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折扣中杀价禁止

「这裡靠近学园，自然一些针对骑士需求的专卖店也比较多，不少大品牌的守护者服饰店都有设点在这街区，休伦对哪种风格的服饰比较有兴趣？毕竟都是由专门设计者做出来的特製品，每家店的风格差异相当的大。」凛边走边询问着。

「风格阿……，我对这个真的完全没头绪……，说实在的军配的那件就不错看，乌莉穿起来就很漂亮，但是实在太难穿了……。」听到主人的称赞，乌莉脸微微红了起来，可惜主人没发现，失去一次宝贵机会。

「很多人都这麽说……嗯…嗯…，我知道了，就那间店吧……。」听着休伦断断续续的思考，凛就知道该去哪家店家，选定一条路就开始走过去。

「休伦……你知道一个有趣的传言吗？」走了一段路，凛像找话题聊天般问着。

「什麽样的传言？」

「关于我们的军备服的传言，据说以前是没有军配服的，但是一次节庆的阅兵典礼上，上面的长官对底下五颜六色的服装非常不满，于是发出招集，招集所有知名服装设计者前来研究一套能符合所有守护者穿戴的军配服。」凛带着头熟门熟路的在街区中穿梭着。

「但是……招集令发布后，所有设计者以自身能力不足全部回绝了，毕竟这种抢自己又抢别人饭碗的事情，没人想参与……，最后的最后，在长官要求的期限到达的最后一刻，负责的后备部门乱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者出现了，拿出这套服装设计图。」凛站在一家广大并且打着明亮灯光的店面前，向店门口上的霓虹招牌指着。

「一套漂亮又麻烦的军装服，让所有骑士除了正式典礼才肯拿出来穿，但又是一件会让人去询问设计者是谁的漂亮服装，无名的设计师不只没惹怒其他设计者，又在这个业界打响名号，成为初入社会的骑士，为自己守护者添购服装的首选……。」凛炫耀般的继续说着：「这就是我的挚友，以及跟与她同名的品牌- 维嘉.天孙！」

「为了与老牌设计师的市场做出区隔，维嘉的服装是以中低价位客层为主，因为价格不高，不少一般人也会买回去穿，春秋季的时候穿通风又舒适。」进入店门后，凛边走边介绍着。

四处观望，的确看见不少一般人在挑选着架上的衣服，而修改柜台处，也有人排队着让店员将开孔处加缝上相同花纹的布片。

「你们自己逛一下，我去跟店长打声招呼，顺便看看维嘉有没有在店裡，跟他要求打个五六折。」凛说完就示意所有人自行解散。

「凛姊这麽说……这种店我还是第一次来。」少年苦恼着。

「休伦～休伦～看上面悬吊挂牌；球在哪个地方，就是那个专柜。」燐指着悬吊在走廊上的吊牌，吊牌上画着简单的人型跟一个贴在身体特定位置的圆磁铁，看样子就是代表黑球的位置，除了前后面分不清外，倒是挺浅显易懂的。

「所以要逛的有乌莉的「胸前」…，哈提.巴媞的「右肩」…，飞燕的「腰后」…。」休伦边查询着吊牌，口中喃喃自语的念着。

「休伦～色鬼～。」这是燐。

「腰控少年。」这是飞燕。

「腰控…呜…嗯…，难不成对我的肩……怎麽办！？好害羞！！」这是哈提.巴媞。

「吾主阿，这件事请挑没人的时候，这裡人太多了，还是说这是露出ＰＬＡＹ？」这是休伦无良心的守护者。

「我是说专柜！专柜！你们存心的吧！！还有你的知识从哪裡来的？？乌莉！！」满脸通红的纯情少年反驳着。

「吾主终端的隐藏资料夹，裡面的第三本杂誌跟第七个影片档……。」这不是放置ＰＬＡＹ，这是羞耻ＰＬＡＹ。

「哇！哇！去逛专柜了！！时间紧迫！！乌莉也想要新衣服吧！！出发！出发！」原本乌莉的音量就不大，休伦赶紧放大声量淹没过乌莉的声音，硬推着三人去逛专柜。

「总而言之首先目标就是好穿脱的吧……，说实在这裡的价格，真的很令人惊讶，照我我上网查过市价，大概只有二分之一的价格吧……。」休伦挑着衣服，不时拿出几件在乌莉身上比对着。

「先拿这几件去试穿看看吧，哈提.巴媞麻烦妳一下，这孩子还不太会穿衣服」休伦把几件要试穿的衣服交给哈提.巴媞，请她带着乌莉去试衣间试穿看看，衣服是否合身。

「这样就失礼了，我们待会再过来」

「真是一家不错的店啊，选择多、种类又丰富、价钱又这麽实惠……。」在等待的时间，休伦对店裡的环境四处张望着

「你们好像都在帮乌莉挑衣服，自己不挑个几件吗？。」休伦看着燐与飞燕不时拿几件衣服比划，但是看完就挂了回去，觉得有些疑问。

「光这样就很有趣了，女人衣服不嫌多，但是喜欢的那件永远不是手裡这件。」飞燕笑着说。

「这裡的衣服很好看，但是不适合我，不好活动……而且太可爱了，不是我能穿的。」燐害羞的搔了搔脸颊，露出难为情的笑容。

「燐本身就很可爱了，这裡的衣服全部一定都适合你。」休伦充满真心的一番话，让燐的心跳突然激烈加速着，脸热到像烧红的木炭一般发出热气。

「呜……嗯，怎麽说这种话……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平时猪突勐进的燐，这时也开始扭捏了起来。

「这个……，我是说真心的……，我是说我喜欢妳穿这种……，不……我的意思是，妳的身材这麽匀称，穿什麽都很美……。」意识到自己说的多麽令人害羞，但是想再说些什麽却越描越黑，都快变成求婚宣言……，害羞的两个人，僵在那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时抬头对视一眼，又害羞的低头下去……，看到气氛这麽好的飞燕，也识趣的假装选衣服，慢慢的走了开来。

「嗯嗯……真是会说话的少年阿……，看来妳很快就要坐在入口前收礼金啦，凛丫头。」陌生声音的突然发言。

「咕咿！」燐发出不明意义的惨叫，吓的差点跳了起来。

「我说你知不知道ＴＰＯ啊……气氛这麽好……，妳这样一搅局，我至少要晚三年才收的到……。」凛恼怒的抓着头髮从两人视线死角走出来，旁边跟着一位手抓着细长菸秆，身穿複杂服饰的豔丽长髮女子，女子以略慢于自然行走的速度，走到众人面前，带着细碎的铃铛声伏了一礼。

「欢迎来到维嘉.天孙，吾为这家店同名的店主兼设计者，感谢莅临。」

「凛姊……妳们什麽时候到的？」休伦试探性地问着，想知道刚刚的窘境到底被看到多少。

「在你称赞我的店的时就到了，谢谢你的称赞，少年，没有什麽比的上顾客当面的称赞，更能振奋一个设计师。」凛的友人代她回答着，拿细菸杆的右手微微高举，向着休伦表示愉快的感情。

（这样不就全部都看到了！！）这回答宛若晴天霹雳，休伦都难以想像，这件事会被凛拿来当下酒题材多久，一定会一直被拿出揶揄阿……。

「你这小子，该讲话的时候，还是很会讲吗～。」凛亲密的勾搭着休伦半称赞半调笑的说着，男孩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对在旁边偷看戏的人赌气，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我可爱的燐阿～，想不想穿华丽点的婚纱？还是朴素典雅些的？为了妳，姊姊几件都做的出来呢～。」不良的友人目标则转向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身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逗弄着。

「嗯……发生了什麽吗？」帮乌莉换装的哈提.巴媞回来后，有点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有什麽事情错过了吗？在哈提.巴媞身后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小跑步到休伦面前。

一件贴身服装再配上敞开的长袖半身外套，盖住膝盖的高腰裙上，束腰再将裸露的腹部包住，乌莉双手平举在休伦面前规律的晃盪着，希望从休伦那得到一些称赞。

「真是可爱啊，不愧是我的乌莉，衣服是自己换上的吗？」休伦摸着乌莉的头称赞着。

「除了脱之外，都是在下自己换上的。」乌莉用力点了点头，语气中藏着像完成大事般的志得意满。

「了不起～了不起～。」发自真心的称赞让女孩雪白的脸颊上抹上一层嫣红。

「这位可爱的小公主是？」对于完全衬托出自己服饰风格的模特儿，身为服饰的设计者不禁靠了过来。

「对了，妳还没见过吧？这是这小子的守护者－ 乌莉.梅.拜耶尔，製作者则是玛丽.洛朵恩，我们未来的女王陛下。」凛四指合併对向乌莉，向维嘉介绍着。

「原来是殿下作的阿……，似乎有所耳闻……，第一个用遗产内的资料成功做出来的守护者……，真是厉害啊，小哥，这可是相当令人羡慕的机运啊。」维嘉双膝弯曲蹲下去，为乌莉的服饰稍微整理着，顺手将别在自身服饰上的几个小饰品拆下，往乌莉衣服上增添着。

「那些饰品还是麻烦您收回，看样子都是高贵的物品……我实在承受不起。」对维嘉的动作，休伦有些慌张，这种显得亲密的动作，明显表示出装上去的饰品，都要赠送给乌莉，但是看到饰品上的细緻做工跟闪着光辉的珠宝，作为礼物实在太过贵重。

维嘉整理完乌莉衣服，马上站起来对休伦训斥着：「作为殿下的作品，怎麽可以穿的太过寒酸！还有你！身为第一位直属王女底下的骑士，你实在太没自觉了！！过来让我量一下身材，我等等从店裡挑几件服装给你带走。」人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直接用手确认着休伦的肩宽、胸厚、腰围等尺寸，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休伦连反抗都忘记反抗。

确认完毕后，维嘉指名一位信任的老店员过来，直接将纪录的数据跟服饰的编号都抄写给他，并且嘱咐着修改位置及方式，嘱咐完毕又再次走了回来，整理衣服后，重新作了较为正式的行礼：「王女旗下自由骑士－维嘉.天孙，在此对王女旗下第一骑士－休伦.阿尔克斯 及其同生共死者－乌莉.梅.拜耶尔 致上崇高敬意，将荣耀归吾，胜利归吾主。」

「第一骑士！？这麽隆重的礼节还是由年长者对我？？对不起，我实在承受……。」想要阻止行礼的休伦，被凛制止下来，示意他安静的让维嘉将整套礼节作完。

「同为一家，免此烦礼，荣耀同享，苦乐同在。」乌莉此时走到休伦身旁，对着维嘉的致意，进行回礼，说完乌莉走到维嘉面前，后者刻意压低身体，两人作了拥抱、交换互贴脸颊的动作。

「吓到了？」凛示意行礼完毕后，向休伦解释着：「这只是个例行的礼节，别太紧张，以后你会经常遇到，遇到的时候，自然的站着点首示意就好。之前没对你做是因为学园中有众人平等这条规定，还有担心你会觉得彆扭不自在。」

「别把行礼对象想作是你，当作是我们对你背后的王女－ 玛丽.洛朵恩宣示效忠的方式就好了，既然有这机会就让你习惯一下好了……，燐！整理一下衣服！。」凛对着自己妹妹轻喊着，自己慢慢走到维嘉身旁，燐则在整理服装后，与哈提巴提、飞燕两人走到凛背后，单臂弯曲、上身微倾，作出准备动作。

「王女旗下羽堂一族骑士首席－ 羽堂凛，及其下属－ 羽堂燐，在此对王女旗下第一骑士－休伦.阿尔克斯 及其同生共死者－乌莉.梅.拜耶尔致上崇高敬意，将荣耀归吾，胜利归吾主。」

休伦还在回想乌莉刚才回礼说些什麽？该如何动作？同为什麽的？荣耀什麽的？最后是苦乐还是可乐？？再来是拥抱，后面是先贴左颊？还是先贴右颊？

看着仪式上位者不堪入目的慌张态势，凛满脸笑容的走了过去，用双手用力横拉着少年的双颊。

「就说点头致意就好了，你这小子说不听阿。」从脸颊被拉出的长度，所测量出凛的怒气值，应该在有点生气又没那麽生气的程度。

「肥（非）肠（常）爆（抱）芡（歉）。」脸颊变形到话都说不清楚了，道歉变得跟报菜名没两样。

在完成行礼后，现场又变回到原来打打闹闹的气氛，像刚才严肃正式的气氛没发生过般。

维嘉也为每个人都挑了几件衣服，在等待的修改的时间，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凛丫头，你是故意过来让我破费的吧？这种情况我怎麽可能收钱阿，这下真的吃亏了。」维嘉含着细菸杆抱怨着。

「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向来不正经的妳，这时会去作这麽正经的回应。这小子说喜欢妳设计的军配服，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凛姊路上说了您的故事，真厉害啊！懂得那种时机去自我推荐。」

「那是黑历史……不要再拿出来说了……，事情没那麽美好，我们这种埋到人群中就看不到的货色，那时候只是整群吃到前餐、看不到后餐的都守在后勤部门口想要推销，最后不是被枪托、就是被子弹吓到跑了，我只是死撑到最后一刻，还饿到神智不清的想冲进去，被警备兵整个人压在地上，差点被现场枪决，但是也是这样遇到年幼的王女殿下……。」维嘉回忆着，脸上显现出苦涩和怀念的神情。

「殿下的一句话：名声跟能力怎麽能划上等号，让她试试。我才有机会进到会议室，骗到那些高官……，后面就是妳看到的这样了，基本上这辈子吾已经满足了，唯一的执念就剩下没办法让王女殿下穿上吾的衣服了，这次再用闯的，下场连骨头渣子都会被轰到看不见吧？」吐了一口菸，维嘉自嘲般苦涩又温柔的笑着。

「这样把衣服拿给我，我拿给玛丽！玛丽身材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看到这麽漂亮的衣服，他一定会很喜欢的！！」休伦冲到维嘉面前自荐着。

「傻孩子阿……，如果要这样，我拜託凛还是燐不是比较快……，你太年轻了，好好思考为何殿下，永远只穿那套实验室的白大衣的原因吧……。」

王族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到整个国家，甚至是食、衣、住、行，光是被王室选用就能带来巨大的利益，一个新锐设计师如何能对付，业界的老人用一辈子经营出来，盘根错节的人际关係；就算是王族，小小的王者在获得自己的獠牙前，也只能任人摆布，或者做些无关紧要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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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机会遇到，就不要再行礼了，我这个后辈心脏会受不了的。」与维嘉作了拥抱礼后，休伦认真的请求着。

「做为未来王国的第一骑士，你要尽快习惯才对。」维嘉劝告着。

「王国的第一骑士……我这个吊车尾的，您就不要期待太多了，能让乌莉选上只是我运气好而已。」

「……吊车尾？」维嘉用眼光询问着凛。

「在当事人前面说似乎不太礼貌……，休伦的身体成长太缓了，这孩子到成长期的末期，身体条件才刚好到达最低级骑士的体能，日后只能朝向作战参谋的方向努力吧？要上战场太勉强了。」毕竟是王女的第一骑士，如果在战场上被无名小卒所杀，绝对会污染到王女的名声，如果不能上场作战，这样就放到层层保护的参谋部，严密的保护起来，这就是凛对休伦的人生规划。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带着疑惑的维嘉并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挥手目送大家离开。

（最低等……？依照我刚才触摸的感觉，这孩子的身体指数应该能拿到几个Ｓ级，凛的身体我也有摸过，这孩子的身体状况跟凛的相比，不只相等甚至犹有过之，基本圣级骑士体质指数是６个Ｓ……说不定裡面还有几个数值能到最高素质ＳＳ(double S)，是有什麽原因吗？）

骑士身体标准的依据指数有十数个，一般而言只要一半比例超过Ａ，就能被评定为骑士，超过Ａ以上的指数，以所有骑士每年测得的数值作评定，达到所有骑士前5%评定为Ｓ，前1%者则会以ＳＳ作标示，如果以维嘉触摸到的感觉，休伦的体能再怎样都不可能落入吊车尾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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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不累，但是精神上好累阿……，今天发生好多事啊……各式各样的。）

虽然很想赶快上床睡觉，但是下午遇到的事情，休伦总感觉并不是像凛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目标是利用王女派的凛将老宰相派的莱瓦汀杀害，造成老宰相派和王女派之间的裂痕，减低两派合作的可能，自己只是刚好捲入三个派别间的纷争，简单说就是倒楣、运气不好。

但是休伦感觉自己或许也牵扯在其中，因为凛的表现……。

凛的表现实在太过异常，从入学开始的诸般照顾，到下午事件发生后，凛和不动对话间的不连续感……，虽然凛刻意保持自然，但是总感觉有些事情，自己需要去找出原因。

休伦开启桌上电脑的投影萤幕，进入搜寻网站，想搜寻几个今天新听到的字彙，试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端倪。

（基本该搜寻的就是王女派、宰相派、老宰相派，跟两个人名奥诺维奇.约瑟夫.里昂、赫拉克勒斯.卡利斯托）

三大派别在网路上能找到的资料相当稀少，大多都是隐晦的说明，看样子在民间网路上这些谈论是被禁止的，知情的人士也不会在公开网路上谈论，一般人会知道这些字彙，应该也是和服饰店时维嘉进行正式礼节时这样，不小心听到个隻字片语吧？

宰相奥诺维奇的资料就相当的多，但大多就是生平经历之类官方公布的资料。

（看样子应该是找不到多少有用的资料，剩下赫拉克勒斯.卡利斯托要查，查完也该睡了。）

休伦开始只挑自己有兴趣的部分跳着看，但是这样查了下来，赫拉克勒斯.卡利斯托……不愧是当初溷战时代的宰相，生平经历惊人。

除了政治活动之外，老宰相在战场上也赫赫有名，甚至成为七圣中的兽圣，掌握七大军团中的前驰之兽军团。

（我看看……获得兽圣称号时，由国王摩星.洛朵恩，亲自于王宫广场赐勋，赐勋仪式上有个逸事……，国王踮起脚尖也无法把勋章别到老宰相胸前，笑骂说：「你这傢伙名字跟自己体型根本搭不上，怎麽是小熊？应该是大熊才对！给我改！」从此宰相赫拉克勒斯.阿尔克斯(Arcas：小熊座)为了国王的心血来潮，在公开场合便自称赫拉克勒斯.卡利斯托(Callisto:大熊座)！！）

「原来……原来去世的爷爷这麽厉害啊，我只剩模煳的印象是个魁武的老人，这种乱来的行为，户政局也不可能配合国王的恶趣味去修改整个家族的姓氏吧？所以只用了一代……该死……我为什麽要去查。」休伦瘫坐在电脑椅上，脑中思绪纷杂。

（所以下午的目标是我？不是……我的家族早就没有影响力了，可能的目标还是凛姊跟莱瓦汀……，但是凛姊为何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下午的状况分明知道老宰相就是爷爷……，真的没任何目的？……不对，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燐那个样子不可能藏的住事情……，但是说不定只有凛姊知道？）

原本温柔的笑容、开朗的笑容，在休伦的脑海中瞬间都加上了阴影，明知道两人是真心的关心自己，自己的的特殊身分仅仅是引起关联的契机……。

问题是思绪已经无法停止运转，所有话语都怀疑是谎言、所以行为都认为有所目的，如同刹车失灵的火车头般，那怕终点是万丈深渊，也停止不下最后坠落的命运。

「没看过……，就当作没看过就好……，睡一觉就会忘记了，这麽一个小故事，睡一觉就忘记了。」休伦急忙关掉网页、关掉电脑，衣服不换就上床睡觉，过大的动作吵醒了熟睡的乌莉。

「吾主要睡了吗……？」乌莉梦呓般询问着，原本迎接到的应该是温暖的回应跟温柔到让人继续安睡的摸头，这次却变成近乎窒息的拥抱。

「快不能呼吸了……。」

「对不起……乌莉让我抱着一下……，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回復正常了。」原本要抱怨的乌莉，听着休伦近乎哀求的声音，右手学着休伦的方式轻抚着头髮，左手轻拍着背部，嘴裡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明天就恢復正常了……，什麽事都没有了……。）乌莉温柔的对待，让放鬆下来的休伦被疲惫感引导着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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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数天，休伦一直想要找话题去问这件事，每次都在最后的关头踩急煞，最后甚至闪躲了起来。

休伦开始等待，等待他的凛姊姊突然就来到自己面前，像温柔开导他时那样，把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

凛跟燐两姊妹从第一天就发现休伦的异常，两人装作和平时一样，想在閒聊时，套出休伦异常的原因，但是每次到了最后关头，休伦都把话题闪避掉了。

凛开始希望，希望休伦像之前一样，自己坐到沙发上，将自己的烦恼倾洩而出，自己陪着他解决烦恼。

像两台平行行驶的列车，上面的人怎样大声呼喊，也只会收到模煳的讯息，却又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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