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的办法

东方蓉：怕什么！这都算轻的了，以前小时候我经常KO他！

东方蓉不以为然。

蓝天画：啊...

蓝天画惊呆了。

东方蓉：这你不懂，男孩子都比较皮！不揍不行！

蓝天画：是吗？

蓝天画咬唇。

望了眼站在河边正和洛小熠说话的高大身影，一身黑色西装像是要融入夜色当中，朦胧的月色将他的鼻翼打出雕塑般的阴影，有着在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她忍不住小声为他辩驳。

蓝天画：可我觉得，他小时候应该不像调皮的孩子吧……

东方蓉：哈，他的确和普通孩子的调皮不一样！可他是闷骚，蔫了吧唧的淘！

东方蓉闻言，摇头笑起来。

东方蓉：小甜菜，你还不信？

见她的反应，东方蓉神采飞扬的说。

东方蓉：我跟你说，小时候他看起来不爱说话，但心眼多着呢，而且特别爱使坏！你知道小傻子吧，他们俩怎么玩在一起的知道吗？

蓝天画：不知道…

蓝天画摇头。

东方蓉：他们是在同一个私立小学，北方冬天冷，零下二十多度，体育场上都有的那种铁制的单杠，你知道吧？东方末说用舌头舔特别甜，小傻子那只二货，竟然就真的去舔了！然后他说跑去叫老师来，结果等到了放学，也没有再回来，最后还是打扫大爷发现的，给送去的医院！幸好上面是刷了保护漆的，不然呐，小傻子的舌头非少块肉不可！

蓝天画：天啊！

蓝天画忍不住低呼出声。

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他们两人现在居然还能是好朋友，那绝对是真爱了……

东方蓉：这都不算什么！

东方蓉轻笑起来，和她说。

东方蓉：东方末小时候干的事情多了去！好像是上幼儿园的时候，中午不都会午睡吗，他竟然趁着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把一个小女孩的辫子给剪掉了！那小女孩醒来之后哭的呀，整栋幼儿园都快被哭倒了！因为这事，我给人家父母赔礼道歉了好几次！还有上小学的时候，同桌不借他作业抄，结果把人家书包剪了个大洞，害的第二天丢书本给老师骂，还被罚站！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蓝天画：……

蓝天画有点蒙。

怀疑自己听见的，更怀疑是否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东方蓉想到什么，问她。

东方蓉：还有你知道他为什么不会游泳吗？

蓝天画：呃...

蓝天画点头，回想着说。

蓝天画：好像说是在浴缸里被淹过…

东方蓉：哈哈！他这么跟你说的？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浴缸里被淹么？

东方蓉一听，乐的不行。

蓝天画：为什么？

蓝天画不解。

东方蓉：那时候东方宅养了一条京巴，好像是我哥朋友暂时寄养来的，结果有天放学，东方末发现自己藏的零食被狗给叼出来了，袋子都破了，糖果撒了一地，他跟狗抢吃的，满别墅乱跑，最后失足，才掉进浴缸里的！据说下人把呛水的他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糖块，死死不放呢！

蓝天画惊愕了，随即，“噗嗤”一声的抽动起嘴角。

东方蓉：哈哈哈！

东方蓉早就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蓝天画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东方末。

一直以为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大Boss，只是私下里会表现出幼稚一面，脾气差一点，但更多是成熟沉敛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历史。

现在她对东方蓉开始说的话，已经完全的认同了

东方蓉收起笑容，神色间忽然多了几丝怅然。

东方蓉：其实他做了这么多调皮捣蛋的事儿，但我知道，他不过想寻求一些自己父亲的关注罢了。

闻言，蓝天画一怔。

可是最后关注没有求到，反而被孤零零的扔到了国外多年。

蓝天画轻轻攥起手指。

蓝天画：我听他以前跟我说过，在国外时过除夕，都是您陪他过的。

东方蓉：是啊！

东方蓉点头，眼神也因为回忆变得悠远起来。

东方蓉：国外是不过农历年的，那些年，每年除夕我们俩都是每人一盒泡面，荷包蛋我搞不来，只能给他加根火腿肠！他每次都守岁到十二点，然后再给国内的父亲打电话拜年，不过往往这个时候，我哥都是会用一句红包会给你邮到卡里来打发。

蓝天画心里像被什么击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朝河边望去，洛小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他一个身影。

他刚毅的脸部轮廓上似是没有表情，仿佛可以永远那样冷漠的站着，如雕塑般的整夜，一动不动。

嗓子眼发紧，她忽然很难过。收回视线时，刚好撞上东方蓉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蓝天画尴尬，匆忙的垂下眼睛。

东方蓉笑了笑开口说。

东方蓉：小甜菜，老实跟你讲，东方末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工作狂，几乎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我还没见过他对什么事情真正的感兴趣或者上心过！但那天绑你过去，他竟然第一次跟我急了！

东方蓉：你知道他之前为什么去上学吗？

蓝天画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东方蓉：他是因为和我哥吵了一架，就是因为他未婚妻的事，所以借着学习这个借口逃避这个问题。

蓝天画：……

蓝天画不傻，听得出来对方话里想要表达什么。

蓝天画：姑妈，两个人在一起，分手也是每个人的自由，这个强求不来……

她轻轻抿起嘴角，顿了顿，声音很低很低。

蓝天画：而且他有未婚妻，姑妈，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蓝天画：就算他不是自愿的。

东方蓉否认不了，叹了口气。

东方蓉：是啊，那倒霉孩子。

蓝天画：……

蓝天画嘴角一抽。

双手都攥紧，她不得不陈诉事实。

蓝天画：所以，我们也没有可能……

东方蓉：呵呵，话是这样说没有错。

东方蓉赞同的笑了，仰头看着繁星的夜空，又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东方蓉：只是，我更相信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蓝天画听后，只是垂了垂眼睫。

半晌，东方蓉头回正的看向她，挑起细长的眉毛。

东方蓉：小甜菜，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然这样，你做小的，让东方末金屋藏娇吧？

蓝天画：我不要...

东方末：不行！

沉静的男音和她同时响起。

蓝天画一怔，回头被高大的阴影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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