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
无法接受
——随想录·罚·¼章
一:
多少天了
似乎许多天了
那就去吧
——“我”
好几天都在做同一个梦
我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挂钟的时针毫不留情地指向了“9”。
又迟到了,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从做那个梦开始。
“难道要跟老板说梦中的自己不让我醒来吗……妈的,太扯淡了……”
坐在床上嘟囔了几句,挠挠头。
“话说,梦里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说着,我的目光滑向床头柜上的旧绘本,“他一直对我说‘旧绘本,快看旧绘本,这里有你一直想要的答案,这样你就可以救她’……”
可是“她”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救她?
每次在梦中问另一个“我”的时候,“我”都只是笑着回答:
“找到她,赎罪地活下去,这一直都是你的罪。”
“找到她,去躲藏,去逃跑,去赎罪。”
“找到她,逃避的活下去。”
就没有其他回答了。
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旧绘本在我第一次做梦开始已经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了,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东西。而且这绘本还是父亲送我的18岁的成人礼,跟“她”根本沾不上边好吧。
想了想,父亲已经离开有十年了……
再次挠挠头,顺便瞟了一眼挂钟:
“已经九点过半了,不如请假吧。”
二:
还在渴望什么
还在奢望什么
那就战斗下去啊
—— 随想录·赦·∞章
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
我听到了腿骨粉碎的声音。是那么清脆,那么悲哀。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可笑,哈哈哈....”
啊,笑声是如此的刺耳却又令人瞩目,我也想这样嘲笑自己。
啊,战斗下去,战斗下去,战斗下去啊
啊,不行啊,已经站不起来了
啊,我真的好弱
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拳头紧握,指甲嵌进手掌的痛觉以及断腿的麻木刺激着我的神经,毕竟我本来就有神经衰弱啊。
她被他不断地侵犯,衣襟撕裂的声音,他的喘息,她的悲呜呻吟以及肉体撞击声刺激着,贯穿着,绞杀着我的耳膜。
可恶,却又无可奈何。
谁来救救我,谁来帮帮我。
啊,现在我还在祈求有人来救我、来帮我
真是差劲呢,loser。
喘息声,撞击声依旧如故,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悲鸣呻吟已经逐渐削薄,变成了享受。双腿不经意间缠上他的腰肢,开始逐渐迎合,想要索取更多。
“我还要……嗯啊”
绞杀着耳膜和心智的呻吟,让我紧咬牙冠,耻辱感席卷而来。
爬起来……爬起来……爬起来……
杀了他……杀了她……杀了他……
我哭着哀嚎,我笑着尖叫。
“真是差劲呢,大哥哥。”
时间似乎停止了,床上的男女停在奇怪地媾和姿势,耳边再也没有那耻辱般的声音,周围一切都静止了,但是我能动。
视野里出现一双红皮鞋,我抬头,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
有种熟悉感觉充实着自己。
我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她”蹲下,摸着我的头,用近似责备的口吻说道:
“真是的,头发都乱了呢,大哥哥。”
说着,她站起来看向在床上媾和的男女。
“她”摆弄着自己的裙摆,转过头对我说道:
“全都接受也好,全都享受也罢,呐,你会记住我吧。”
我无法说话,只能拼命点头。
“她”看到我此番举止,笑了:
“我知道啦,大哥哥,毕竟我还需要你来拯救啊。”
说完,她被诡异的蓝光包裹全身。
“同调,开始”
“再见了,大哥哥”
话语刚落,爆炸毫无征兆地袭来,我被气浪掀起,又重重地摔到地板上,随后一球状物体砸到身上,让我不禁有些吃痛。
房间烟雾弥漫且味道刺鼻,我奋力地睁开眼睛,想要寻找那个女孩,映入眼帘是一颗血肉模糊男性头颅。
啊,是他的头啊。
我转过头,看到了另一个头颅。
啊,是她的头啊。
我笑出了声。
忽而,从烟雾中走出一位男子,手握竹简,衣冠楚楚。
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一股儒雅之气铺面袭来: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嗯,今夕何年?”
三:
我从梦中惊醒,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被子上血迹斑斑。
我慌乱地爬起,踉跄地奔向客厅,打开冰箱。
两颗头颅。
我连忙退后,一脚踩在电视遥控器上。
“突发新闻,在武侯区一会所内发现两具被焚烧无头尸体,现在连接现场记者……”
我逐渐开始颤抖。
“主持人你好,据现场遗留物所提供的信息,死者为一男一女,男子叫陈友旺,女子叫楚乔……”
我停止颤抖并笑出了声。
死有余辜,真的。
回到房间,床头柜上的绘本不知何时被翻开。
那一页,画着公子扶苏牵着一位小女孩漫步在宫殿,而那个小女孩穿着红皮鞋。
拿起绘本,一张纸条滑落。
捡起,细读。
我便来到了咸阳。
(部分情节提供: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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