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喝着喝着竟失声痛哭了起来,太巳仙人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落泪,但她好像每一次哭都是因为润玉。
邝露:“他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呢,我已经那么努力了,我努力爱着他,努力为他做着一切,他交代我做的所有事,我都会为他办得妥妥帖帖的,让他绝无后顾之忧,我才是对他最有帮助的人啊,为什么还是无法吸引他的目光,我到底该怎么做,爹,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
太巳将人轻轻揽进怀抱内,她母亲走的早,从小这个孩子便比别的小孩懂事听话,从来不用他操心,唯一任性的一次,就是背着他偷偷冒充新晋天兵去璇玑宫报到,成为了璇玑宫里的一名侍从,那是他从小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宝贝闺女啊,哪里做过让人呼来喝去的婢女,他曾训过她,可她笑着说不悔,她爱他,愿意为奴为婢的待在他身边。
他深知自家闺女的倔强,她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邝露:“爹,我爱得好累好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伟大,以前我想着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行了,哪怕他不会爱上我,可是一味的付出却丝毫得不到回应的爱,很难令人坚持,我想要得到回应,我想要他也能够爱我一些,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行啊。”
邝露抬手擦着越来越多的泪水,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邝露:“有时我就在想,既然我得不到他,与其这样碌碌无为没有存在感的守着,不如主动出击一次,哪怕他恨我,恨我也好,至少在他心里就会加深对我邝露的印象。”
太巳总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对劲,
太巳仙人:“露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邝露摇摇头,
邝露:“没什么,不过是心有所感罢了,爹,您放心,女儿不会做傻事的,我就是听到他要大婚了,心情不好,多啰嗦了几句,待我酒醒就好了,爹您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
太巳仙人:“你真的没事?”
邝露:“没事。”
邝露冲他笑了笑,摇摇头。
太巳无奈叹息一声便离开了。
邝露的眼神原本有些涣散,下一秒又透露出一股坚韧,无奈,和狡诈。
手中握着的白玉羊脂杯也瞬间被捏碎成粉末,一阵风吹过,便吹散在了风里。
她有些可笑,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把自己逼迫成这般,难道真要变成让他讨厌的样子吗,可那样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只为了让他恨她吗。
有谁能来告诉她还有什么别的路好走吗,有时她真的想,干脆去魔界,讨一杯忘川水喝了,把润玉忘掉,把这份苦涩的爱忘掉,一了百了。
不爱了也就不会痛了。
她和润玉两个人都是为爱执着的人,所以他们又很相像,只是注定不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注定走不到一起罢了。
邝露将面前酒壶里的酒直接对着口一饮而尽,随后起身整理了理衣摆还有情绪,踏步往夜色里的璇玑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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