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一袭雪衣,眸如瀚瀚之海水,掠及一众天将。对夜神润玉他们自是信服的,千年前涂山一战,他的沉着自若,亦或果断绝决,就算……火神旭凤恐也难以乞及。
换言此,除却高位上那二位至尊及一向倨傲的“战神”之外,余下的天界众仙却早已在心中作了几分计较。但……并不包括常年循迹的水神。
御座之上,天帝百无聊赖的消遣着年华。至于天后荼姚,她自认为此乃百年良机,自是要借题发挥……呃,不对,是要展现母爱之时。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番细索之后,她得意一笑,捧着双手便到了殿前。假若您还记得您丢了个儿子?”
只见她踱步至天帝身侧,摊手,一枚水蓝的冰凌浮于上,天帝神色微变。
太微:来人,宣夜神即刻上殿。
短短几寸光阴,方才尚在军前备战的夜神,此刻竟是被一左一右擒着进了九霄云殿。待他行至正中,还未曾开口,便被猝然压下身躯,双膝狠狠磕在了冰冷的玉砖之上。
蚀心之痛袭过全身,细碎的**被本能抑住,润玉强撑挺直了身,下意识的想行揖礼,却才记起自己尚被擒着。不祥之感渐渐蔓延,抬眸,对上的是天帝……他的父帝无丝毫信任的目光。
润玉:不知润玉所犯何罪?
太微:你做的好事!
太微:十万兵权,何敢交给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
天帝拂手,一缕幽光浮出,停在了润玉眼前。正是天后苦寻而得之物,亦是对他最致命的指摘。
润玉知晓,此时此刻,他所能倚仗的……也仅是自己的一面之词!
润玉:父帝,这冰凌……并非润玉之物,且涅槃之火孩儿也是万不可靠近的。
太微:偌大的天界,除了你,还有谁能控如此强大的水系术法?
无情的话语,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定了他的罪。
触及那人冰冷的眼眸,苦涩无由来的漫散。好在仙侍早已放开了对他的钳制,缓缓撩起衣袖,臂上的伤映入眼,天帝微怔。
只见伤处之皮肉因未及早处理,已层层外翻,丝丝殷红在残余的火灼之下,将将溢出便已凝干,呈出一片乌红……
火灵还在臂上涌动,时时灼着神智,身形渐晃,他死死咬住唇瓣,直至尝到一丝腥甜。
润玉:那夜不慎,被贼人暗伤,润玉断无谋害旭凤之理,请父帝母神明鉴。
天帝思忖片刻,厉声斥责,
太微:伤的如此之重,为何现在才报?
却无半分让他起身之意。润玉垂眸,不发一言。
“火神殿下到!正僵持之时,旭凤毫发无损的信步走来,尾随而至的还有燎原军。见他无恙,润玉对他几日来的担忧也彻底消下。
旭凤与润玉并排俯下身,
旭凤:旭凤拜见父帝母神!
天帝天后立即走下玉阶,天后更是喜笑颜开,将他亲自托起。
荼姚:你这几日去了何处?
荼姚:可急死母神了。
她紧拽着旭凤的双臂,显然忧心非常。
旭凤:孩儿无碍,只是在一蛮荒之地多逗留了几日。
旭凤:顺道暗察此事,却让父帝母神伤神,是孩儿思虑不周。
轻轻抽出手,行了一礼。
太微:无碍便好。
太微:你母神这几日可是食不安寝,你多陪陪她。
三人相谈甚欢,丝毫未曾在意此时还跪立一旁的夜神。润玉未得起身之令,只能尽力俯低了身子,想避开他们其乐融融的刺目之景,可耳畔却不可免的听得一言半语。
他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觉得很压抑,压抑得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荼姚:那你可曾寻到凶手?
荼姚:是不是……
润玉听到天后问起凶手,猛然抬头,只见天后瞪着他,原本的担忧早已转成刺骨的寒光。
旭凤:孩儿暂未察到,但此事与兄长毫无关系。
捕捉到来自兄长期翼的目光,旭凤继而言到。
#太微:既如此,你起来吧!
润玉有些艰难的起身,毕竟他跪得太久了。
荼姚:臣妾听闻旭儿一去便吓退了十万魔军。
荼姚:如此,还望陛下早定名份。
茶姚望向旭凤,一眸倨傲,使得太微有些愠色。
旭凤:旭凤虽不知父帝母神所议何事,但敌寇未靖,何言其它。
旭凤:若是无事,儿臣便退下了。
拱手,所言一派诚恳。
在太微的暗许下,二人自满是硝烟的大殿离去。润玉方才暗自为旭凤捏了把汗,手掌中还残有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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