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脱离了队友后偷偷摸摸塌上寻找谢襄的征程,平时看不惯谢襄,自然了谢襄也看不惯他,故今日趁机会阴她一把,要让她长点见识。
不过这么大一个山找到她谈何容易?而且林中灌木众多,还有好多石头,路又难走。
他爬了两个小时才爬出难爬的山地,来到较为平坦的地方,继续找谢襄与顾燕帧,今天顾燕帧在她身边不好下手,不过他很自信的认为自己能搞定,思至此,便往前走。
沈君山和纪瑾等人等了李文忠半天也不见他来,以为他可能找不到他们在这里等他,说不定已经找他们去了,就决定还是不再原地等待,而是边走边找李文忠。
另一边的黄松和朱彦霖也到了山顶,一行人身上的衣服完美与树叶结合,已分不清是树叶还是衣服,走了一段时间,黄松瞧了瞧天看看地,又瞅了瞅周围的树木,心里有点担心谢襄说道:
黄松:“彦霖,你说良辰和顾燕帧在一起不会有事吧?”
朱彦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
朱彦霖:“能有什么事啊,顾燕帧爱好独特,有他在,良辰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啊。”
黄松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黄松:“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吧!”
他们一队四人已分开很久了,二人这一路也没发现什么事,只见一些奇奇怪怪、颜色相似的石头与树同高,有些甚至还比树高。不过这本来就是比较古老还未开发的山林,没什么奇怪的。
谢襄和顾燕帧来到一处较为密集的林地,山石岩箐,鸟声连绵,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已是下午三点,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的谢襄肚子咕咕噜噜乱叫。
一点都不争气的肚子。她嫌弃地看了看肚子,又拍了拍肚子。
顾燕帧:“又饿了?”
顾燕帧的声音幽幽从后边响起来。
顾燕帧:“不是才吃过吗?你怎么这么能吃?”
本来很饿的肚子瞬间不饿了,谢襄愤愤的转过头看着顾燕帧:
谢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才吃?那是早上了好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眼睛长在脸上干什么?当摆设吗?”
顾燕帧惊愕地扫视着谢襄,像是从未见过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抖了抖身上的包,说道:
顾燕帧:“哟嚯,谢襄,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的口才这么好?”
看见谢襄脸颊的汗珠,眼里柔了几分也不想再逗她,轻轻笑了笑,又说:
顾燕帧:“我们走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吧,来,坐这儿。”
本来因为顾燕帧喊她谢襄正要训斥他来着,却见顾燕帧把军用背包取下放在地上又拍了拍背包示意谢襄坐下,见她诧异的眼神,又说:
顾燕帧:“快点,杵在那做什么?让你坐下。”
随即又一把将谢襄扯下直直坐在背包上,还没等谢襄反应过来起身垂眼看着她说:
顾燕帧:“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点吃的。”
顾燕帧:“听到没有?谢良辰,你是傻了吗?”
谢襄:“啊?哦哦哦……知道了。”
看着顾燕帧如此关心人突然有点不适应也让谢襄看傻眼了,随后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顾燕帧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有说:
顾燕帧:“等我回来,千万不要乱跑。”
谢襄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顾燕帧,发现突然这么认真的顾燕帧让她有一些安全感,平时吊儿郎当,一点不靠谱的样子,脸上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让谢襄都有些羡慕,羡慕他能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无忧无虑、随性随心。
见谢襄一副傻傻的看着他,理都没理一句让顾燕帧有些愤懑,提高了声量吼了一声:
顾燕帧:“我说你怎么回事,听到没有。”
谢襄:“哦……听到了。”
顾燕帧偷偷笑了笑,他舍不得对她发火,也舍不得生她的气,平时谢襄就不怎么喜欢他,也不待见他,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事出什么差错,降低在她心里的位置,一定要把沈君山打下去。顾燕帧心中默默地想着。
随后顾燕帧抬起枪、戴上军帽,在之前上山时就看到很多跑来跑去的野兔子、野猪、狍子,还有飞来飞去的火鸡、野鸭、飞鸟等等,足够让他们饱餐一顿。
他回头看了看坐在树底下的谢襄,便笑着离开。
坐了半个小时的谢襄一直看着顾燕帧离开的那个位置,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一个人跑去哪里浪了,她身后的山坡有些抖,树木没有之前那么茂密,也不知道顾燕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人那么灵活应该不会有事。
又过了几分钟,依然没有顾燕帧的影子,谢襄突然有些心慌,生怕他会出什么事,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心绪。
谢襄叹了口气,下巴撑着膝盖,又紧了紧膝盖,希望大家平平安安,不要遇到什么危险。
过了片刻,旁边的草丛突然动了动,谢襄警惕地抬起头:
谢襄:“顾燕帧?是你吗?”
她起身,抓紧步枪随即上膛,往那堆草丛中探去,又喊了喊:
谢襄:“顾燕帧?顾燕帧?”
见无人应,她想应该是哪里来的野兔子或者穿山甲之类的吧,放松了警惕性,这个顾燕帧都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回来看她不打死他。
正要转身回到刚才坐的地方,突然身后一声响动,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向前倒去,突然天旋地转、天昏地暗,脑袋一片空白,直接滚下山坡,本来这面的坡比较陡加上外力作用,滚得更是有些急,她整个人陷入懵圈状态,身上撞得生疼,却不喊坑一声,以前兴许会喊,但在烈火军校这段时间磨平了她的娇气,学会了忍以及坚强。
突然脑袋撞上一个石头,撕心裂肺的疼痛后晕了过去。
山顶。
李文忠得意的拍了拍手,冷笑一声:
李文忠:“我看你现在还骄傲个什么劲儿。”
李文忠找了谢襄他们半天,终于在顾燕帧离开去找什么吃的后有机会对谢襄出手,也不是为了要杀她,不过是平时看到不顺眼,事事与他作对才心生邪念,无非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长点记性罢了。
他看了看四周,见还没被人发现,走为上,随后抬脚就跑离这里。
顾燕帧一手提着拔了毛又解了刨的野鸡,嘴上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地回到谢襄等的地儿,突然停下脚步,停止了哼唱,眉头紧锁,看着树底下的军绿背包,谢襄不知何时不在了此处,而她的东西却还在。
顾燕帧看了看周围,不是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吗?这个死女人又到处乱跑了。
顾燕帧:“谢良辰?谢良辰?谢襄……”
顾燕帧狠狠地将手中的野味丢在地上,叉着腰,满脸愤怒。
她是找沈君山了吗?这么喜欢沈君山啊?她就这么看不上他吗?
顾燕帧心中默念。
踢了一脚一旁的小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忽然眼中出现一把熟悉的步枪,顾燕帧脸色骤变,迅速跑过去捡起步枪,这是谢襄的步枪,作为军人枪从不离身,谢襄不可能为了谁把枪丢在地上。
顾燕帧心里突然生起一股不安,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见前方陡坡竟有一丝滚动痕迹,顾燕帧再也顾不上去生气,焦急地一灰溜朝山坡下跑去。
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要有事。
可是就算他怎么寻找也不见谢襄踪影,而滚动的痕迹越来越淡,直到最后没了一丝痕迹,顾燕帧心中不安的强烈感越来越强,他怕她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
谢襄醒来时已经是夜晚,皓月当空,依稀在树的空隙中看得见它,树影婆娑,在山风轻扶下轻轻晃动。她躺在一堆杂草堆里。
谢襄扶着额头,头要炸裂般疼得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扯动了一下身子,“嘶”一声,突然小腿上传来一阵疼痛,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她只记得自己似乎被人推了一把随后就滚下山坡,然后就晕了过去,后边的事也不记得。
谢襄努力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顾燕帧让她等他回来,等了个把小时也没见他回来,随后就是草丛异动,一个不小心像是被人在后背推了一把,当时以为顾燕帧回来了,叫了几声不答应以为是野兔子之类的,不过她细细想了想,脚滑肯定不可能,所有烈火军校的同学之中就李文忠最看她不顺眼,此次八成与李文忠有关。**不离十。
她手臂也擦破了皮,一条小腿也不知怎的疼得刺骨似的,额头也破了,真是倒霉到家。
谢襄眉头死死皱在一处,坚强地爬了起来,看了看月亮便踉踉跄跄朝西一瘸一拐走去,如今之际,找到伙伴才好。
这个无人烟的地方,草比人高实在是不好走,走了几十步后,脚下一滑竟摔了一跤,摔在陇起的山丘上,手掌似乎又擦破了皮,有些火辣火辣的疼。
谢襄自个儿嘟囔了一句:
谢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正要爬起来便发现眼前似乎有一块石碑,谢襄疑惑不解,这深山老林竟还有石碑?不是说是原始森林吗?不是说几乎没人进来过吗?怎么还会有石碑,难不成有人曾经来探险?
她边扒开草丛边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石碑上的字若隐若现出现在自己眼前,只因是晚上,看得不清,但是月光还算是强,勉强能看得见,谢襄将脸凑过去睁大眼睛一看,但见石碑上写着几十个个篆字,还好她父亲是教师,她也学过一些篆文,石碑上刻着两竖大字:
“萬戮門門主路招搖之位”
“萬戮門門主厲塵瀾之位”
谢襄想,这不会是古墓吧?
看着这墓碑像有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墓碑上已布满青苔。
万戮门?莫非这座山几千年前是一个门派的领地?像武当山、峨眉山那种?可读了这么多读从未听说过什么万戮门啊。但肯定是古墓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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