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渐行渐远

明月孤悬，夜幕降临。

高高的楼层之上，两个人遥遥相对。

王默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心里一团乱麻。终于……逃不掉了么。

水王子看着他，眸色深深，并不言语。

王默：水王子。

终究是王默先开口了。

王默：当初救我的究竟是不是你……

她静静看着精灵，目光忧伤。你还记得那日净水湖的初遇吗……

水王子想起了那日在女王宫殿前，他除掉了那只想要伤害女孩的幻影兽。

水王子：是我，不是我。又有什么意义？

他问。瞳孔冰冷，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哀伤。

王默：对我很重要。

王默不肯放弃地道。即便那也许只是你一时兴起，可我却再难忘记啊……

水王子：人类女孩都这么傻吗？

水王子的身形突然消失在眼前，还没等王默反应过来，他已近在咫尺。

两人措不及防双眼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身影。

水王子：你问我，是不是我。

水王子抓住女孩的手臂，搂住她的腰，足尖一点，带着她飞到空中。

水王子：除了我，还有谁对你做过同样的事吗？

王默：没、没有。

王默否认，有些局促。

水王子：我给了你答案，又能改变什么呢？

水王子低头看着紧紧相贴的她。

水王子：我们的身份，依旧是敌人。

王默：水王子，你救了我，想要我怎么偿还都可以，即便你要取我的命，我也绝不反抗。

王默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她始终没办法对他出手啊……

水王子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女孩红润的樱唇，沿着雪白的颈部一直向下，停在那精致的锁骨上。

水王子：你说……什么都可以？

水王子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的优雅，眼眸深沉，呼出的气息在她的脸颊边萦绕，撩人心魄。

水王子：这样……也可以？

王默的脸滚烫，粉红如春日的樱花。她沉醉在那蔚蓝的仿佛要溺死人的眼瞳里，不知今夕何夕。

水王子：你还没回答我。

水王子轻轻捏住她的下颔，眨了眨如水的眼瞳。

王默：水王子……别开玩笑了。

王默局促地别开眼，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绝色容貌。再这样下去，她会无法自拔的。

王默：既然你当初救我，为何又要帮助女王？

王默勉强将思绪拉回正轨。

王默：我绝不相信你是坏人。

水王子瞳眸缩紧，不敢再看女孩那充满信任的明亮眼眸。

水王子：或许，你信错人了吧。

他说着，手无意识地松开了。

王默离开了水王子的怀抱，直直地从空中坠落。

罗丽：主人！都说了不要相信他了！

罗丽急切地喊道。

急剧下落的身体，已让她无法思考。

就在此时，她身下出现了一个散发着光芒的水球，包裹住她的身体。

下一秒，那个蔚蓝长发的精灵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里。

王默：你又救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默俯视着他，情不自禁地呢喃道。

水王子：我……

水王子别开眼，不去看那双动摇自己心神的双眼。

水王子：人类女孩，别自作多情了。我救你，只是因为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水王子：在没查清原因之前，你还不能死，仅此罢了。

水王子：曼多拉已经给我看过人类统治自然的后果了，净水湖最终会干涸。你们人类世界的水大多被污染了，我听见水的精灵在哀鸣……

王默：你说我们会污染水？

王默据理力争。

王默：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啊，我就不会！

王默：我们现在已经学会了珍惜每一滴水，保护环境，再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会让世界变好的！

水王子挣扎着闭上眼睛。

水王子：对不起，人类的女孩。我不能相信你，我必须阻止这一天！

他终是放开了女孩的手，水龙缠绕住王默的身体，王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如此哀伤的眼神？

王默：水王子，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好吗？

王默用尽力气喊道。

水王子：对不起。

水王子别过头，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水龙在空中破碎，王默失去重力从高空坠落，这样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

王默：啊——

王默绝望的喊道，恐惧的闭上了双眼。

我们之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水王子听见女孩无助的呼喊声，眼眸缩紧。

身体不自觉的要有所行动，却被一个砸过来的篮球阻碍了一秒，女孩便被另一个男生接住了。

建鹏：王默，你可真沉！

建鹏将她放下来，气喘吁吁。

王默：……

王默心里本来的感动瞬间被浇灭了。

罗丽：主人！

罗丽急急忙忙地飞过来，看见王默完好无事，松了一口气。

罗丽：还好你没事！你也太大意了，水王子已经是女王那边的人了，你不要再相信他了。

王默：可是，他也有他的苦衷啊……

王默眉眼低垂，有些难过，心里却没有半点对他的怨恨。

水王子的眼神在建鹏的手臂上停顿了一秒，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

啧，这碍事的手，真想砍了。

建鹏蓄力向空中跳起，用力将手中的篮球砸向水王子。

建鹏：管他什么苦衷不苦衷，打败他然后做给他看不就好了！

建鹏：现在跟他废话，这扑克脸小子也不会相信的，不如用行动证明吧！

建鹏：让我的球打到你有表情！

篮球迅速飞向水王子，水王子侧着身子，看都不看它一眼，随手一动，篮球便停在半空中不能再靠近他分毫。

他没有将建鹏放在眼里，只是看着王默。

水王子：美丽的公主，善良的人类女孩，请恕我们立场不同。

水王子：你们有你们要守护的誓言，我，也有我要保护的精灵。

王默看着他的眼眸，明白了他的决定。我们终究是渐行渐远了么……

王默：水王子……我懂了。

王默强忍住心痛，坚定地道。

王默：我必须守护家人、朋友乃至这个世界。这一次，真的要兵刃相见了。

现在的你，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和心伤，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恢复到初见时的宁静和纯净呢？

我该怎么做，才能两者皆保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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