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严肇逸,目光带着星星点点的不耐烦。
“干嘛啊?!”
“撞到了人,难道不应该道歉吗?”严肇逸面不改色的看着她,黑眸闪烁这坚定的光,仿佛她不道歉,他就不放人似的。
“为什么是我道歉呢?”肖白慈挑眉看着他,“现在你是伤到那里了吗?要我把你送你校医室做检查吗?!”
肖白慈的眼神带着防备,心里默默的猜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相碰瓷?
“肖白慈!”严肇逸似乎是被她气到了,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
一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肖白慈就烦,连忙抬手挡住他接下来的废话,“好好好,我道歉。”
她往后退开几步,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一个躬,郑而重之的道歉说:“严律师,我实在是很抱歉冲撞到了你金贵的身体。”
郑重道歉完毕,肖白慈又抬头看向他,问:“这样,可以了吗?”
严肇逸蹙着俊美,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的脸,黑眸饱含情感,肖白慈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她连忙撇过脸去看别处,心脏的跳动因为紧张而加快。
“你……”严肇逸忽然开口说话,只说了一个字,他又别扭的闭上了嘴。
肖白慈侧过脸去看他,心里很不满他说话只说一个字。
你你你,你个毛线啊?!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啊!
“严律师如果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先走了,我还要赶着去见我的未婚夫呢!”没错,肖白慈就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严肇逸在听到“未婚夫”三个字时,整张脸都变得铁青,她迈出脚步要离开,他后退一步就用他挺拔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肖白慈抬起脸对上他那双冷怒的黑眸,冷笑了一声,觉得此时此刻的严肇逸,真是幼稚得跟幼儿园小班的孩子一个样。
“你还想怎么样?!你让我滚出你的律师事务所,我拿着我的东西就滚了。撞到你,你让我道歉,我也诚心诚意道歉了,请问你还想要怎么样啊?!严大律师!”
严肇逸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小嘴可以说出这么多让他觉得刺耳的话语?!
“违约金。”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然后又一字一句的给她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你跟我的律师事务所签的是十年的合同,违约金要赔一千万。”
“什么?!”肖白慈瞠圆了大眼,“一千万?!严肇逸,你当你现在是在打劫银行啊?!”
“怎么?你觉得多吗?”严肇逸伸出手,撑在鹅卵小道的木柱上,他低头凑向她那张慌张的小脸。
“肖家的二小姐,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这不是笑掉人的大牙吗?”
“严肇逸,你真把我当蠢货坑啊,我到底签的是什么劳工合同啊?!你要我赔一千万?!”
他到底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还是真的有病呢?!
“如果你对合同有怀疑,你大可以上来律师所确认。”严肇逸的俊脸凑得她极近,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悉数洒在她的身上。
肖白慈一边侧着身子躲开他的侵扰,一边运转大脑想着合同的事。
那个违约金真的要陪一千万吗?真的有这么多吗?
“不用想了,你这么笨,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你也是想不通的。”他低头对上她那双清澄的大眼,薄唇微微上扬,邪气十足的开口道。
“你……你死了那条心吧!”肖白慈一把将他推开,“我是不会再去你的律师事务所的!”
“哦。”严肇逸声音淡然的应了一声,表示理解,“你的意思是,不用上去确认,你直接赔我钱是吗?”他伸出他那只好看的大手,“一千万,给现金还是支票?”
“严肇逸,你简直就不是人!”肖白慈已经被他气得词穷了,骂人都不知道要带脏字。
严肇逸摊了摊手,一脸慵懒的模样,“原来我在你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你、你不要脸!”肖白慈连去撞南墙的心都有了。
“所以,你现在是要毁谤我吗?”被她骂了,严肇逸也不着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出律师信告你?”
“严肇逸,你居然跟一个女人计较,你还是不是男人?!”肖白慈实在是要被他气死了,伸手就要捶打他。
严肇逸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她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砰的一声,他把她压回了木柱上。
“你……”
他忽然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她一阵激灵,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听他性感而魅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我是不是男人?还有谁你比更清楚吗?嗯?”
肖白慈倒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他,圆润的苹果脸腾起了一抹粉红。
难道他……他还喜欢她吗?
她的小嘴微张,正想要问什么,只见他松开了她的手,一把就将她推出去,她跄踉了几下才站好,回过身去看他,只见双手抱臂靠在木柱上,声音冷冷的开口。
“不要再幻想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他打破了她的幻想,十分先是的告诉她,“我只给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以后,你要么就自己把钱送上律师事务所,要么就我亲自给你们肖氏集团发律师函。”
肖白慈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面对这样恶劣的严肇逸,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肖白慈沉默不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严肇逸的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
抿了抿薄唇,他冷傲的开口说:“别想跟我耍花样,你们肖氏的律师团都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想要跟我玩儿?你和他们都不够资格。”
肖白慈抬起手,用力的揪住胸前的毕业袍,她忍住了眼眶里的眼泪,深呼吸了一下,才又看向严肇逸。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哽咽,一听就知道她在忍着眼泪。
严肇逸的心被狠狠的揪住,垂放在西装裤两侧的手也缓缓握紧。
“没什么事情,我要走了。”话音一落,肖白慈转身就往前走去。
她实在是害怕,如果再听到严肇逸那些恶毒的话语,她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会在他的面前哭得很惨。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严肇逸一拳头就砸在了木桩上,他在心里低低一咒,脸上尽是懊悔!
他明明不是来弄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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