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穆良仁一起走到停车场,他拉副驾驶车门,往里面推我,我猛的回转身,微微弯腰,一拳用力打在他的肚子上,“滚!”
穆良仁痛呼一声弯腰捂着肚子,我转身寻找着自己的车子,穆良仁快速追上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眸眯着寒意,“你胆子够大,竟然敢毁掉我新建的工厂,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
我挑眉,从风衣兜里掏出手机,“那你报警啊。”
穆良仁嘴角弯着乖戾的弧度,“是你说要把方正集团送到我手上的,怎么,现在反悔了?晚了!”
我挺直脊背,睨了他一眼,“有多远滚多远,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穆良仁伸手过来拽我的胳膊,我快速闪到他身后,屈起膝盖踢向他的屁股,“滚。”
语落,我直奔黑色路虎而去,拉开车门的瞬间,穆良仁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拽住我的胳膊,“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我一只手撑着车门,嘴角轻挽,“姓穆的,你只有一个选择,放过方正集团。”
穆良仁冰山般的脸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不可能!”
我视线垂落到他握着我的手腕,平复着心绪,“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话,我用力甩开他的胳膊,猛的把他推出去很远,麻溜的关上车门。
霸气的路虎蹭的一下窜了出去,我透过后视镜看到穆良仁气急败坏地双手叉腰望着我的方向,我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我已经谈下了合作商,如果穆良仁手软一些,我就会喘口气。
可惜撕破脸的结果带来的不是他的愧疚和对婚姻的挽回而是变本加厉的攻击,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抢夺着猎物,方正集团中流砥柱的产业一夜之间像豆腐渣似的瘫倒了,只剩一个五脏俱全的壳子支撑不起血肉之躯。
股民大量抛售股票,没有机构接盘,股价暴跌,两天的时间,我疲累不堪,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一个个董事要求撤资,我应接不暇的同时,莫北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看着昔日的“男友”,这个男人曾经语重心长地劝我回家做全职太太,劝我不要和男人抢饭吃,此刻他光明正大地走进我的地盘,从我的碗里抢夺原本属于我的食物。
我进驻方正时间尚短,咿哈公司远不能和方正集团相提并论,方正禹在的时候我能在董事长的位子上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凭靠着他的威望,他现在不在了,眼看着搜救工作越来越苍白无力,有些墙头草的人就蠢蠢欲动了,口服心不服的人就兴风作浪了,心不服表现在脸上的也咄咄逼人了。
莫北慵懒地翘着二郎腿,“锦夕,我以朋友的身份,奉劝你放弃方正,现在放弃,你的个人损失可以降低到最小。”
我手中的签字笔一下下似有似无的敲着办公桌,“如果我坚决不放弃呢,如果我把方正玩死了,玩烂了,也不放弃呢?”
莫北从公文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放在茶几上,“你自己留着看吧,你放弃与否,方正都会被你玩完,即便我们不下手,方正迟早在你手上一落千丈。”他似有似无地叹息一声,“我在做好人好事,却落了个狗咬吕洞宾的下场。”
话音落,莫北摇着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的眼睛像一枚钢钉盯着茶几上的文件,直到尹静美进来汇报工作,我才让她把文件拿给我,并看也没看的就撕掉了。
穆良仁的家里和办公室里,电脑里所有文件的数据都是假的,我期待的穆氏的小混乱并没有发生,项目流产也被及时挽救了,穆氏几乎是零损失,看来他很早就防着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然明白,我已经保不住方正禹大半辈子创下的基业了,我想理智的把集团拱手送出去,以保存自己名下的其他资产,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败的如此迅速和彻底。
纠结了几个小时,方正股票崩盘,我盯着大盘上的指数,猛的关掉了电脑,即便如此,我倔强的不想接受兼并,董事涌进我的办公室,一个个像吃人的狼在咆哮着,我无言以对,是我让他们的资金打了水漂。
办公室内硝烟战火的气息一触即燃,我头痛欲裂,从未想过一家市值几十亿的集团可以在短时间内在我的手上一败涂地。
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激烈的吼声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穆良仁一身得体的商务西装站在门口,俊朗的五官迎着旖旎的秋阳镀上了一层金色,“我,穆氏,愿意并购方正,所有董事,员工,愿意留下来的,各就各位。”
我冷眼看着这个前不久还穿着燕尾新郎西服站在我身旁的男人,办公室内响起热烈的掌声,一个个董事走上前去把穆良仁迎了进来,众人簇拥下,穆良仁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方董,你的意见呢?”
董事们迫不及待发表意见,“并购吧。”
“我们相信穆氏。”
……
我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签字笔,穆良仁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带着战场厮杀后胜利者的姿态,“我愿意和方董好好谈谈。”
我猛的松开手,竖起签字笔杵了一下办公桌,“不需要,我申请破产,清算资金。”
穆良仁拢了拢西服衣襟,“好,那我等着收购方正。”
话音落,他退开椅子站起身往外走去,张董紧跟在他身后,“穆总,去我办公室坐坐。”
叽叽喳喳的办公纸终于安静下来,我打电话通知工作人员申请破产,下午五点左右,我接到消息,方正禹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因为我是继承人,而我名下的集团在申请破产,我又在转赠方正禹的资产,我有转移资产的嫌疑。
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这就是呼啦啦大厦倾吧。
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我竭力镇定的迈着小步,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在长长的走廊留下寥落的身影,十几岁时,我是这里的公主;方落雨鸠占鹊巢,我是这里讨人嫌的乞丐;一切尘埃落定后,我是这里的女王;如今风云变幻,我只能一个人孤单单地离开这里,像个丢城失地的将士。
PS: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词来解释男女主的互相防着,其实这里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后面会写到,包括为什么穆良仁在结婚后也一定要发起攻击,第一人称视角局限,很多穆良仁和方正禹的行为都没法写出来。暂时用六个字比较恰当的就目前写出来的剧情解释下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吧:一山不容二虎。总有人说,他们已经结婚了,结婚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结婚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侵略性和斗志,结婚后的夫妻和谐相处,一直是一个在步步紧逼,一个在温柔隐忍地后退。不过大家放心,结局一定是好的,他们是爱对方的,从不纯粹,到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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