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少年默默开始为他们熬制解酒汤。
阿酒不喜欢这苦苦的药味,躲得远远的。
“也不知道你在药仙谷是怎么待那么久的。”殷剑一边嫌弃的毒舌她,一边将药味扇向远离阿酒的一方。
“药仙谷的味道不是这样的啊。”阿酒面朝窗户,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软软的反驳。
“嘁。”少年嗤之以鼻。
然后更加大力地将气味扇离。
阿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又把窗户开大了一些。
等药终于熬好,阿酒已经倚在窗边昏昏欲睡。
殷剑将药水倒入碗中放进食盒,走到阿酒面前抬起手掌晃了晃。
“嗯?”阿酒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
其实在他熬好药水的那一刻她就有所察觉,但因为实在懒得动,便一直没有反应,直到殷剑来试探她。
阿酒眼底因为困意泛起生理泪水,再加上刚刚睁眼那一瞬间的懵懂,像一只单纯无辜的小动物,软软萌萌地看着他。
“走…走啦!”殷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目光躲闪着,迅速转身走到桌边拿起食盒落荒而逃。
“知道了。”被扰了困意,阿酒轻轻揉了揉眼睛,缓缓跟上。
不知名堂
门内,季川来此处吃饭,正好看到坐在桌边的赵青峰,便让阿扶传话让他滚。
李青峰按照师父给他的《黄冈套路王》上面的方法,说他腿软,走不了。
于是季川让他去看大夫。
这让他想起了昨夜季川逼他喝酒,然后他以身体不适推拒,结果季川让阿扶带他去看大夫,给他开蜈蚣炖九节虫,大蟒蛊虫羹,蝙蝠炖臭虫。
“在下不必吃药,在下以为,只要教主改改酒品就好。”赵青峰连连拒绝,甚至想好了理由。
殷剑正好又抵达了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今天的台词依旧很糟糕。
阿酒淡定地站在一边,再次围观全场。
然后就听到季川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许久未活动筋骨,那便试试力道。”
紧接着,一股带着深厚内力的掌风冲击向门外,阿酒拉过贴在门口嘀咕着应该下毒的小傻子,抬手化解了直面而来的力道。
“什么人?”里面的人察觉到动静,迅速赶了出来。
“阿酒姐姐?”最先开口的是阿扶,她冲过来抱住阿酒,挤开她身边的殷剑。
“是阿扶啊。”阿酒笑了笑,温软地开口。
“嗯嗯。”阿扶点了点头,头上的两个兔耳朵小揪揪也跟着动了动。
小的时候还不明显,这发髻也是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的吗?
阿酒抬手戳了戳。
一旁因为被挤开,本就不爽的殷剑斜斜地看着这一幕,拂开了她放在阿扶头发的手。
惹来阿酒轻轻的扫视,无奈一笑。
然后就听到阿扶在耳边嘀嘀咕咕:“阿酒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不是有写信吗?”阿酒微微勾起唇角,弯了弯眼睛。
“那不一样。”看着她熟悉的笑容,阿扶把头靠在她的肩膀,轻轻蹭了蹭。
然后被殷剑提了出来。
“差不多就行了。”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哼!”阿扶不满地哼哼,她对殷剑印象并不是很深,只记得是小时候老和她抢阿酒的一个存在。
讨厌,还是讨厌。
“义兄?”季川扫了一眼这边的情况,径直看向殷剑。
相反的,他对阿酒印象并不是很深,只记得是小时候老把义兄注意力吸引走的存在。
呵,不想理。
“嗯?季川。”正握着阿酒手腕,和她闹脾气的傲娇白猫听到有人唤他,缓缓回头。
“义兄,你何时回来的,这么多年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季川语气温和。
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念着他的义兄。
但是殷剑看到他就来气,语气也不禁带上了嘲讽:“是啊,我要是提前知会了你,我这初回圣教,又怎能看到这有趣的戏码。”
“义兄你可能有误会,可否移步,同季川回蔚云楼谈谈心?”季川明白义兄的情绪从何而来,提出单独谈谈。
“哼,”殷剑轻哼一声,拖长了语调,淡淡地开口:“走吧。”
小奶猫还是小奶猫,无论怎么凶声音都软软的。
阿酒戴着滤镜,眼底含笑地看着他。
殷剑也正好想起阿酒,一回头就撞进了她清澈透亮,带着笑意的眼眸。
“阿酒…我先去一趟蔚云楼,一会就回来,你不准和别人跑了啊!要在医馆等我!”本来有些耳尖泛红的殷剑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不服气的阿扶,冷静下来继续强调:“反正我回医馆一定要见到你!”
“知道啦。”阿酒软软地答应,目送他们离开。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赵青峰也自行离去。
阿扶趁机挽住她的手,气鼓鼓地开口问道:“阿酒,这教主的义兄,是什么人呐,怎么教主对他这么好?”
“他是药仙谷的闫大夫,因为小时候就和教主关系好,所以教主才对他好啊…”阿酒笑着看了一眼阿扶,轻声问道:“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一点点!”阿扶抬起手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阿酒揉了揉她的头,把她带回医馆叙旧。
既然小白猫不让她跟别人跑了,那就把别人拐回去吧。
阿酒轻软地笑着,一脸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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