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九转的王锋做对,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狂妄自大,还是什么?
台下的弟子们看到陈亦被一刀砍了一丈远,绝大多数人都有了这样的想法。
可怜这个走后门的,才刚来一个月,不懂掩藏锋芒,要被王锋打残了。
陈亦看着轻视自己,不乘胜追击的王锋。
他依旧举着剑,并没有因轻视而愤怒,失去冷静。
那些人并不知道,陈亦敢以五转对九转,并不是因为狂妄自大。
正气,清风。
他从未在长羽宫内用过,是他的底牌之一,只要他向其中注入灵力,两剑就会从眉心飞出。
所以他不急,举剑维持着守态,等待着王锋攻过来。
见陈亦不动,王锋摇了摇头,接着身型腾空而起,暴射而出,对着陈亦又是一刀。
那刀划破空气,隐隐发出噼啪声,蕴含着惊人的力道。
陈亦退了一步,躲开一刀,没有急着出手,等着王锋的下一招。
五转与九转的差距很大,很可能五转出一时,九转就已经凭着速度用出两招。
王锋见陈亦退后,眼里又多了一丝不屑,抬刀竖劈过去。
陈亦踏前一步,抬剑就挡,手臂剧烈一震,他差点就握不住剑。他用另一只手握拳,直直挥向王锋胸前。
他这一拳,不过是五转黄脉境的普通一拳。以九转黄脉的实力,王锋完全可以凭借着身体硬扛下。
而他也没指望这一拳能够给王锋造成什么伤害,此举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杀手锏,还是那两把正气、清风。
陈亦要拉近距离,贴得足够近,而这一拳是为了吸引王锋的注意,待王锋抬手攻击时,他就会唤出正气、清风,一棋将军。
然而王锋却倒滑开去,连退数步,像是被陈亦这一拳震开似的。
陈亦心中疑惑,也并没有按原计划唤出正气清风。
只见王锋大喊:
“好啊!竟然隐藏实力!看来你跟我一样同为九转黄脉境!”
台下之人纷纷露出惊诧的神色,台上刚被王锋打退一丈的陈亦,竟然会是九转黄脉境!与王锋同境!难道刚才被打退,仅仅只是在演戏吗?
陈亦有些摸不着头脑,九转黄脉境? 自己刚才那一拳,不过是五转的普通一拳罢了。
王锋露出怒容,他暴射而出,对着陈亦,又是一刀,气势上完全不比之前那两刀差。
陈亦挥剑相挡,剑锋与刀锋在此相接,却惊奇的发现王锋这一刀完全没之前那么重,像是突然之间实力下降一样。
像是…七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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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陈亦赢了。
他知道,自己赢得十分奇怪。只是台下的观众不知,一个个目瞪口呆,一片寂静,好半响,才有人起身鼓掌,霎时间,整个演武台,掌声震耳欲聋。
那家伙竟然…一直隐藏实力。
一个个人在心里喃喃自语,难以置信,那个被他们认为是走后门的,修为竟然到了九转黄脉境。
奇怪,太奇怪了。
陈亦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在思考。
他知道,当他击败王锋时,王锋所显露出的实力,不过是七转罢了。
以至于他根本不需要正气清风,但凭剑法,就打败了王锋。
只是…为何王锋会突然间实力下降…就像是在故意让他赢的一样。
陈亦抬头望天,闭上眼睛。
细细思考,想多点。
他有一种身在计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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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亦出了长羽宫,去了长商城。
置于哪个地方,他首先选了白红楼。
一开始,陈亦并没有告诉洛杉雪,自己要去青楼,只是说,因为莫江的事,自己要去长商城一趟。
去青楼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因公逛窑子?
但是洛杉雪不同意,说是只要出去,一定要让雨怜跟着,帮忙盯着自己。
这个少年曾经不告而别过,她实在不想又有个万一。
陈亦没有办法,总不可能去那种地方还带着雨怜,而且以雨怜的脸皮,去到门口,肯定是死活要拖陈亦离开,所以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极其难为情的把自己身边安排了莫江的人和大概的计划说一遍。
洛杉雪才勉强同意,但绝不许他去碰那些风尘女子:
“只要相公敢,明天朕会让相公下不了床。”
她原话是这样说的。
此时,陈亦来到了一片豪华雅致的楼院外,些许胭脂水粉的浓香从里面传来。
胡铁说的白红楼也好,方子圣说的花江阁也罢。
只要自己在哪个地方遇袭,那么,提议自己去那个地方的人,就很可能是莫江安排的。
走进白红楼的前厅,脂粉味一下子浓重了,陈亦不由的缩了缩鼻子,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走了过来,衣衫完整,细声问道:
“客官是要听曲,还是春宵。”
所谓听曲,分两种,一种纯粹听曲赏舞,另一种便是享用一两个时辰的春宵,在临近曲房的厢房里。而春宵,便是春宵一夜。
青楼女子虽是染风尘,但也不好当面直说,所以便以听曲、春宵这种雅称来代替。
“听曲吧,要好一点的。”
陈亦简单的说道,便从怀里掏出一颗中品灵石,女子接过灵石,便吩咐侍女带陈亦走出前厅。
走出前厅,便是院落,殷红楼阁与洁白楼阁相互交错,略显迷幻。
二楼的青色栏杆上,几位无人点的女子靠在窗栏边,衣着完整,投向楼下客人的目光脉脉生情。
侍女带着陈亦走进洁白楼阁内的一间厢房,让陈亦等上一会,便告辞离去了。
厢房不错,四处挂着淡红色的轻纱罗帐,隔壁房间传来若有若无的曲声,曲音靡靡,有一种挑逗之意。
桌上放着白玉瓶子,飘着若有若无的酒香,屋内四角燃着蜡烛,床头也有一根蜡烛,若是吹灭,床头便暗了下来,但有四角的蜡烛,不至于完全看不清。
不久,一位长相姣好的女子走进厢房,向陈亦行了个万福礼后,便关上了厢房门,走到陈亦跟前。
“姑娘叫什么名字?”
陈亦问道。
“公子可叫奴家千儿,公子想要饮酒,抑或是听曲,抑或是……”
千儿有些难为情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床铺,不再说话。
“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开玩笑,洛杉雪在出门时可是警告过自己,估计回去后会被一番检查,自己可不想违抗洛杉雪。
“公子请问。”
千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客人,有些客人会趁问问题的机会,渐渐与自己熟络,然后就共度春宵。
“我想问姑娘,”
陈亦看着千儿的眼眸,轻声问道:
“是不是刺客。”
千儿被陈亦的话吓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陈亦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她连忙摇头,
“奴家怎么可能会是……”
千儿还没说完,嘴就被一条手帕捂住了,然后身子一软,竟然渐渐发困起来。
她倒在地板上,睡着了。
陈亦收起手帕,那上面占着蒙.汗药。
他把千儿搬到床上,脱光衣服,尽量闭眼不看,然后自己也躺上了床,也脱光了,什么都不做,静静等着可能会出现的刺客。
剑就放在枕头下,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拿出。
他一直等,等着,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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