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高跟鞋,褪去全身的衣物,我倒了一杯水,拆开手里的盒子,白色小药片泛着苦涩沾湿我的舌尖,老旧的暖气片散发着不太高的温度在冬夜里带着暖意在蔓延。
年底的宴会特别多,第二日下午,我又接到了穆良仁的电话,“今晚陪我参加个宴会。”
我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没时间。”
电话里传来穆良仁玩味的轻笑声,“你不是说陪吃陪喝陪|睡吗?现在不承认了?”
“那要在不耽误我工作的前提下。”
“你晚上有什么工作?”
“请银行信贷部主任吃饭。”
“你缺钱我给你。”
我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好啊,你现在给我打过来一千万,我立马去找你,我本人送货上门怎么样,随你吃喝玩乐煎炒烹炸,我只要钱就好。”
穆良仁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不一会我就收到了银行短信,到账一千万,我给穆良仁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我就打车去了。
茶楼内。
穆良仁眉开眼笑的介绍着,“这是我的太太,方锦夕。”
我嘴角染笑,自然得体地和诸位打过招呼后,穆良仁揽上我的肩膀,“我有点事,先行一步。”
离开茶楼,穆良仁一直都是攥着我的手的,我也没有缩回来,上了车,穆良仁吩咐老周开车,他靠着椅背搭上我的肩膀,明显心情大好,“你自己挑礼服还是用我给你选好的?”
我两颊的梨涡深深嵌了进去,脑袋歪在他的胸膛处,“当然是用你选好的,我穿衣服戴首饰最重要的是你看着顺眼,看着开心,才不枉你刚刚花出去的一千万嘛。”
穆良仁对我的态度毫不在意,手指轻轻揉着我的肩膀,“如果请你重新打理我们的家,需要多少钱?”
我的手指抚着他的腹肌,轻轻捏了一下,“穆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至于钱,好像不在吃喝睡之列,我对你提议的工作不感兴趣,我虽然没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你可以另请他人。”
穆良仁扳过我的脑袋,薄唇轻啄着我的唇瓣,“你希望我们的家里有别的女人进进出出?”
我双臂勾着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口气轻松笑意盎然,“无所谓,有很多夫妻都是各玩各的,联姻嘛,有婚姻的形式存在就可以了,管他里子是不是已经烂透了,我不仅不介意你的家里有别的女人,更不介意你的家里随时更换女人。”
穆良仁手指捏着我的下巴,俊眸浅眯,“不错,很有正室的觉悟。”
我点头,“同样的,我也希望你有正室的觉悟,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比如去酒吧把带我走的戏码以后不要再上演了,算是我们的交换条件怎么样?”
穆良仁眉梢轻扬,“我不需要有别的女人进出我的家,所以不需要交换。”
我眨巴眨巴眼睛,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最重要的是进出你的身体。”
穆良仁手指从我的大衣里伸进去,用力地捏着我的后背,疼!
我舌尖轻舔他的耳朵,感觉到他微微紧绷的身体,我猛的收回舌头,一口咬向他的锁骨,隔着黑色大衣,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道集中在牙齿上,恨不能把那块肉咬下来。
我松开嘴的时候,穆良仁仰着脖子,眉心的褶皱裹着抹痛感,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解气了?”
我浅笑吟吟,“没有。”
穆良仁手指戳了戳方才被我咬的部位,“继续。”
“玩够了,下次再玩,一种花样玩来玩去有什么意思?”
穆良仁手臂勾着我的后背,沉沉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他闭上了眼睛,深沉的面庞带着如海的深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亦不想知道。
车子停在造型室,穆良仁拉着我的手走进去,看着我试穿礼服,看着我化妆盘头,总监站在我身边夸赞道,“穆太太天生丽质,在我接触过的所有女性里堪称完美。”
穆良仁得意地笑道,“我的太太当然是最好的。”
人家的恭维话他还当真了,我懒得理会他们,只做我分内的事就好,穆良仁带我去的是莫家的宴会,我一直陪在穆良仁身边,以穆太太的身份陪他应酬,和阔太小姐们聊天。
虽然众所周知方正被穆良仁吞噬的事情,虽然穆良仁夫妻关系岌岌可危的传言从未断过,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是面和心不和,我依然要留在他身边陪他演戏,所有人也都在陪着我们演戏。
这就是这个阶层的糜烂与肮脏,不管两个人的关系坏到了怎样的程度,依然在正式的场合夫唱妇随。
宴会结束,莫北亲自送我和穆良仁上车,老周拉开车门的时候,莫北双手插兜,“前女友,是不是后悔没有和我结婚?”
我眉梢挑着凌厉的弧度,“你这个胡作非为的烂人,半夜走路一定要当心,万一撞死个瞎猫瘸狗,说不定就会被鬼附上身。”
莫北一脸无所谓,“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往车子里钻去,“我不恨你,想你死倒是真的。”
车外传来莫北吊儿郎当的笑声,“良仁,你家夫人这么泼辣,你受得了吗?”
“要你操心,走了。”
车子一路往皇冠水悦驶去,做了一次后,我就在穆良仁的注视下离开了。
我又陆陆续续陪穆良仁出席了几次宴会,我没再索取“佣金”,他也不会主动给钱,算是穆太太的义务吧,谁让我有七寸捏在人家手里。
年三十,公司放假了,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又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都回家过年了,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寂寥的身影和高跟鞋清脆的声响提示着生命的气息。
我把手机关机放在了办公室里,又一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车子拐进繁华地带深处的小胡同里,我给司机扔了一百块钱猛的推开车门,闪身进了旁边的岔路,从七拐八拐的小路绕了出来。
我去了专为女性提供特殊服务的会所,帅哥经理热情地迎上来,“姐,您一个人。”
我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又特意扳着一张脸,做出一副糜烂又装纯的表情,“我需要两个帅哥陪我打牌,在隔壁的酒店就好。”
经理面带难色,审视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我的身上,脸上扬着谄媚的笑容,“姐,我们这里……”
我指了指门口,“就隔壁酒店,你也可以去,我只是打牌,输赢和钱无关,也算不上赌博,过年了,我母亲在国外,父亲也不在家,一个人找两个鲜活的生命陪我消耗时间而已,当然……”
我从包里掏出两沓现金,“算是帮我个忙吧,这点心意请哥哥喝茶。”
经理眼睛里的光亮直勾勾的落在红灿灿的钞票上,“太客气了,姐,您先去包间里宽坐。”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导着我走去包厢,又吩咐侍应生给我上了茶水,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我来的很早,还不到他们的上班时间,所以“少爷”都是临时电话叫来的,半个小时后,两个打扮时髦戴着钻石耳钉的帅哥站在了茶几前面,经理笑的春风得意,“姐,您看这两个弟弟行吗?”
我点头,“跟我走吧。”
经理笑道,“春儿,紫山,把方姐照顾好了。”
在经理恭送的目光中,我带着两位帅哥离开,说是打牌,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我花钱请他们可不是打牌的,但是,我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我在隔壁的酒店出示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一进房间,两位帅哥姐长姐短的叫着,一个给我脱外套,一个给我捏肩膀,我拍了拍肩膀上修长白嫩的手指,“不用麻烦。”
“姐……”
我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甩在了茶几上,“都会斗地主吧。”
两个帅哥有点懵,却还是忙不迭点头,“会。”
我下巴朝着茶几上的牌轻扬,“我们打牌吧,输了的脱衣服,一只鞋算一件衣服,一只袜子也算一件衣服,你们身上的耳钉手表戒指也都各算一件衣服,不着急,时间还早,我们慢慢玩。”
春儿赶忙拿起茶几上的扑克牌拆开,紫山坐在我身边给我捶腿,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用忙活,坐在一起就是朋友,耽误你们的工作,出场费该多少你们沈经理已经和我讲过了,不会少你们的,去烧一壶水吧。”
紫山起身去烧水,春儿在洗牌,我瞅着电视柜上的特殊用品,吩咐春儿,“拆几个避孕|套。”
春儿走过去拿过避孕|套拆开盒子,举着避|孕套,一时有些懵,我笑语嫣然,“拆开来,套在手指上,然后往里面倒点牛奶,扔地上……”我手指指着电视柜下面的位置,“就扔那里吧,别弄多了,两只足够了。”
做好这些,我们三个人开始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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