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空荡荡街道，只有两道人影。寂静的城区只有破坏的建筑、完整的建筑和两个可以感觉到活着的气息。难以想象，空旷繁华的城区只有两个人。真是有些孤苦伶仃的味道。

萧瑟的空气流动着，带来的风也是萧条的。吹起了红色的布带、吹起了杨柳、吹起了战场上鲜艳的红缨和那冰凉的布衣……

“女娃，你怎么…还在…这里。”

沙哑的声音带着惊讶的感觉。从声音辨别的话，这位老奶奶怕是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了。

八九十岁，大概已然进入人生的最后阶段。——青绿的树叶悄然改变成枯黄色的征兆。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谁是？

千素依旧处于无神的状态，被声音的传荡然她有意识的抬起脑袋。

“你、你。女娃娃，你…没有…事情吧！”

着急的声音略显仓促。老奶奶很狼狈的说出这句让那个这个年龄段吃力而气喘吁吁的话。

大概，少女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的鲜血引起了老人家的注意。毕竟，千素长相如此貌美，一副清冷的样子是极为惹人注意的。而，在这脸上却有着血液……

被人引起注意是肯定的。明明就像一个未出闺阁的柔弱女子，怎么……这是明显有着伤势的征兆！自然而然的引起了老奶奶善良的内心，这么大年龄必然有着疼爱子孙的心的

“.……是谁？”

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没有情感可言，以至于就像是失去感情的女子。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了希望。断送了一切，精神上已经没有了支撑。就像房屋没有地基，不，比起这个更干脆。房屋缺少了一个棱、角，瞬间掉落倒塌只是片刻问题。

那么，现在。千素的世界就像如此，倒塌摧毁——没有任何支柱。只是，在这件事的基础上，有些事情悄然的浮现在了脑海。揭开了某层枷锁，释放出了一个承受不住的灵魂般……

扎根脑海，搅乱世界。认不清自己，迷茫，脑袋就像一团浆糊只有能触动她的事情或许才可以缓解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情况下，怕是无力回天……了。

想让无力回天这件事做成，怕是真的是有些好高骛远了。就现在情况而言，谈何容易呢？

“咳咳……女娃娃，快…快过来。”

老奶奶摆着手，示意千素赶快过来的样子。身穿着古朴的装扮，就像古代的老医师一般。

这服装，也将她的身份显露。是一位医者，看到千素受了伤，理应当救。医者本分，普渡人心。这样看来，这位老奶奶是个好人就已经可以确定。

至少，并不会对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千素有什么危险的伤害了。

“是？”

“.……女娃娃，你…你怎么了？”

老奶奶被岁月抚摸过的脸上有着时间的痕迹，皱着的眉头让人看的清楚。

千素无神的双瞳，无力的身体弱不禁风的样子，简直被风一吹就可以刮走。

“小女娃……”

老奶奶的声音很小，沙哑的回荡在小巷。说话的时候相当吃力，但是，依旧磕磕绊绊的说出来了。

“——！”

像是看到了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还…还活着。”

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奇怪的让人难以理解。就连声音都是一种轻微的难以察觉。老奶奶缓缓的向千素走来，并没有听到少女所说的话。

“女娃，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片空城早已没有了人，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又会是什么人？抱着怀疑的内心，老奶奶似乎对千素产生了怀疑。尽管医者本分是救人，可是，在这死伤无数的国度出现了敌人，恐怕将她救治的话自己会含恨而终吧！

“我是谁？”

“——！”

老奶奶皱着眉，似乎不想放过一个细节。如果是敌方的人，有着样的演技也不为过。不然，在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会出现千素这种状态的漂亮女孩子。

完好无损的衣服，不然尘埃的身体证明出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所以，只有脸上留有血迹的少女充满了未知与疑点。

‘轰隆——’

一声巨响出现在某一处方向。千素如同机械般的转动身体，好似一具木偶。

“怎么回事？”

“恐怕是，敌方……的人…数量太多了。一个人终究难以抵抗的。”

“.……——！”

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

忽然间有了力气，她急忙的问道。

“不知道吗……?”

她看了看少女，然后缓慢的转过佝偻的身子。符合年龄的声音颤抖的说着：

“一个人，救了这座城。一座……空城。”

“——为……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吧！没有一个人，毫无生机的一座空城为什么要有人来拯救。不！只有一个让人！难道只是为了这一个人？

“哎。为了他的妻子，这是他们最后的安身之所。他似乎很强大，将自己的妻子骗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当起了什么烂好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什——么。”

“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这样。我也无依无靠的，在离开这里少不了颠簸一路，身子骨可吃不消咯……咳咳……咳咳咳。”

说着，老奶奶不断的咳嗽，像是证明自己那副病态的身子。

“.……”

无精打采，萎靡的瞳眸看着面前的老奶奶。手指小幅度的颤抖，接着，她借地一跃。

‘嘭！’

大地碎裂的声音，只留下龟裂的地面。少女的身影早已飞向天际。

谁也不知道少女的内心究竟怎么想的。老奶奶只是目瞪口呆的留在了原地，然后会心一笑，走回了自己的屋内。

划破天空，顶着罡风不断的做着高速运动。但，那些硬度逼人的罡风当遇到少女纠分散开，也就是说，千素现在根本没有了阻力。所以，她的速度更加的快速。

天空上只留下了一道蓝色的残影，长长的、细细的。就像是一天隔离天空的分界线。

“我……”

远方的视野已经蒙上黄沙，不过短短几秒，她已经来到了城外。

那片……尸骨不计其数、融汇成血流的血液和那纵立深入尸体的、地面的金属剑器。

而那里……正是刚刚那声巨响发生的源头。

似乎……有着一道人影坐立！

千素张开了自己的樱红小嘴，用玉白的手捂住。眼神的空洞被这道身影完全填补……

——是他！

迈出步伐，缓慢而筹措的步伐……。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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