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都做好后,伊煦就将家里的门锁好,背好包,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溜进事先订好的酒店居住。
即使在原著中,陈皮阿四确实是死在了云顶天宫,但现在毕竟不是在看书,一旦有所差池,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
所以,不得不防。
就这样,女孩悄无声息的在酒店中呆了五天,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人过来取她小命。
好在五天后,吴邪打来了电话,他的语气非常急促,背景里还有其他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似乎是刚从哪里回来:
“陈皮阿四死了,我和三叔他们出来了,现在正在医院,还有,小哥也发生了点事情,我得当面告诉你。”
此话一出,伊煦也不由紧张起来,她直起身子,狠狠抓住手机:“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最多有些擦伤,胖子也没事,现在在旁边大呼小叫呢,只是三叔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醒,还有小哥,他………他没和我们一起回来。”
“嗯,大致情况我了解了,”相比有些失魂落魄的吴邪,早就知道剧本的女孩要淡定的多,她松开电话,随意挠了挠头发,“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不用,因为我们不在杭州,而且亲戚什么都在,你来了反而会被问三问四,”这头,男孩靠在医院的墙壁上,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电话正在讲,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浑身的器官都变的不怎么舒服,
“有胖子帮忙,我其实不怎么忙,这样吧,等三叔脱离危险,我们就直接回来,到时候再详细说吧。”
“…………那成,你自己当心。”
听到这话,本想拿起包直接冲到医院的伊煦顿时停下了动作,她丢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再次坐回窗户旁边的沙发里,“杭州这里你不用担心,有我看着。”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千万要打电话来和我说。”
“好,我知道了…………”
又随意聊过两句后,吴邪就被急匆匆的医生叫走了。
女孩放下手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两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懒懒的洒进来,照量房间里的一切,与此同时,晚风钻过窗户间的缝隙,一股股的吹在伊煦脸上。
女孩被冻的一个激灵,她回过神来,挂断电话,又起身走到窗边,抬手移开挡风玻璃。
霎时,风扑面而来。
这次,伊煦没有躲闪,她只是撑着窗框,抬头深吸一口气,让风中的寒冷顺着气管向下。
凛冬已至。
是时候,该去结束这一切了。
…………………………………………
第二天一大早,女孩就收拾好自己,带着文件,直接打的来到了本家门口。
才下车,她就看到巷子口摆满了花圈和花篮,一路进去直到门口,这东西都塞的满满当当,似乎是真的在悼念逝去之人。
做的和真的一样。
伊煦暗暗嘲笑了两下,然后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思绪后,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四合院里的一切和她记忆中的并无差别,只是秋日里落叶纷飞,那些光秃秃的枝干看起来萧瑟无比。
女孩踩着落叶,目不斜视的直奔正堂,偶尔在路上碰到一两个人,也没有上前搭话。
好在那些人都认识伊煦,即使心里惊讶无比,也没有出声阻拦。
风风火火的来到正堂,一进去,女孩就看到了停在最中间的实木棺材,前面摆着矮桌,上面供着牌位和香炉。
而现在,正有一个穿着白色麻布衣服的老人,跪在蒲团上落泪。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一双混浊的眼睛盯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的察觉出面前的人是谁:
“少……少当家?”
“贺伯伯好。”
伊煦一边说,一边弯腰给他鞠了一躬,然后放下手中的包,跪到老人旁边的蒲团上,给面前那位叱咤风云了一辈子,最后死在自己手里的老狐狸上了柱香。
做完这一切后,女孩再次起身。
她没有磕头,是因为陈皮阿四不配,但他上香,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确实受过他的恩惠,而且这里是灵堂,既然走进来了,不管之前的恩怨如何,都应该祭拜一下。
女孩不信鬼神,却敬畏鬼神。
见伊煦如此动作,一旁的贺伯都有些吃惊,他跟老爷跟了几十年,对其做过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对方收留女孩的原因以及后来的种种。
这次陈家失势奸贼当道,他还以为是伊煦在背后操控,可现如今看来,女孩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难不成,真是老爷无眼,看差了青眼的为人?!
就在老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一阵脚步声从内堂传来。
伊煦背好包,抬头看向那里,发现是从前在陈皮阿四身边见过的那个四眼田鸡。
不过这人在老狐狸死后不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哭,反而穿着随意的四处游荡…………
女孩脑中闪过一个结论,她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过来。
这家伙,恐怕就是所谓的“陈皮阿四二世”了。
等等,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而就在伊煦纠结四眼田鸡的名字时,旁边的贺伯已经站了起来,紧握拳头,一脸愤恨的看向那人:
“青眼,你这是什么态度,老爷刚去,你不披麻戴孝就算了,还整天不知所谓,嘻嘻哈哈,是要让别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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