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稚:“呵,那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若没有你……若没有你……”
闵柔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如断了线似得落下,
顾稚:“若没有你,我也许会嫁入皇室,从此锦衣玉食!即便没有爱情,我却会得到丈夫的尊重,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我也便不会有妄想!我为你众叛亲离,而你是如何待我的?”
她扭头,视线灼灼逼人,竟刺的墨铘不敢与之对视,她笑的凄凉,
顾稚:“你说墨铘,我又该恨谁?”
两相无言,空天旷地的冷风里,两人静静对视着。
久久,墨铘叹了一口气,声音放缓,
安离:“闵柔,聪明如你,怎会不知道你想要的我永远给不了?放过你自己吧……”
语罢,他抱起沁月转身走入黑暗,消失不见了。
他可真狠,就那么决绝的,再也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她的世界。
闵柔的心空了,她想,这回应该能死心了吧?
那盏宫灯早就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里,闵柔没有再去找了,一个毫不意义的东西,失了寄托,还有什么用呢?
苏安:“cut!”
镜头的画面定格在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黑夜里,寒风更加萧瑟了。
苏安:“完美!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还有最后一场戏,明天再拍!”
苏安好心情的挥挥手,这次拍摄进展神速,原本计划三个月拍完的,事实上只用了两个半月就快要告终了,他现在看顾稚是越来越顺眼,心道难怪边伯贤这小子喜欢她,有眼光。
性格不骄不躁,这个女孩将自己的心态调整的很好。
衣服的吸水性很好,此时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极其不舒服,顾稚走回休息室冲了下,换好衣服准备回去后再好好清洗一遍。
走出门口时,见安绘也正走过来,她随意点了点头,
顾稚:“师姐,辛苦了。”
安绘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面色难看的走开了。
众人都看向她这边,似乎都在询问,这是怎么了?
顾稚无奈的耸耸肩,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顾稚:“大概师姐拍戏太累,没休息好吧!”
顾稚笑笑,大度的解释道。
众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心里都知道,累个鬼啊?因为几个主演演技都很好,几乎很少有NG的时候,所以本来每次拍戏都要被吼的众人这次奇异的发现,苏导这次,堪称慈祥啊!
尤其是顾稚的表演,可圈可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即使放大来看,也毫无瑕疵。她只要入戏后,整个人气场就变了。仿佛她就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秦国第一才女闵柔,孤傲矜贵,遗世独立。
这样的人物设定本来就高大上,所以对演员的要求也很高,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从才女变成了作女!虽然顾稚演的是一个女二,但从戏份上来说,她的镜头一点儿也不比女主少,甚至有隐隐反压女主一头的架势。也难怪安绘脸色会如此难堪,连平时要做的表面功夫也省略了。
一个是调皮任性只会闯祸惹事的狐仙,一个是清冷孤傲为情所困的痴鬼,你说,观众会喜欢哪一个多些!
也许沁月的性格会让观众觉得亲切,没有距离感。但这种感觉太过普通,远没有闵柔这个角色更能打动人心。
翌日,顾稚早早来到片场,自从上次风波过后,为了不落人口舌,一般她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左右来片场。
不过早上七点,剧组工作人员已经到齐了,正在有条不絮的布置场景,最后一幕戏,终于轮到了另一个由顾稚扮演的角色登场。
顾稚觉得,这个角色戏份虽然不多,但却起着点睛的作用。
她走进化妆室的时候,阿lin早已笑容满面的在里面等候,看她进来,连忙招手,道:
阿lin:“快过来,”
然后把那套绿色的戏服塞给她,
阿lin:“先进去换衣服,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的表演了,等电影一出来啊我一定要去看它个十次八次的过过瘾!”
顾稚微微一笑,
顾稚:“那我就先谢谢阿lin姐啦!”
阿lin:“说什么呢你,我是真心喜欢这部电影采取支持的,跟你可没关系啊,你好好演这最后一场戏,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啦!”
顾稚:“那是自然!”
顾稚郑重点头,转身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最后一场戏是在绿色背景板下完成的。
三百年期满,定魂珠保了沁月三百年灵魂不灭,如今,刚好到了尽头。墨铘却迟迟没有找出锁魂扣,两百年过去了,闵柔的父母早已离世,不知转了几个轮回。而墨铘认识了闵柔那么久了,只曾经在她身上感觉到了锁魂扣的气息,而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他现在基本确定,锁魂扣不在闵柔身上。
那么——
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带着锁魂扣,而那个人,却是他曾经认为最不可能的携带锁魂扣的人。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这便是佛经里记载的曼珠沙华了。
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铺天盖地入目可及之处红的刺眼,如血覆盖整个了世界一般,这是昏暗的地下世界里唯一的色彩。孤寂,凋零,是眼前景象的唯一写照。
也不知是不是在人间待得太久的缘故,再次来到这片始终处于灰色的地界,墨铘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有恶鬼耸拉着长舌从身旁飘过,亦有不知死活的女鬼扒在他后背对着他的脖子吹气儿,被他汇聚魔气的一掌直接捏的魂飞魄散。
安离:“滚!”
带着魔气的声音吓得四周不安分的鬼怪四处逃窜,不一会儿方圆几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人。
这时,从远处幽幽传来一声声妩媚的笑声,勾人摄魂,
顾稚:“咯咯咯……墨大人好大的威风,几百年不曾光临地府,今儿是吹的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墨铘眼神一闪,眉头拧的更紧,身子一晃,脚尖轻点,人已经飞快向声音的方向掠去。
残破的奈何桥在阴风中摇摇欲坠,一绿裙女子下半身浸在忘川河水中,四周的鬼影冲着桥上的新鬼张牙舞爪,伸长了扭曲的手臂,想将他们拽下来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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