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撑着油纸伞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先魔族太子敕漓。
当年与润玉的北海一战,他们二人都身负重伤,谁也没讨到好,润玉被前来搭救的天后锦觅与火神旭凤给救回了天界医治,他便趁此机会也逃离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留在那里,绝对没什么好下场,润玉虽然伤重昏迷了,但是一众天将还在那里守着呢,若是他们一起对付同样身受重伤的他,他不一定能讨得便宜,说不准自己的命也就交代在那里了。
所以他选择了藏匿起来。
养伤用了三个月,恢复好后的敕漓似乎想开了一些事,觉得跟润玉争那个天帝之位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抢失败了赔上自己一条命,抢成功了,就要被永远束缚在天界之中,实在是无聊,他都已经被困在了镇魔塔中几万年了,可不想再进入另一个牢笼。
思来想去,敕漓决定还是放弃了争夺六界之主的位置,不如好好享受享受生活,游览这六界四海八荒的山川海域,如此倒也不失惬意,到时候自己若是还想执着六界之主的位置,那就等自己玩够了再回去争一次好了。
敕漓也不傻,知道润玉有多不待见自己,一定想方设法的除掉自己,否则他那天帝之位岂不是岌岌可危。他就给自己下了一道息魔印,将自己的魔息完全的给掩藏了起来,任润玉派多少天将暗探下来寻找他的踪迹都无处可寻。
这一千五百年他过得可真算是充实,在人界待了几百年,将那些山河大川,风光景点全都去游览了一番,又跑去极北雪山之巅待了百十年修炼,之后又潜去妖界和魔界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是愣没被人发现身份,就这样一千五百年倒是一眨眼度过来了,过得也是潇洒恣意的很。
敕漓的目光并没有在粉衣少女的身上停留太长时间,随后就扭过头独自闲散悠哉的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那雨水还没有停,他又将油纸伞举过头顶,将他的脸遮挡了大半。
雲熙见他离开,顿时一慌,脚下不由自主的就想追过去。
她也随手变幻出一把油纸伞,撑着伞就踩着石板路上的水坑慌张的追了出去。
两道身影,一白一粉,穿过那高大茂盛的银杏树下,转过亭廊,越过圆门石坎,之后在一处偏僻的角楼里停了下来。
这座角楼是玉峰观里的一处偏殿,里面有些供香客拜读的道家古籍经典,还有一些得道仙人留下的指导汇总,不过这里的确离正殿偏远了一些,平素很少会有人前来,只稀稀少少的几个人在里面取了书籍找个地方坐下就开始翻看拜读着。
敕漓进了角楼,收了油纸伞也没拿进殿里去,就直接合起来放在了角楼的门口,雲熙见此也照做的将手里的伞收了起来靠着门外的墙壁放在那里,雨伞上的水珠此时顺着伞面和伞柄流湿了门外廊间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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