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爱我的男人面前,我无法掩饰那份脆弱和悲伤,“我知道啊,你们说的我都明白,可是现在我爸爸生死不明,他做过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他的,只要他能平安地回来,”
穆良仁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发,叹息一声,口气无奈,“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先吃饭吧。”
我抹了一把眼泪,无言地吃饭,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更知道他们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也不能要求他们什么,我是方正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我感同身受。
和过去的几天一样,我勉强吃了几口饭,任由穆良仁如何诱哄都吃不下去了。
妈妈真的去旅行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后,我半夜睡不着刷朋友圈,看到了妈妈在海边穿着浅蓝色的沙滩裙光着雪白的脚丫戴着墨镜,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搜救工作多个国家在同时进行着,却越来越无力,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希望和失望,M国始终不宣布结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每一个悲恸的家庭都在绝望中看不到生的活力。
那天我接到妈妈电话,“锦夕,我旅行给你带了礼物,你过来拿吧。”
“不去。”我不耐烦道,心里是对妈妈是有些成见的,爸爸生死未卜,她自己旅游就算了,还给我带什么礼物,我不缺钱不缺物。
“不来就算了,我等会扔小区垃圾桶里去。”
妈妈的口气带着怒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黑下来的屏幕,心陡然软了下来,在这件事情上,我实在挑不出妈妈的错漏,我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拢了拢头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庞,我唤过尹静美,“你包里有没有化妆品 ?”
我用尹静美的化妆品勉强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路过祈福室,我往里面望了一眼,今天是某个乘客的生日,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过一回生日,家属在祈福室内点燃了蜡烛,在切蛋糕,室内一片悲凉,所有的人眼眶里都蓄满了泪水。
我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再也受不住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恸,伸手捂着嘴,忍着哭出声的冲动,在转身跑开的瞬间,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妈妈家,敲开门,妈妈面无表情的白了我一眼转身往沙发走去,下巴朝着茶几上的东西轻扬,“这些是我准备扔垃圾桶的,你走的时候顺手帮我扔掉吧。”
我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妈,我心情不好。”
妈妈哼了一声,不冷不淡地说:“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我明天开始上班了。”
我淡淡地应着,“哦。”
妈妈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拿过玄关处的风衣套在身上,“我出去了,你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吧,家里没吃的,我晚上回来煮面条。”
我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这瞬间的小动作被看妈妈看去,“你是不是饿了?”
我无力的倒在沙发上,两只脚丫子交叠在沙发扶手,“家里又没吃的,没关系的,这几天饿习惯了。”
妈妈两只手放在扣子上,顿住动作,“我是去给你准备胃药,还是给你准备吃的?”
我龇牙咧嘴讨好地笑着,“妈,我想吃您的手艺了,超赞。”
妈妈又把风衣挂在衣架上,转身往厨房走去,“就会甜言蜜语的哄我,放心,我不给你放二斤老鼠药。”
我突然有兴致打趣她,“放半斤也够我毙命了。”
妈妈没有关厨房门啊,我双手枕在脑后,清晰地看着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平静又温馨,烟火气息缭绕着家的温度,很快妈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餐桌上,摆好筷子,“快吃吧,瞧你这几天瘦的都快成皮包骨了。”
我站起身往餐桌走去,“是不是可以直接做干尸了?”
妈妈打开冰箱,拿了一瓶辣椒酱出来,“你这孩子,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拿起筷子就吃,高喊出声,“妈!烫!”
妈妈直乐,“你傻呀,不会慢慢吃,不会晾凉了再吃?”
我夹起面条放在嘴边吹,“这不是你做的面条香吗?”
妈妈在我对面坐下,“又没人跟你抢,明天你再来,我就做不了面条给你吃了,你想煮方便面家里都没有。”
我这才想起妈妈说起要去工作的事情,“妈,你真的要上班了吗,什么单位?离家远吗?”
“不远,骑电瓶车五六分钟就到了,珍爱奶茶店,活不累,不然在家太无聊了,旅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都旅行了大半年了,再不去上班,我就要上天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想去就去吧。”
吃过饭,我拿起妈妈带给我的新疆的葡萄干和两个哈密瓜,“你也不嫌累,哈密瓜到处都有卖,还专程从新疆买来。”
妈妈瞅着我手里的袋子,“葡萄干是在新疆买的,哈密瓜是在楼下水果超市买的。”
我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像后妈呢?”
妈妈推了我的胳膊一下,“你赶紧走吧,我这里不留你,要不你就自己留下来想干嘛干嘛,我该走了,你张阿姨还等着我呢。”
“你到底是去海边了还是去新疆了?”
我和妈妈一起走出家门,上了她的奥迪,妈妈靠着椅背拨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上来一个中年妇女,就是张阿姨,打过招呼后,车子驶离小区,妈妈没有问我去哪里,我也没有说要去哪里。
妈妈把车子停在咿哈公司楼下,“想去哪里自己打车,我就送你到这里。”
我推开车门下车,已经到了这里,我索性去公司看看吧,算来也有好一段日子没有来过了,我在公司门口按下指纹走进去,去到费文莉办公室,她正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双脚翘在办公桌上,笑的不可自抑的对着电话讲着什么。
费文莉眼神晃过我,蹭的一下收回脚,站起身,“方,方总,您来了。”
PS:自从辞退了家里的阿姨后,本文的作者,叶叶,得了一种病,非常难以治愈的病,这种病导致叶叶更新不能定时也不能定量,看在叶叶是个病人的份上,大家原谅一下吧,这种病有个非常通俗的名字,叫做: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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