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 首次交锋

霍尔一步步走上楼，当他推开那一扇门的时候，霍尔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你好啊。”那个神秘的雇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洛多的房间里，“你们的那只巨兽还好吗，摩沙坦使徒？”

在他的身后，洛多正不知所措地挡在柜子的前面。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霍尔不动声色地问，同时把手指搭在了匕首上。

“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啊对了，我还想给你带一个见面礼。”雇主压低帽子，把洛多挡住的柜子强行拉开，“要好好收下哦！”

……

“什么啊，说着比我谨慎得多的话……”

霍尔走上楼之后，拉格和莉莲随意挑了一个空的座位坐下来。

“一天了，委托人还是没有来。”莉莲焦虑地看着夜色侵袭天空。

“你看到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拉格坐在柜台地椅子上。

“这么大的抓痕。”莉莲用手笔画着，“只有裂伽那种巨大的野兽才能留下。”

“但是那个房间装不下一只裂伽。”霍尔摊开手掌，“确定不是之前认为留下的?”

“不可能……”

“那个混账雇主，该不会想把那个麻烦甩给我们吧?”

“拉格，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那个男人预先支付的酬金高得反常。”莉莲望着她的客人们，“我可不希望这里被什么怪物搞砸。”

“保证不会的。”拉格拍着胸脯发誓，“我拉格作为佣兵从来没有失手过。”

“除了上一次的矿洞事故之外。”莉莲没好气地反驳拉格。

拉格说不出话来，只好趴在桌子上喝着闷酒。突然，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那个，莉莲……谢谢你喽。”

“想要道谢的话，不如考虑一下佣金七三分怎么样？”莉莲以为拉格说的话是一时兴起，可当她把酒杯举到嘴边时，她发现拉格的表情异常认真。莉莲不由地放下来酒杯。

“七三分什么的没问题。”拉格难得露出来犹豫的神情，说，“这一次要不是多亏你照顾洛多，我们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仔细一想，一直以来我也好像受过你不少帮助。所以……”

“所以？”莉莲等着听他的下文。

“所以三七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唔……”拉格张了张嘴，硬是把最后一句话挤了出来，“莉莲，谢谢你了。”

莉莲瞪大了眼睛，望着拉格通红的脸。

“你道歉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有什么好玩的，你还真是奇怪。”

就在两人拌嘴的同时，他们的头顶似乎传来了某种野兽的吼叫声。

顾客们纷纷停止了谈话，他们仰起头，搜寻着声音的来源，不过只有拉格和莉莲知道那个声音究竟来自何处。

“霍尔那边是什么情况啊。”拉格啧了啧舌，“莉莲，你去把顾客疏散出去。”

“诶？”

“别犹豫了，快啊！”

通向洛多的房间的门突然颤抖起来，伴随着漆黑的浓雾从门缝中渗出。

“霍尔……可恶，大家快跑！”

就在拉格叫喊的同时，霍尔撞开门冲了出来。

他身边的漆黑浓雾聚集在一起，化为了一个干枯的巨大爪子，一击将木门打得粉碎。

“莉莲，趴下！”拉格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到了柜台的下面。

“那是什么东西啊……”莉莲抱着头，大气不敢出。

拉格把头慢慢探出了柜台，爬墙猫中的客人都跑得差不多了。霍尔敏捷地躲到了一个翻倒的桌子后面。

“拉格，洛多在那团雾里！”

酒馆正中，黑雾正在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迷雾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形阴影，它正挟持着洛多。黑雾愈发浓重，逐渐掩盖了他们的身影。从黑雾中又伸出了两只爪子，他们一前一后，向着柜台袭来。

拉格把莉莲留在原地，用焰血将袭来的爪子劈开。被破坏的爪子立刻化成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怪物，是通过固化黑雾进行攻击的。”在短短一点时间内，霍尔尽可能找出和这家伙有关的信息。

“这种东西不看也知道啊！霍尔，有什么办法吗！”

拉格绕到了餐馆深处，这样怪物就不会攻击躲在柜台里面的莉莲。被吓傻的她要是被那个怪物发现的话，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吧。

霍尔注意到地面上打翻的酒，他用匕首使劲敲向打火石，火焰便顺着酒的污渍冲向了怪物。

“霍尔，洛多还在里面！”

“不，你看……”

莉莲和拉格望向烈火中的怪物。它周围的迷雾在火焰的炙烤下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浓厚。浓雾中出现了淡蓝色的光芒，莉莲的脊背开始发凉。

“拉格，它在制造冰晶……”

空气的温度逐渐降低，火焰渐渐消散。浓烟在一大块冰晶上飘荡，又朝拉格发动了攻击。

拉格击碎了一个又一个利爪，但他的刀刃上开始出现冰霜。冰从刀尖上扩散，就快要冻住他的手指。

拉格将焰血加热，融化了覆盖在上面的冰。在他缓过神前，浓雾猛地飘到了他的面前。他看到火焰在浓雾中聚集，一下子把他推开，让他撞到了墙上。

“玩完了……”拉格闭上眼睛，不堪重负地倒在了地板上。

无论霍尔怎么吸引那团黑雾的注意力，它还是朝着拉格飞了过来。拉格的视线模糊了一下，有一个人站在了他面前。

莉莲拿起破碎的酒瓶，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死死地挡在拉格前面。

利爪轻而易举地将酒瓶击得粉碎。酒瓶炸开，割伤了莉莲的脸。

“莉莲，莉莲！不！躲开！”拉格站不起身，他只能绝望地呼喊她的名字。

“住手。”洛多平静的声音从漆黑的烟雾中传来。

袭向他俩的四只利爪停止了动作。怪物飞快地在酒馆中环绕了一圈后，就飞出了他们的视野。

“我们安全了吗……”莉莲问。

“安全了。”拉格发着愣，拥抱着因恐惧扑向他怀中的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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