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混蛋

“啊，这个我是知道的。”

“也是，毕竟我一开始出来杰基尔也是凑巧在附近。”莫德雷德一脸严肃的说道，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这说明了什么，我们并不是人为所召唤出来的。”

“人为吗…原来如此，不过这件事先不提，咕哒子，你们迦勒底可以说是为了人理而站，那么，也就是说你愿意去守护这个人理吗？”三郎面无表情的盯着咕哒子，这让他人猜不到他的意图。

咕哒子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她的表情开始坚定，“嗯！我要守护，不管是人理也好，还是马修，我全部都要守护！”

马修在旁边脸红的看着咕哒子。

三郎笑了，他很开心，这孩子并不是那些常态的魔术师，她的想法十分单纯，没有一丝被黑色沾染的气息。

这就是普通人啊。

没有受过黑暗的侵蚀，就是这样的普通。

不过，这种普通对于三郎来说还是太过耀眼。

“是吗，你想要守护这一切吗？这个世界的一切吗？”三郎走近咕哒子，眼神十分严肃的盯着咕哒子，“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几个字狠狠的打在了咕哒子身上，三郎背过身，“孩子，这个不过是你的一己之见罢了，当然，换作还是人的我，是不会让一个孩子去承担这一切的。”

“没试试怎么知道…”

三郎一愣，转头看着咕哒子，“你说什么？”

“没试试怎么知道！”咕哒子大声的喊到。

三郎双手握拳，“我试过。”

“但是，我失败了，守护必定伴随着牺牲，没有谁能够完美的守护住一切。”三郎低下头，不愿再看着咕哒子坚定的眼神，他在逃避，他不愿意在看着那曾经自己拥有的眼神。

但是咕哒子拉住他的衣领，用她自己的眼神盯着三郎。

“嘁…”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守护住一切？”

“因为我想这样。”

“前辈…”玛修在一旁笑着看咕哒子。

“呀咧呀咧，身为一个作家确实对那家伙的身世有一定的兴趣，不过，这个小女孩明显更加有趣。”

三郎无奈的看着咕哒子，“你的眼神，我很清楚，那是曾经我所拥有的…”

“那就去做吧。”

“诶？什么？”

“去守护一切吧，你这回肯定可以做到。”

三郎盯着咕哒子，咕哒子脸上完全是认真的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可能。

“此身，已为恶，别给我得意忘形了，只不过是为了上辈子的赎罪罢了。”三郎把自己的头发往上用手扶了一下。

“那么，接下来我会考虑一下使用全力，当然，你们不会有危险的全力。”

“三郎，”莫德雷德一脸复杂的看着三郎，“为啥你会说自己是恶？”

三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莫德雷德，“杀的人太多了。”

莫德雷德一脸看白痴的看着三郎，“就这样？”

“不，你不会明白的，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我都杀过，可能，我更适合暗杀者这个职介…”三郎突然抬头，望向咕哒子，“听着，以后如果看见狂战士的我，快跑，别和那家伙正面交锋。”

“为什么？”

“那家伙是由杀人魔这个概念所具现的我，同时背负了另一份历史的我，不过，他的历史更为坎坷，不，于是说是坎坷，不如说是不是人的历史。”三郎一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他？”咕哒子挠着头问道。

“在某一次的召唤中，我见到了那家伙，啊啊，卫宫那家伙也在，啧啧，一想想还真是毛骨悚然，那家伙在第一天就宰了自己的master，随后疯狂杀戮着，一个城镇的人在一天里都快被杀完了。”

“卫宫？你们没去阻止吗？”

“当然了，不过某个枪兵一上场就直接毙命了，后来，在我，卫宫及其他两骑的不断攻击下，才终于在第三天将其击杀，不过即便成功了，也是十分惨烈啊，先不说我，其他三人几乎都是重伤，那家伙就是杀人这一概念的化身，所以，以后如果在某个特异点碰到了那家伙，看都不要看他，直接离开，否则回过神来，恐怕已经变成了尸体。”

“这么厉害吗？四骑都才不过勉勉强强，真是让我这个作家坐立不安啊。”安徒生一脸平淡的推了下眼镜。

“嘛，暗杀者的我也是存在的…不过就…嘛，没什么，那家伙不会是你们的敌人就是了，到时候遇到你们就知道了。”

“而且，只有我一个职介，是最接近人这个概念的，其他的，除了狂战士以外，都是免费的工具罢了。”

“其他的？你到底有几个职介啊！”罗曼从一旁冲了出来。

“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性太多了，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个体是我的别人罢了。”

“看来和库丘林先生不一样呢。”

“库丘林？啊，什么啊，你们遇到过那家伙啊。”

“难道刚刚的那个枪兵是…”

“啊，是他，不过死的很漂亮，即便身体已经死了，心脏不再跳动，也对其造成了致命伤，嘛，虽然那是不是致命伤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根本就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了。”

“好了，别再提那家伙的事了，虽然那家伙的话题是我挑起来的，但是这是必要的，同时，我也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他更加的可怕了。”

气氛开始沉默了，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作家安徒生。

“嘛，那家伙的事以后再提，现在还是关注下眼前的事，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的雾有所异常吗？”

“当然，虽然从者没有什么感觉，但这片雾，是明显的针对人类。”

“那么，是圣杯所造出来的雾，或者是产生雾的源头被圣杯所影响，这个理由可以接受？”

“是，大致是这样，这理论没有矛盾。”

“现实中大多现象都有其的道理，用道理说不通的大概只有恋爱了吧。用想象力吧，这样许多东西都可以说的清楚。”

莫德雷德哈哈大笑，看着一脸认真的安徒生，“哈哈，恋爱？区区小鬼头真是狂妄自大。”

“不，你关注点错了吧。”三郎无奈的在一旁看着莫德雷德。

安徒生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莫德雷德，“我真不想被没有恋爱经验的小鬼头评判，我可是处男，这方面当然了若指掌。”

“哈？这完全说不通吧。”

“不，这你可说错了，恋爱经验上你确实不如他，”三郎看着不解的莫德雷德，“从某方面来说，安徒生是以一名创造故事这一形象被创造出来的英灵，当然，这故事当然不会是一篇，而是许多颇有色彩的世界，恋爱不过是其中一个方面罢了。”

“啊…这样？”

“不，别不懂装懂了。”三郎安慰似的把手搭在了莫德雷德铠甲上。

“嘛，正如他所言，这就是作家，尤其我还是创造型的作家，论想象力而言，没有几个人能与我匹敌，我的口才怎么可能不敌外人，还有，如果你不想休息，那就去外面巡逻吧。”

“啊！对，只要抓住P就行了！”莫德雷德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跟上吧！与其什么都不做还是行动比较好！”咕哒子也跑了出去。

“是！”

看着离开的几人，三郎无力的放下了抱着的双手，“试试吗…这真的可以…”

“啊啊，所以说小鬼就是麻烦，”安徒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着低头不知道干什么三郎，“就像她说的一样，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虽然是英灵了，但不代表一些事你不能去做不是吗？”

“妈妈？”

看着出现的杰克，三郎缓缓转过头，看着安徒生，“啊，我会去试试的，即便，我是个混蛋。”

看着离开的一行人，安徒生躺在沙发上，“啊啊，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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