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两页书,净元神君绕到雲熙的身后侧看了眼,啧啧了两声,说了句,
净元神君:“字真丑。”
雲熙有些皱着眉头,她的字丑吗,不丑啊,这可是得到爹爹亲自指点过的,虽然远远不及爹爹的那一手行草魏碑写得好看,但也不能说丑啊,再说了他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写字,以前也没听他评价说字丑啊。
今天的师父真是奇怪。
净元神君:“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
净元神君俯身,湛蓝色衣袖中的素手轻轻点了点雲熙面前纸张上写的那个歙字,
净元神君:“这个字写错了。”
师父的脸突然又离得这般近,又让雲熙忍不住心跳快了一拍,半晌扭过头看向师父指正的那个字,仔细与书上对比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写错了,雲熙不免有些尴尬,
雲熙:“好···好像是写错了。”
净元神君又弹了一下她的脑壳,
净元神君:“你这脑子里都是浆糊吗,字都能写错。”
一连被师父训斥了几句,雲熙自然心情就不太美好了,撅着嘴巴小声咕哝了一句,
雲熙:“师父难道就没写错过字?”
净元神君:“为师从识字开始还真就没写错过字呢。”
净元神君的声音突然幽幽的从脑袋顶传了过来。
雲熙又被吓了一大跳,赶紧闭上了嘴巴,也不敢再辩驳了,低着头将刚才那个写错了的字又重新写了一遍。
大概因为紧张,她居然又把那个歙字给写错了。
净元神君无奈的摇了摇头,
净元神君:“我怎么会教了你这么笨的徒儿啊,真是自毁英明。”
说着便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侧弯下身握着她的手,
净元神君:“笨死你算了,我教你写一遍正确的,你要是再写错,就给我把书抄十遍。”
突然被师父握着手,雲熙身体紧绷了一下,虽然往昔与师父也有过这般亲密接触过,可是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那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她的小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支狼毫毛笔,笔锋在纸上游走,雲熙只感觉这股力全被他给掌控着,她的手只能被他牵着走。
他只为她在纸上写了一个歙字,再无其他,这字体也是特意按照她的习惯写的行草魏碑,但是笔锋有力,很明显的比她其他的那些字写得都要出彩多了。
师父平素习惯写隶书,字迹也是非常绢秀的,没想到师父的行草魏碑竟也写得这般好啊。
可是眼下雲熙根本没心情去夸赞他字体好看,毕竟他还要罚她抄书,她很不开心。
又抄了半页纸,雲熙陡然放下毛笔,奇怪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奇怪的师父。
雲熙:“师父,徒儿送您的香囊袋呢?”
雲熙看了眼他的腰间,
雲熙:“您上午时分还佩戴着呢,怎么刚才出去片刻时间就不见了?”
她早些时间的的确确是送了自家师父一个香囊袋,那香囊袋还是她初学女工时绣的,手艺并不怎么好,也就绣了那么一个便不打算碰女工了,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后来遇上师父生辰,她擅长变花,就给师父做了个有益安神的花包,之后干脆用那个做工很勉强的处女作荷包给他做了个香囊。
虽然荷包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丑丑的,可毕竟是徒弟的一番心意,又是亲手所做,意义非凡,师父还当真就挂在了腰间,此后日日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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