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门见山地告诉读者这是一本元小说

李清的脑中漂浮着一个声音，李清的脑中漂浮着一句话

“来了吗？”

李清脑中浮出的是这样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于是他停住脚步，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传来的方向。但在李清的视线中并没有谁正关注他。声音并不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是李清的大脑直接作出的反应。

“来了吗？”

在李清寻找无果正欲继续前行的当中，那声音如鬼魅一般再一次浮了出来，浮出李清脑中。

“是谁？又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李清那本身已低下看路的脑袋机警地快速抬了起来。他眯着眼，仔细观察周围。人们自在地享受这繁华的城；享受着物质的欲望；享受着夜和夜的生活。声音的主人想要说些什么？她在附近吗？她在看着自己吗？她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吗，她想要阻止自己？帮助自己？她有什么目的？倘若她如此轻松地就可以让声音在自己脑中响起，那么她显然也可以让这个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是一个陷阱吗？李清心里明白，他这一次的行动倘若没有阻碍才是不正常。

“也许是压力太大了”

李清这样劝着自己不要多想

“是啊，明天很重要，所以才会压力大。”

李清试着强迫自己不去想，强迫着自己好好享受，好好放松。李清强迫着自己这样希望着。

“下雨了吗？要下雨了，我能听到你听到的，你能听到吗？”

如果说则才是疑惑，那现在李清是着实有些被吓到了。不是因为那声音又再次出现，而是那话音刚落便有一滴打在李清的脸颊，一滴液体——雨水！

“你到底是谁！”李清抬起头，瞪着双眼注视着那漆黑的天空。那刚刚还被灯火映得通明的夜空现在确显得如压抑，压得李清胸口闷疼；如此神秘莫测。雨渐渐大了，街上的行人慌乱地奔逃着，寻找着一个可以躲开雨水冲刷的世界。于是，雨更大了，似乎是为了彻底地洗刷李清的全部……，也捎带着，冲洗了这世界。

雨点已然豆大，李清却依然站在那街道，注视着天空任由雨点冲击自己。但不同的是那喧闹的城市已不在，剩下的只有那些孤独的人们和坚守的人们。李清脑中一直有个念头，那是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不要……来……”

李清仿佛听到了，但这次不太一样。它并不清晰也并不果断坚定。或许是被雨水冲击地面的声音所盖过，亦或许这只是逃避的借口。也许李清在仿佛“听”到那声音时有过动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要坚定。”李清这样告诉白己，“自己选择的路。”头也不回地走下去。

若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想他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因为他不只为自己，因为他已经变了。那么明天，是改变命运的一天。

只是在这个晚上，李清在雨中站了许久，水已湿透他的全身。他依然没等来一个答案，那声音，凭空的生也凭空的去，更是在没出现。

即便如此，该做的还是需要去做，需要有人去做，例如李清现在的情况。因为，这是“交易”。

那一夜，李清靠着路灯便睡了。雨已然停了，地面留下一个个水洼映着如太阳颜色的橙黄的，却没有太阳的温暖。还有些店面，还有些车，还有些人在这个雨夜坚守。城市迎来了休眠，却依旧通明。这样的夜，纵使通明；这样的城，纵使繁华。。依旧吓人，静的吓人。

李清是孤独的，却又不是，他并不是一无所有。还有月亮，与李清共同等待，等待未来。这，便是李清现在，唯一的依托。

………………

再次睁开眼，天依旧是暗的。不同的是，一切再次由静转为喧闹。这一觉，李清睡得很死。

“诶呀……啊，”李清握住路灯灯杆，另一只手揉摁着太阳穴。他胳膊用力，靠着路灯，蹭了起来“啊……疼啊。”靠着灯，揉着头，看着从他身边穿行而过的人们，伸手从身旁随意地抻一个人到他面前。他头也不抬，一手拉着那人，另一只继续揉着头。“几点了？”他的话中听不出丝毫的情感，却令人没有回绝的勇气。那人本来在路上走的好好，突然被人拉离原路吓得一愣。听到这么问，不自觉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快到19：00了。”

没了回音。那人回过神来，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四周并没有人。莫名其妙，于是那人继续前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

那是栋深灰色的建筑，还有宽大的玻璃自动门。路灯光透过玻璃打进屋内，却只照亮门口寸大的地面，其它，依旧黑漆。还有打在墙上的光，混着灰色便合为奇怪的颜色。一股压抑感涌上了李清的心头，钩起了昨天那莫名的不安。“这不详的感觉。”话虽是这么说，李清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李清用手抚过那门，手指轻轻地敲击。

“双层防弹钢化玻璃，嗯？这液体是？”两层玻璃间夹着什么，“那个技术，竟被应用在这？”李清抬起头，看了看楼顶的招牌，“瀚宇科技大厦，呵……”说罢，李清推开那早已被队友解锁的门，踏入屋内。李清进屋后，那门，便关上了。

………………

“没有警报，没有守卫，没有机关。”李清在大堂内转了几圈。没来由的自信在李清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是什么使得他们可以这样安心地将这个楼至于真空。“果然不太正常。”根据李清平时的经验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你们休想挡我！”李清这样想着。

在漆黑之中，既使是极其微弱的光也会格外刺眼。李清顺着光传来的方向向光源进发，最后来到一道门前。光正是从门缝中渗出的。“无差别吗？……这任务。呼……”李清长舒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他的双拳仍是握得死死的，发出嘎嘎的声响。似乎门后有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门后虽没有仇人但也对李清很重要，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未来。”说的更直白些，那是会改变他未来的存在，或好或坏。

所以，当一件事对某人很重要时，很有可能会使得那人为了得到它而失去理智。

李清的右手已然从衣袖中抖出一把匕首，“我来了……”他左手推门。在手接触到门的瞬间，一种奇怪异样的感觉浮出，在李清的脑中，熟悉却又陌生。就似从梦中刚醒过来的感觉。这使得李清一下子失去了杀意，那门轻轻地打开，李清踏了进去。

………………

“嗨，李清，你终于来了。”李清面前正站着个人，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满头的灰白凌乱，鼻子上架着副眼睛，后面闪着睿智。有些消瘦，下巴的位置有些胡子渣。还有一脸和蔼的笑。

“全息投影。”李清已然适应了屋子的亮度，看到面前的人，他的疑惑更大了。

“确切的说是智能全息影像放映器，嗯……也可用作通讯器。”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实验室的那种。“当你看到这影像时，我已经死了，”那人想了想“嗯……不过，也不一定。”李清看了看地面，那个正放映着影像的机器——一个小圆盘。

“想问什么？说吧。”那男人依旧笑着。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李清很疑惑，但杀意是早已不见。

“我早就认识你，你也早晚会认识我。”那人微微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那种感觉，影响我、牵制我的感觉……”

“那是＇共感＇”听到这个名字，李清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是哪里熟悉。“那实验用的操作舱，你身后的就是。”李清转过身，确实有个类似驾驶舱的东西落在墙角。白色的外壳，橘黄色的雾玻璃的舱门，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就是这个？”李清走向那操作舱。

“大脑的共感。影响行为和感受思维和情感，读取记忆和脑间的直接交流，还有更多……”李清已然走到那舱前，手拂过舱门，似乎有股微弱的电流在他体内游走，微小的刺激，到每个细胞然后抵达大脑。那感觉，很舒服。一种叫“亲切”的感觉在李清脑中产生，“这……”他说着弯下身子，透过玻璃去看那舱内的人“就是你吗？那声音，那感觉，”李清注视着舱内，眼神中毫无杀气，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眼神，“我是不是认识你。”

“这系统果然很强大，怪不得……”那男人低声嘀咕着，李清并没听到，随后那男人提高了声调“帮我个忙，帮我……”

“照顾好她。”

“看来她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像对亲人一样，她是”那舱内躺着的女人，“钥匙。”那男人话音刚落又似乎突然想起些什么，“她不太一样。”然后影像便中断了。李清并没回头，也并没做声，但他答应了那男人的请求。不知是为什么，李清感觉，是他自己的感觉，他面前，这舱内，正操作着共感的女人很重要——对李清。

确切的说，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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