既然我有驾驭他的能力,那就留在身边解闷吧。
回家后,我径直往卧室走去,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贾立铭站在门口,“姐。”
“我困死了,睡一会。”
我说着话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贾立铭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立铭推着我的身体,“姐,起床了,该吃饭了。”
我的脑袋在被子里用力蹭着,带着严重的起床气,“几点了就吃饭啊,我刚睡着。”
“姐,十点半了。”
我的手在枕头下搜寻着手机,贾立铭把我的手机塞进我的手里,“姐,你是不是在找手机?”
我按下指纹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扔在床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做的什么啊?是有点饿了,给我端进来吧,不想动。”
贾立铭走出去,端了排骨炖玉米进来,还有一个炒西兰花,语带歉意,“姐,我睡醒的时候也晚了,没有准备很多菜,你凑合吃点吧。”
我皮糙肉厚,有口吃的就行,我毫无形象的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贾立铭坐在床边看着我,我扯过枕头扔到旁边,身体往床头挪了挪,示意他坐近一些,然后我拿起汤匙盛了骨头汤递到他的嘴边,“喝口汤补补身体,你这几天也吃苦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其实他是冲我来的。”
贾立铭受宠若惊地喝下汤,舌尖舔舐着唇瓣,“我都知道,我恨自己不能保护你。”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宠溺道,“蚍蜉撼树而已,以后不要冲动。”
贾立铭垂眸,“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在里面是不是受苦了?”
贾立铭咬着嘴唇不说话,我继续安抚他,“现在你要有自己的公司了,以后除了专业知识,我教你做投资吧,你家里的钱,留下一部分给你妈应急,一百万足够了,剩下的,你单独开一个账户,我教你利用杆杠原理挣钱,监狱的事情就当做一个小插曲,以后你的资本会越来越多,你接触的人也会越来越高大上,所以监狱里留下的阴影,你不要带在身上,要学会藏起来……”
吃过饭,我让贾立铭出去后,我抱着笔电查看账户,妈妈名下的资金和爸爸名下的资金我都在打理,我不会让贾立铭看到这些让他望尘莫及的数字,如果他聪明勤奋眼光独到,或许十年二十年后可以和这些数字相匹配,如果天资平平,只要努力也会在现在的基础上翻几个档次的。
第二日,周秀文打电话给我,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我知道穆良仁被打的事情没有瞒住,或者说,他没有想瞒着,我淡定地接起来,“穆夫人,你好。”
“锦夕,我在皇冠水悦,你回来一趟,我有话说。”
“好的。”
皇冠水悦。
我到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王管家迎上来,“穆太太,夫人和穆总在阳光房,让您直接上去。”
我又走到三楼,推开门,周秀文脸色铁青,穆良仁一副潇洒不羁的神态半躺在贵妃榻上。
我瞥了穆良仁一眼,坐在周秀文身边的沙发上,“穆夫人,有事吗?”
周秀文一记冷戾的目光射过来,颤抖的手指指着我,尔后不不甘心的一巴掌扬了上来,我闭上眼睛,生生地承受了,她又一巴掌甩过来,我立马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任由她怎样动作都无法挣脱我的束缚。
我嘴角噙笑,不卑不亢道,“穆夫人,我让你打一巴掌,是成全你做母亲的心,不会让你打第二巴掌,是因为你没有资格。”
周秀文嘴角颤抖,声音锋利,“你,给我离婚。”
我点头,“离,我一直都是要求离婚的。”
穆良仁晃动着脚丫子,冷笑,“我让你来,你一次都不来,就算来了,也是另有目的,妈让你来,你来的倒是挺快,早知道你这么听话,我就把你关到穆家大宅那边去,反正也装修好了,我在一楼电弄个锁,上下四层,三千六百平米,足够你活动了。”
我松开周秀文的手,她两步走到穆良仁面前,颤抖的手指指着他,“都这样了,你还……”
穆良仁俊朗的五官侧过来,不屑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妈,你回去吧,我两天内给你回复,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周秀文坐在穆良仁的脑袋旁边,手指抚着他脸上发青的肌肤,恨铁不成钢道,“你还考虑什么?”
穆良仁口气轻松,“妈,今天星期六,民政局不开门。”
我淡淡地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秀文不耐烦地摆手,“赶紧给我滚!”
走到客厅,莫北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听说你把良仁打了?”
我点头,“对啊,有什么奇怪的?”
莫北朝我竖起大拇指,“打得好,这小子欠揍,我早就想揍他了,你圆了我的心愿,我要送一面锦旗给你。”
我莞尔,“好啊,就写,谁说女子不如男,暴揍老公不手软,燕比双飞又回单,莫北含笑半步癫。”
莫北眨巴眨巴眼睛,手指敲击着膝盖,“这怎么又把我扯上了?”
“哥们受伤你不两肋插刀就算了还在这里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的心和含笑半步癫有什么区别?毒性猛烈味道却甜。”
说完我白了他一眼就走。
我不想回出租房,像个游魂似的在城市里四处飘荡,直到日落西山,我才打车回家。
贾立铭关切道,“姐,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我就做好饭了。”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往餐桌走去。
饭后,我回到卧室,在床上抱着笔电打开网页,招呼道,“立铭,进来。”
贾立铭走进来,“姐,什么事?”
我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来,“来,我教你做投资。”
贾立铭脱掉了拖鞋,在我身边盘膝而坐,两颗脑袋靠在一起,我指着电脑屏幕,耐心的和他讲解着。
这一讲,就到了十点多了,我伸了个懒腰,贾立铭跳下床,“姐,累了吧,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我慵懒的靠在床头,下巴轻扬,嘴角含着轻佻的笑,“你是处|男吗?”
是谁说过的,说他是处|男,他要38块钱,他说:一个男人如果没睡过100个女人就算是处男,一个女人没睡过10个男人就算是处女,我想了想自己还是处男。
贾立铭耳朵微红,有些张口结舌,“我是,我老实,那时候只知道念书,是个书呆子。”
我莞尔,“我知道,金殿在拍卖你们之前,是会验身的,处|女好验,可是处|男怎么验?”
贾立铭双手无措地垂落在裤线上,我扬唇,“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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