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吧,老管家是很想对着自己胳膊狠狠来一刀,但某只表示,这多年不见血,突然对着自己动刀子,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肿么办涅?
老管家狠狠心,紧闭上眼睛,(留了一个小缝儿)把刀直接往自己手上划拉,然后……掌心出现了一个用创可贴就阔以治愈的口子,某只眉间一喜,嘴角一抽,嘤嘤嘤~终于见血了,少爷!你等着给我夹菜吧!
于是,等傍晚,贺朝安跟霍公子十指相扣着下楼的时候,在客厅沙发上,就看到了左胳膊缠满绷带的某只老管家,霍公子见此,瞬间松开贺朝安的手,连忙走上前,急急问道:“仲叔,你怎么会受伤?”
某只老管家瞟瞟两人分开的爪子,再看看霍公子面上明显的关怀与担心,内心小人舞着彩带转圈儿,欢快地跳起了蹦恰恰!
虽然吧,老管家内心欢脱无比,但某只面上的神情却是正经又严肃滴,贺朝安一边儿旁观着这情况,肿么看,肿么觉得:好熟悉啊!(呵呵……平时你对着霍公子的状态,不就这样么←_←)!
老管家轻咳,苦着脸惨兮兮地对霍公子说:“今天下楼的时候没看路,不小心给摔着了。”
霍公子看看老管家那被绷带缠满的右胳膊,想着老人骨骼总是脆弱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要如何是好,终是不放心,霍公子道:“仲叔,让我看看吧,如果情况很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馆)才行。”
额……这个,这个,在霍公子一习武之人心中,一般骨裂见血的小伤吧,还真不用去找大夫,人自己正骨,上药,包扎,也就那分分钟的事儿,阔以说,对于治疗外伤,霍公子比现代那些专业的骨科医生还要擅长。
老管家听少爷说要帮他看看,脑子有一瞬间呆滞,因为……某只虽然胳膊上绷带缠得挺多,但其实他真正的伤,也就手心上那一蚊子腿儿长的破皮。
某只是真心好害怕啊!人想着:嘤嘤嘤……少爷不会要解了他所有的绷带让看看吧,他阔不阔以说:自己受的都是些内伤,虽然胳膊上没青紫啥的,但骨头尊哒是断了的!
不过,老管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额……就是叶老爷子意图收霍文清为徒那事儿,某只还亲身参与了么,辣印象必须滴深刻!
话说,少爷不是讨厌学医么?肿么现在感觉很擅长的样子,难道少爷不是不喜欢医,而是讨厌叶老头儿么?
其实吧,真正的霍文清说自己不喜欢学医,这主要是因为人晕血啊,叶老爷子主攻的又是临床,他要是拜人为师了,还不得每天儿都晕在手术台上啊?
这种丢脸的事儿,霍少他肿么阔能会做,但晕血这理由说出来吧,其坑爹感也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他才对着叶老爷子下狠手,几只大型犬科动物就把人逼回去了!
霍公子再上前一步,执了老管家未缠绷带的那只手把脉,某只瞪大两只眼睛盯着,很想出言提醒一句,少爷,你看错了呀,我伪装受伤的手是这边儿这只啊!
把脉良久,霍公子收回手,微微皱眉,细细凝思,贺朝安见了上前问道:“文清,怎么了,仲叔的伤很严重么?”
霍公子看看老管家缠满绷带的手,露出疑惑神情,他斟酌着道:“很奇怪,我并没有发现仲叔的左胳膊有什么问题,倒是腰间,右膝下三指节等多处都有陈年暗伤,受伤时间不一,好多未及时治疗,现在……”
老管家先听霍公子说,他左胳膊没啥问题,某只简直想立刻跳起来嚎:少爷,教你医术的那人他一定是个庸医!我左手上有伤啊!还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但听到霍公子后面的那些话,老管家顿时没了言语,他身上确实是暗伤遍布,当年他们打仗的时候,红军这边儿医疗条件不好,很多人受了伤都是草草包扎后,又继续作战,他自然也不例外。
可老管家右腿上那伤,却不是打仗那时候受的,那是仲菜单枪匹马闯敌营报仇时留下的,虽然得了及时治疗,但仲叔不想让它那么快好,他想记着些东西,如果记忆会浅退,那就让身体替他存着吧。
每次下雨,老管家右腿疼得慌的时候,人就拿出雨姨的老照片儿看,他想,自己都这么老了,媳妇儿还年轻又漂亮,以后去了地府,人指不定会嫌弃他呢!
霍公子的话触了老管家心中暗伤,让某只一时沉默,老头儿低着头露出花白头发,看着就像是被严霜洗礼了的茄子,贺朝安有些不忍,但也只能转首开口问霍公子:“那仲叔的暗伤会如何?还有办法可治么?”
霍公子思虑良久,开口说:“因着那些暗伤年代久远,现在想要完全治愈,已是不能了,我只能开个方子调理仲叔的身子,减少旧伤复发的频率。”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老管家也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有的人他藏在心里久了,现在突然被别人翻出来,自然是难受的,好在某只愈合能力挺好,很快便恢复过来。
老管家用没缠绷带的那只手,去挽霍公子胳膊,笑呵呵地说:“少爷,我这伤都好多年了,别管它,现在我们吃饭去吧!今天厨子准备了很多好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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