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禹源陪了夫人又折兵,对儿子的一片苦心,惨遭践踏,到头来儿子还不是他的!
想自己聪明一世,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不曾犯过大错,却在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和公司的安稳这么大的事情上,犯了糊涂,被康培阳给利用了,荣禹源大受打击,气得紧握住拳头,手背在扎着的针,血倒流到针管里。
看他的心电图突然剧烈波动,凌末秋赶紧顺顺他的心口,安慰他:“禹源,你不要激动,现在最要紧的,是先静下心来,养好伤,其他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荣禹源说话都气喘,心里根本没法平静。
医生过来,看到荣禹源的心跳很不稳定,跟凌末秋说:“荣先生刚苏醒没多久,情况还不是跟稳定,不要再刺激他。”
凌末秋点头说是,荣禹源又气喘嘘嘘的说:“这点刺激,我要承受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听说荣禹源已经苏醒,康培阳作为“荣家的子孙”,荣禹源的“大侄子”,理应开探望,所以很快就出现在病房里,手上还拿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和一个果篮。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荣禹源,而是荣锦程的话,康培阳估计会拿白菊花来。
看到他走进病房,凌末秋就沉下脸:“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觉得气他不够吗?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面对凌末秋的冷脸,康培阳却无耻的一笑,特意叫了她一声婶婶:“婶婶,作为禹源叔叔的侄子,他住院了,我来看他,是应该的。我想他应该想见我,有话要跟我说。”
他话刚说完,闭上眼睛休息的荣禹源就把眼睛睁开,对凌末秋说:“末秋,你让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康培阳叫了一声“禹源叔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走到病床前。
荣禹源先叫凌末秋回避一下,又看康培阳站的位置,背对着窗口,挡住了窗外射进来的光,而康培阳背光的脸,显得有些阴沉,荣禹源抬起手,往一边拨了拨:“培阳,你挡住了我的光,往旁边挪一挪。”
康培阳稍微挪动位置,遗憾的开口:“禹源叔叔,很抱歉,你需要输血的时候,我没能帮上忙,我们的血型不匹配。”
荣禹源目光冷冷的射到康培阳脸上,严厉的说:“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培阳,我问你,为什么DNA鉴定结果是真的,你却说我搞错了?”
康培阳肯定的纠正:“禹源叔叔,你错了,鉴定结果是假的!”
事到如今,荣禹源已经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这个秘密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不如就此将他一军!
“鉴定结果是假的,怎么可能?”荣禹源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拿了康培阳的血样去做的鉴定,委托的医生,也是他信得过的。
“没错,你以为百分之百没有问题的DNA鉴定结果,是假的。”康培阳重复,让荣禹源不得不相信自己完全错了这个事实,“我这样说,或许你就明白了,那天你拿了我的血样,我就能猜到你要做什么,所以查到你去做鉴定的医院,叫人去干扰试验,并把血样换成一对亲生父子的血样,所以鉴定的结果,就是你当时想要的。我不过设了个局,你就非常配合的被套进来。”
对于一般只要一个结果的人,不会仔细去核对DNA的具体数据,不是特殊情况,医生也不会拿鉴定结果是核对DNA数据库,况且,医生只是接受荣禹源的委托,做血样鉴定,并不能确定,其中的一份血样一定会是荣禹源本人的,所以结果是什么,就直接给他什么。
原来自己早早的就被他算计,荣禹源气得快吐血,再问康培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只是习惯性的问题,其实根本不用再问,大家已经心知肚明。
既然他问了出来,康培阳还是有问必答:“禹源叔叔,这个问题,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我不这么做的话,你又怎么可能把你的股份转给我,让我成为盛和最大的股东,并且坐上总裁的位置。我说过,也许你还想得起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报复荣家,摧毁盛和!”
“你、你,我要被你气死!”就算知道这个结果,听康培阳亲口在他面前说出来,故意刺激他,荣禹源反应还是很激动。
此时,他后悔也来不及,悔不当初,不应该一时心急,想要康培阳承认他这个父亲,把自己的股份都给他,现在不可能再拿回来,不仅坑自己,坑了荣梵希,也坑了公司。
康培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讽刺一笑:“可惜啊,我的亲生父亲死得太早,便宜他了。即使这样,也不能把他气活过来,真是令人遗憾。”
这么过分的话,都说得出口,荣禹源真气炸了,指着康培阳大骂:“你这个畜生,不配做我们荣家的子孙!”
康培阳不以为然的纠正:“提醒你一句,我从来就不承认我是什么荣家的子孙,我姓康,不姓荣,不要再搞错了。”
听到荣禹源的叫骂声,不放心就守在门外的凌末秋冲进来。
看他被康培阳气得情绪激动,凌末秋一个将康培阳往外推:“你这畜生,他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刚苏醒没多久,你就来把他气成这样,你这孽种,畜生,你出去!”
赶走了康培阳,凌末秋又大叫医生和护士,想办法让荣禹源先平静下来。
医生也劝荣禹源冷静,太激动对他心脏不好,会加重病情,荣禹源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只剩下凌末秋的时候,荣禹源在她面前懊悔自责,当初不该鬼迷心窍,被康培阳利用了,满怀愧疚的说:“末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盛和,对不起老荣家。”
凌末秋双手握住他的手,耐心的劝他,安慰他:“好歹康培阳身上流着荣家的血,希望他有一天能醒悟。禹源,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人无完人,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况且,要不是因为你,大家也不知道,锦程哥的大儿子还活着,大家都不怪你。你把股份转给康培阳,就当是当年荣家欠他们母子的,现在还给他罢了。如果锦程个还活着,相信他也会这么做。”
荣禹源平静下来,但心口还是赌成一团。就算大家不怪他,他也深深自责。
大错已经酿成,再怎么后悔自责,都于事无补。
第二天早上,荣老爷子再去看儿子,荣禹源又自责的说对不起,因为他一时糊涂,把自己的股份给康培阳,才把盛和拖入烂泥中,凌末秋赶紧插话拦住他,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使劲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多说,免得刺激到老爷子。
荣禹源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荣老爷子能理解。
现在盛和的情况,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荣老爷也说,如果要说有错,大家都有错,他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劝荣梵希,荣梵希也不会把位置让给康培阳,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现在只能希望康培阳能改变心意,不要执迷不悟。
另外,荣老爷子又嘱咐荣禹源,好好养伤,不用担心盛和,有荣梵希打理,能控制好局面。
离开医院,荣老爷子到公司溜了一圈,看看公司的情况,才回荣家老宅。
在大院门外,看到顾奕栾的车子停在外面,透过车窗,可以车里有人。
进了院子,荣老爷子下了车,才问来开车门的罗安:“外面那个,顾什么的,等了有多久了?”
罗安掐指算了算,回答说:“差不多一个月了,他每天都有来,早上一开院门就见他在了,等到晚上关门了,他还在那里,每天早早的来,很晚才走,一直就那么守着,但是乐思小姐就是不肯见他。”
荣老爷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已经等了一个月,每天早早的来,很晚才走?这让人联想到那个士兵和公主的故事。”
罗安接口,遗憾的说:“可是等到了第99天,那士兵却走了……两人最终不得美满。”
这意思,像是做,不知道顾奕栾能坚持在外面守多少天,如果荣乐思一直不肯见他,说不定他就等到第99天,就像那个士兵一样离开,实在令人遗憾。
回到屋里,坐下之后,荣老爷子沉思片刻,再问罗安:“乐思现在人在哪里?”
罗安往楼上看了一眼,回答:“乐思小姐还在房里没出来,还没起床吧,怕又是晚上玩游戏,近天亮才睡。”
因为顾奕栾天天在外面守着,荣乐思一出门,就被他拦住,干脆也不出门了,天天窝在家里,看片子玩游戏,帮幸小宝练级。作为一个女土豪玩家,荣乐思天天在游戏里把别的玩家虐得很惨,她玩游戏上瘾了,不出门也好打发时间。
荣老爷子对这个孙女,从来不像对荣梵希那么严厉,不要求她一定要怎样,只要她不在外面惹是生非就够了,看她成天无所事事,就知道花钱,也由着她。
顿了片刻,荣老爷子又说:“等她出来了,叫她到书房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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