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与十八癫的恩怨

“呐，你这次期中考试多少分啊？”

“嗯？怎么问我这个？”

“因为啊，我们的英语天才，对于这种考试来说不是信手拈来吗？”

“嗯，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

放学路上，一个红发少年和一个黑色马尾辫少女一同走着，少女笑着不断地追问少年期中考试的成绩，少年则是一脸的平淡。

“呐，炼，告诉我嘛。”少女抓住少年的手，满眼期待的看着少年。

“还是全班前五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少年扣了扣鼻孔，掸走手上的鼻屎，“话说千雪你的成绩和我不是一样的嘛？为啥你就对我的成绩这么关心啊？”

“因为人家想知道炼你的成绩嘛。”少女笑了走到了少年的面前，转身一边看着少年一边向后退，“几次测验都和我成绩一样，自然会对你接下来的成绩感兴趣咯！”

少年笑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千雪你还真的还是个小女孩呢……”

“炼你不也是吗！”少女不满的嘟起了嘴，“明明都上初中了，还像小学生一样成天嘴里自言自语而且还成天摆出那些电视里英雄角色的变身姿势，看起来傻爆了！”

“我这叫童心未泯！”少年也不满的扭过头去，“做人要保持童心才不会老啊！”

“才13岁就说自己老了。”少女朝少年吐了吐舌头，“那我岂不是老太婆了？”

少年被少女的问题窒的开不了口，只好无奈的挠了挠头。

是的，我和千雪一起升上了同一个初中，还碰巧的是同一个班。

说实话，千雪真的是很关心我。不管是在学校里面不断地和我讨论学习的问题，还是私下和我一同的吃喝玩乐，她总是在帮助我走出孤独的阴影。我真的是很想谢谢她，但是每当我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她却总是打着哈哈的打太极绕过去，弄的我这心里憋着这句话老是说不出来。

言归正传，这次期中考试，千雪的成绩依旧和我保持在同一水平线，全班前五全级前二十，在每天都在一起学习的情况下这实际上很平常。不过在外面的人看来，这样的排名难免会让他人浮想联翩。但是我们两个人实际上并不在意这些流言。

而现在是放学时间，我们两个自然而然的就谈论起了这次考试。

“话说……”千雪好奇的看着我肩上挎着的军绿色单肩书包，“这个书包有多重啊……看你每天都把所有书本试卷练习册都装在包里带回家。”

“是呢……有多重呢……”我稍微的想了想，“大概有20多斤重吧……”

“这么重的吗……”千雪吃了一惊，然后看向自己背着的皮质双肩小包，“我都只是把当天要上课带的课本带上而已……”

“有备无患嘛……”我笑了笑，“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间就调课呢？小学的时候学校这种事做的太多了……”

“说的也是呢。”千雪会心一笑，“这点我是比不上你咯。”

就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边聊着一遍走着的时候，殊不知危险也悄悄降临……

突然间，数名彪形大汉把我们两人团团围住。

“哟，这是一对小情侣啊？”

听到声音的我们两人突然反应过来，结果才发现，我们被人包围了。而他们的神情，明显就是来者不善。

千雪被吓得往我这边方向缩了一缩。

“你们是谁？有何贵干？”我看着面前的彪形大汉们，“拦路抢劫吗？”

“哟，这小子厉害啊？”领头的人感到一丝惊讶。

果然是如此吗……

“小子，碰到我们‘十八癫’，算你走运。”后面一个满脸猥琐的人一脸狞笑的看着我和千雪，“乖乖的把你身上的值钱东西，还有这个女孩留下来，我们就可以放你走。”

“十八癫”？

在学校内听高年级的学长们说过，这是一群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而且全体都是精神错乱的狂徒，全部都是同一个组织的，总共十八个人，因此得名“十八癫”，而且这十八个人全是港二一出来的，可以说是港二一最大的污点，甚至被学校们的老师和领导当做黑历史看待。

想不到，我却在这里，看到了他们的庐山真面目。此刻，我真的觉得学长所言非虚。

“炼……”千雪紧紧的拉紧了我的手臂。

“别担心，我在。”我一边安慰着千雪，一边往后面退去，然而，周围的那些人却步步紧逼。

“哈哈哈，这小子居然怕了！”其中一个“十八癫”成员看我和千雪往后退去，狞笑起来，突然暴起朝着我们扑来。

我连忙推开千雪，取下书包，一个回旋，就在那人即将扑来的一瞬间，书包直接砸在了扑来的人脑袋上，顿时把那人直接砸倒在地。

“啊！！！！我的脑袋！！！！！”那人被砸倒在地之后，捂着右脑太阳穴痛叫起来，并连连在地上翻滚。

周围的人看着面前的小孩居然敢反抗，突然间呆立当场，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想过居然敢有人反抗他们。

“妈的这小子居然敢反抗！”领头的人突然暴怒。随即，周围的人都突然间暴起朝我冲来。

见势不妙，我立马转身，抓住千雪的肩头，随后用力一推，把她推离了人堆。

“炼！”

被推开的千雪回过神来，看到周围的人朝我扑去，顿时感到不知所措。

“千雪！快走！”我不断的挥动着书包，向朝我攻来的“十八癫”们发起反击，“别管我！走的越远越好！”

“但是！”

“你在这里只会更危险！快逃！”

千雪眼噙泪水，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是帮不到我的，反而可能害了我，于是咬牙转身，向着远离我的方向跑开。

看着千雪已经离开，我叹了口气。

俗话说得好，一直以来的沉默和忍让只是为了等待一次爆发的机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多年受到的欺凌和孤独，已经令我的怨气与怒气深深的压抑至最大密度，虽然千雪的出现给予了我救赎，但是，这份怨怒只是被我默默地藏在心里。而今天，“十八癫”这群人的出现，彻底的将这份怨怒引爆。

而现在，我不断地挥舞着书包，招招朝着他们的脑门攻去，所有人的脑门都收到了二十几斤的书包的重击，全部瘫倒在地上。

领头的那个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他此前在社会上犯下累累罪行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恐惧感，只有犯下罪行时无视道德与法律、为所欲为的爽**。但是这次，从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初中小子身上，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的感觉。

而我，脸上被刀子划了两三道口子，衣服也被刀子划的破烂不堪，伤口处不断地渗出鲜血，白色的衬衫与米黄色的裤子被鲜血染红，从伤口上传来的割裂痛感正在不断地蚕食着我的理智，在其他人的眼中，我现在的样子可能就像是比杀人犯更恐怖的存在吧……

我拖着已经挂在地上的书包，慢慢的朝着领头人走去，而他瘫坐在地上满脸恐惧，不断地试图向后退去，但是却徒劳无功，我与他的距离逐步拉近，现在面前的“十八癫”头子更像是一个受害者，而我则更像是一个杀人犯。

终于，领头人退无可退，而我也将他逼到绝路。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在这里把你拦下来，不该招惹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领头人跪在地上不断的朝我磕头求饶，之前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甚至裤子上显眼的湿了一大片。

然而，我并没有听进这家伙的哀求，只因为当时我已经彻底的被怒火所支配。

我露出了一个事后他人形容是“极为冷血、无情且残忍扭曲”的笑容，举起书包，直接朝着领头人的脑袋就是一记重砸，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炼！够了！”

突然间，千雪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把我已经失去的理智唤醒。在神智恢复正常后，我才发现千雪跪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我，泪眼朦胧。而“十八癫”的领头人，则已经血流满面，太阳穴位置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血肉模糊，显然已经昏死过去。周围的警笛声则明显的说明了警察已经抵达了现场，而就在下一秒，我就被警察所控制。

“居然是这么小的小孩子吗……”控制着我的警察感到非常惊讶，他并不相信一个仅有初中的小孩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然而，另外一个警察在查看倒在地上的人的时候，震惊程度不亚于刚控制着我的那个警察。

“十八癫？”

“什么十八癫？”

控制我的警察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但是下一秒，他恍然大悟。

“你说，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是那个‘十八癫’？”

另一个警察点了点头，控制着我的警察则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拿出对讲机，向派出所请求增援。

“……对，这里发生了一起聚众斗殴事件，请求增援，和‘十八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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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我的脸上、身上、手臂和腿部都贴满了OK绷和绷带，而千雪则搀扶着那几乎走不动路的我。

这场架打的动静太大，再加上当事人是港城赫赫有名的“十八癫”，因此公安系统的人对此相当的重视，甚至连市局的人都下来亲自给我做笔录。所幸，当时在场围观的群众和千雪都替我作证，而且当时现场有监控全程录像，因此警局的人都认定我是属于正当防卫，让医护人员帮我包扎之后就把我放了出来。而学校那边班主任也知道了这件事，我拜托班主任不要把事情告诉我奶奶，顺便让她帮我弄一套新的校服，这身破烂校服是铁定不能穿的了。

“十八癫”这些人，平时无恶不作，他们的犯下的累累罪行甚至已经上了公安系统的红色通缉令。据给我做笔录的警察所说，他们单个人提出来的罪行都足够他们枪毙上百次，当然我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夸大，但是据说在后面，量刑最低的那个人都判了30年，领头的那个在被我打倒之后被抓起来之后之前的案底被翻出来直接判死立即执行了。当然这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此时千雪搀扶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眼睛由于大哭一场的原因已经红肿了起来。

“炼，对不起。”

我对于千雪那突如其来的抱歉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没有发现，原来你一直都这么的压抑着自己……”千雪眼泛泪光泫然欲泣，“你出什么事都自己藏着掖着我都没有发觉……是我的错。”

“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我轻轻的摸着千雪的头，“倒不如说，打这么一场架，反而让我轻松了不少。”

“炼……”

“我现在总算知道了。”我叹了口气，“人越压抑爆发出来就越恐怖。我之前一直的隐忍到现在爆发出来的后果我自己现在也觉得后怕。”

听到我的话，千雪破涕为笑。

“对了，你奶奶这边怎么办啊？看到你一身伤的。”

“没啥，往轻的那边说就行，反正她又不知道我和谁打架。”

“我还是有点担心……”

“没啥的，顶多奶奶会叫我下课的时候让其他同学保护我而已。”

“要是真的就好了……”

不出所料的，回到家后奶奶看到我身上的伤之后就开始责怪我，随后就打电话和班主任说要让她安排同学放学后保护我等等的，这也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但是，不知道哪个大嘴巴知道了这件事，将这件事捅到全校皆知，此后在学校里，我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被人所疏远和冷落，而且从流言蜚语当中，我得知了别人在直到这件事后背地里给我起了一个绰号：“死神”。甚至这个绰号成了很长一段时间乃至现在我在港城黑圈的代名词。也正因为如此，尽管事件之后千雪极力的帮我解释，但是流言的力量是巨大的，在初中三年，除了千雪之外，无人愿意与我做朋友甚至接近我。这算不算变相的校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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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寒假到来了。

城市广场，地处霞山区的中心黄金地段，港城最大的医院：医学院附属医院就在城市广场对面，而周围还有其他三个大型商场，可谓繁华至极，当然是对于港城这个三线小城市而言。

我穿着一套黑色的羽绒服，脚踩黑色帆布鞋，独自一人站在城市广场门前的水池边，等待着千雪的到来。

那天，千雪约了我去逛商场，说是要为自己买几套新衣服，要我去帮忙看看。因为是处的比较好的同学，而且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外出得有个照应，因此家里人也同意我去那边和她一起行动。

就在我等的百无聊赖哈欠连连的时候，突然间我的眼睛被一个纤细的手掌给捂了起来。

“千雪，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手掌放开，我转过身去，一个有着及腰黑色姬发式，身着白色连衣裙与连裤丝袜的美丽少女笑眯眯的站在我的面前。一丝清尘不染的气质从少女身上散发开来，令人感觉少女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一般。

“等很久了？”千雪依然是那个温柔的笑容。

“没啊，刚到。”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走吧，想去哪里逛？”

“嗯……我想想……”千雪歪着头想了想，“要不去看看有什么衣服好看的？”

“我的眼光不算好哦……”

“没事的，你觉得我穿什么好看就行了。”

虽然说是千雪的要求，但是对于逛街购物这些事我都是感觉很头疼的，因为怕麻烦，但是，只要千雪她开心就好了，不是吗？毕竟“十八癫”这件事让她为我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我总得做点事来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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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监狱里正在进行囚犯的转移行动。

众多囚犯正在排队一个接着一个向囚车移动，每个囚犯都在安安静静的听候着狱警的指挥。然而，其中有一个囚犯，却眼露凶光。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逃离的时机。他要去找一个人，他要让那个人付出让他遭受牢狱之灾的代价。

就在踏出监狱大门的一刹那，那个囚犯突然发难，直接甩开押送自己的两名狱警并将他们击倒在地，然后以飞快的速度逃离监狱。

“犯人逃跑了！”

凄厉的警报响彻监狱上空，狱警们万万没想到居然有犯人敢在这个时间段逃狱。而且逃跑的烦人还是“十八癫”的成员之一，这件事的事态就变得特别的严重起来。

那个囚犯在逃了一段路之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被困在监狱里长时间没有得到运动，囚犯的体力已然见底，而他并不清楚后面是不是还有追兵。突然，路边停着的一台白色的小轿车映入囚犯眼帘。碰巧的是这个小轿车并没有关上驾驶室的车门，远远望去似乎车钥匙还留在车上没有拔掉，这让囚犯看到了一丝希望。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轿车旁边，果然不出囚犯所料，车门并没有关，而且车钥匙还插在钥匙孔里没拔掉，不知道是那个神经大条的车主随便把车丢在路旁车钥匙都没拔掉就离开了。囚犯喜出望外，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这个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于是在“借用”了轿车后，囚犯最大油门的往市区的方向全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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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收获满满！”千雪提着满手的袋子，笑着从商场里面走了出来，“想不到炼你的眼光还真的挺不错嘛！”

“是啊……”我跟在千雪后面，无奈的扶着额头，“你逛得就开心了，我倒是累的够呛……本来就不喜欢逛街的……”

“嘻嘻……”看着我那个头疼的表情，千雪不由得娇笑起来，“那……我请你去吃饭呗！地点你定。”

“哦豁？”听到千雪慷慨的发言，我的馋虫被成功的勾引了起来，“你请客是吧？那么我知道有个地方的东西非常好吃哦？”

“被你这么一说我口水也掉下来了！”千雪擦了擦从嘴角处流出的口水，满眼期待，“那么，带路吧！”

千雪转过身来，走到我身后推着我的背往前走。

“这么急着干嘛啊……”

“因为我想要吃到好吃的东西嘛！”

“那你也别推着我啊……”我觉得有点不爽，“说得好像我自己不会走一样……”

“不推你你就杵着不走了！”千雪不满的嘟起了嘴，“你经常就这样走着走着自己突然间就杵着不动的。”

“好好好，我走，行吧！”

我无奈的挪动脚步，千雪笑嘻嘻的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心里一阵悸动。

“脸红了？”

“哪有啊……”

“明明就红了！”千雪娇笑起来，“我就这么有魅力吗？”

“少贫，只是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而已。”我尴尬地把脸转过去，不让千雪看到我那尴尬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起走过马路，我走在前面尴尬地低着头走着，千雪则跟在后面开心的笑着，在外人看起来应该就像是一对年轻的过分的情侣一样。

殊不知，危险正在逐步的朝我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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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警笛大作，囚犯的脸上已经大汗淋漓，油门已经全速，后方警察的警车一直紧追不放。

“真是的……这群条子真难缠……”

囚犯开着车左歪右扭的躲避着车流，甚至有几次撞上了路边的花基以及指示牌杆，整台轿车被撞得坑坑洼洼，甚至前轮的轮毂盖都掉了一个，然而囚犯依旧没有停车的意思。

连续冲了多个红灯，撞毁了无数的障碍物后，囚犯的车冲进了市区的繁华地段，碍于如此繁忙的车流量，囚犯的车速也慢了不少，但相对应的警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是追逐一直没有停止。

在拐过一个路口后，囚犯眼睛突然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想要让其付出代价的那个人，此刻正在拉着一个女孩走过马路。

此时，囚犯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的微笑，随即，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突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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