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看,吴邪就越起劲,他一手拉着伊煦,一手指着笔记本上的线条,嘴里滔滔不绝,似乎可以讲出一本书来。
就和入魔一样。
女孩见状,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动动胳膊让男孩松手,然后将打火机塞到他手里,任由吴邪一人去看那些连环画。
做完这些,伊煦就转头摸黑摸到对面的梳妆台那里,靠着手感,一点点的探索起来。
最上面是个竖起来的圆形镜子,再往下是桌面,上面什么都没有,桌子下面是个抽屉,上面有个环,可用力一拉却没拉开,应该是被锁住了。
锁住了?
为什么写字台没上锁,这里却上锁了?
是有什么秘密在里面吗?
想到这里,女孩连忙回到写字台那里,拉住还在看笔记本的吴邪,轻声叫到:“你别看那个了,我摸到一个梳妆台,但是抽屉锁住了打不开。”
“嗯?”思绪被打断,男孩不得不从那些画中抬起头,眼神里全是迷茫,应该是没听到刚刚的话。
“别嗯了,我让你去帮我开抽屉。”
“………哦哦。”
这次,男孩听到了,他点了点头,随即跟着伊煦来到对面的梳妆台前。
就着火光摸到下面那个最大的抽屉,吴邪用力拉了两下,发现确实打不开:“应该是卡住了,来,你拿着,我去找个东西来撬。”
说着,他就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伸手拆了一个门后的挂衣钩,又回到原地,蹲下插.进抽屉的缝里,然后用力往下压!
“嘎吱!”
只一下,抽屉和柜子链接处的锁齿就脱落了下来,男孩再接再厉,卡住缝隙处一拉,就把整个抽屉都给拉了出来。
看吴邪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伊煦不禁叫到:“天真你可以啊,看来以后要是有什么打家劫舍的活,一定要带上你了。”
“算了吧你,还打家劫舍呢。”男孩笑了一下,随即将抽屉放到上面的梳妆台上,伸手开始掏东西。
首先是一把木梳,接着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那种饼一样的化妆盒,然后是一叠厚厚的《当代电影》杂志,最后是很多的空信封和一本空的相册。
东西堆满梳妆台,却没有多少是有用的。
女孩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随便拿过几个信封逐个检查,却发现它们上面连一丝折痕都没有,这说明这堆信封根本没有被使用过的,更别提里面有信件了。
至于说相册,它倒是看上去旧旧的,一副被使用过的样子,可翻开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估计是被谁抽走了。
而就在伊煦忙着翻信封的功夫,男孩也伸手翻了那些旧杂志,想着可能会有纸片之类的东西被夹在里面。
却同样一无所获。
找到最后,吴邪不由失望到:“什么都没有,估计是带走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也不………等等,”女孩本想说自己也不晓得,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还有一个地方,
“你说这梳妆台都有上锁的抽屉,那我们刚刚找的写字台里面为什么没有啊,这重要的东西,肯定是放在写字台里面的嘛?”
“不对啊,我们刚刚不是翻过那抽屉了吗,里面只有点笔记本啊。”
“嗯………我们好像只看了第一层,下面没找。”
“哦,我说怎么不对劲!”
听到这话,吴邪一下就醒悟过来,他拉着伊煦几步来到写字台那里,蹲下一看,果然,在他们刚刚打开的抽屉下面,还有一个更大的被锁了起来。
这回根本用不着提醒,男孩直接掏出衣钩,故技重演,将抽屉直接撬了开来。
这次,两人不用再进垃圾堆翻线索了。
应该整个抽屉里空空荡荡,什么杂物都没有,只有在正中的位置上,放着一个黄皮的,鼓鼓囊囊的大信封。
这东西有A4纸那么大,上面也没灰尘,就这样直接摆在那里,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里面,等着人去发现。
见此情景,吴邪立刻和旁边的女孩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很默契的就地坐下,开始查看起来。
信封很大,看样式应该是那种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劳保信封,牛皮纸做的,很厚,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外表也没有任何损坏,只是有两个角摸上去有些酥软,应该是因为长期存放而受潮了。
确定外表上再无线索,男孩就直接打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一本老旧的工作笔记。
放下信封翻开封面,伊煦立刻就将打火机凑了过去,只一眼,她就发现笔记本上,写着一段娟秀无比的钢笔行书:
我不知道你会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人,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这信封的时候,相信已经牵涉到事情之中。
录像带是我们设置的最后一个保险程序,录像带寄出,代表着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那么,这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亡,或者”它”已经发现了我,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我可能将在不久离开人世,所以,录像带会指引你们到这里来,让你们看到这本笔记。
这本笔记里,记录着我们这十几年的研究心血和经历,我将它留给你们,你们可以从中知道那些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发誓要把这些带入到坟墓之中,然而最后还是不能遵守我的诺言。这些秘密,看过之后,祸福难料,你们要好自为之。
陈文锦
1995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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