妠安:尔瑶?醒醒。
妠安:尔瑶?
妠安:醒醒醒醒。
在被妠安晃得左脑和右脑都快融合之前,尔瑶终于勉强醒了,顺势伸了一个铺天盖地的巨型懒腰。
妠安:你昨晚到底有没有乖乖待在房里啊?
尔瑶揉了揉眼睛,倦意仍浓。一副我是谁,我在哪,你要干啥的迷茫表情,如果让她现在躺下,估计能立刻再进入深度睡眠。
妠安:你现在要慢慢适应啊,对皇后娘娘来说,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可是非常重要的。
看她那一副大大的熊猫眼,想来也不必问,昨晚一定是偷跑出去了,妠安无奈转过身去整理化妆匣。
尔瑶纤长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羽翼般,轻轻地掀动着,而后缓慢地睁开,试图赶走一直在她脑海中,劝她快睡快睡的瞌睡虫们。
尝试多次无果后,她叹了口气。
尔瑶:我是不是老了……
想当年几天不睡都依旧生龙活虎,今天怎么这么困啊,一定是昨晚为了应对那家伙太耗身体。
等等,那家伙?
回忆起昨晚的种种经历,尔瑶的睡意全无,她立刻清醒过来,坐得笔直。
那个帅帅的太监,好不容易问出了他的名字,正打算进一步交流,比如聊聊他最爱吃的食物是什么之类严肃的话题,谁知他突然借口有别的事,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掉了,真是,所以成为太监之后连面对女生的勇气也一起丧失了吗?
尔瑶:不过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尔瑶傻呵呵地眯着眼笑,还有那个在洗澡的人究竟是谁啊,都怪英焕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思绪。
也不知道自己逮住的时候,洗澡的那家过会不会也看清了她的容貌,虽说黯夜无灯,可月光正当空,想来有这样的可能也说不定。
尔瑶:倘若传出什么谣言的话,我就矢口否认,坚决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罢肯定地点了点头,仿佛自己做了天底下最明智的决定。
妠安:什么坚决一点?
妠安拎着小巧的化妆匣刚走过来,就听到尔瑶在嘀嘀咕咕着些什么。
#尔瑶:没什么没什么啊,我在想当了皇后就是长大了,大人做事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犹豫不决。
妠安瞧了她一眼,只当她还没睡醒,说的都是梦话。静静地为她梳理宛若流泉的长发,将金铃流苏簪,仔细饰在盘好了的云鬓上。
#尔瑶:不是还没吃饭吗,怎么就开始化妆?
妠安:我们就是要去吃饭啊,只是这顿饭很重要,要认真梳妆打扮。
一听到“吃饭”,尔瑶就一改常态,乖乖地任其摆布。
#尔瑶:大概什么时候吃?
眼看着妠安往她头上塞的装饰越来越多,尔瑶想这全弄完粥都凉了。
妠安:再等会儿。
#尔瑶:我好饿。
妠安:再忍忍。
再怎么漂亮的人,头脑不争气就没办法了,怎么成天想着吃,妠安偷偷翻了个白眼,自家小姐真不是一个“省饭的灯”啊。
小姐是指望不上了,妠安想到自己可能要独自扛起的巨大的工作量,内心就有如雨下。
皇宫的规矩就是这样,一环套一环,哪一个流程都不能省略,小姐怎么就是不明白。
今早是她嫁入皇门的第一顿饭,理应是跟皇上,还有梅兰竹菊四宫的嫔妃们一起用餐的,因为皇上还没有纳妃,所以这次就是她和皇上两个人的,重要的首次聚餐。
不过话说皇上怎么还没来?
妠安:黄龙宫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吗?
妠安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旁边站的尚宫,笑着问道。
郝尚宫:是的,还没有任何消息。
在皇宫中伺候了三十年的主子,她第一次见到这种脸是笑着,语气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女人。
郝尚宫本能地将头低着,虽说自己的地位和妠安差不多,可她却觉得对妠安还是恭敬一点比较适宜。
尔瑶:很正常啊,我昨晚不是也被冷落了吗,今天他应该也不来了吧,我们还是先吃吧。
看着桌上酸甜的金糕、爽口的脆炒鲜蔬,还有熬成奶白色的鲈鱼粥,酱汁香浓、肉质肥美的卤牛肉,尔瑶的口水都要淌成一条小河了。
妠安:说这句话还真是轻松呢,娘娘。
#尔瑶:是啊,爹爹就是这么教导我的,不能浪费食物,你们饿的话就都坐下一起吃吧。
妠安:天啊,那老爷没有教导过您“羞愧”二字怎么写的吗?
她家小姐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啊,妠安简直要绝望了,一不小心就发了脾气。
好在尔瑶听惯了妠安对她吐槽,完全没把这当做一回事,来皇宫之前,爹爹就说妠安比她看得更远,宫内并不太平,凡事要尽量听她的话。
再说了,要是对美食的执念能够轻轻松松被别人影响,那还是她尔瑶吗?
正发愁先吃哪道菜,突然听到了门外的通报。
吴执事:皇后娘娘,执事吴用斗胆觐见。
一个跪拜着的身影,恭恭敬敬地在外头候着。
“执事”是比太监更高的等级,地位相当于妠安,而能够差遣这位执事的,只有当今皇上一人而已,因此完全可以推测,他是奉皇上的口谕而来。
妠安:娘娘说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名清瞿俊朗的中年男子,慎重地走了进来。
吴执事:皇后娘娘,黄龙宫的执事吴用,特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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