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过去的曾经

“奚XX，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那么你就挺好了，不要再去骚扰冬冬。其次，你给我开门。”男人的声音低沉。

从撞击门上发出的声响来看，体重不轻。

我没打算开门。

可是妹妹的手上多了一把菜刀，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哥哥，交给我吧。”

“不行。”我拒绝了。

“为什么？想要伤害哥哥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你先把衣服穿上，淋到血会感冒的。”

在妹妹重新开始穿衣服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响起来了，“你果然在里面！”

随之而来的，是更重更急促的撞门声！

咚——！

咚——！

咚——！

当妹妹穿好衣服的时候，我在听着门的撞击节奏，在等待着他蓄力。

我找准了时间和节奏，解开反锁，然后突然开门！

果然是一个魁梧的男人冲了进来，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开门，他被门槛绊了一跤，摔进了我的家门。我再把门关上！

妹妹直接一菜刀朝着他的脑袋砍过去。

他的反应也很快，躲过了妹妹这次致命的攻击。

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像一个在笑着的兔子。

我记得这个面具我小时候见过——疯狂的兔子，这个兔子面具，那我小时候看过的那部国产科幻巨作里的兔子，一模一样。那个让我好几天晚上睡不着的真人儿童片，那个兔子面具，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以至于一见到，我就想起来了。

不知道这个那么大块头的板寸头男人，为什么会戴这么一个只能遮住五官，把脸盘子都露出来的小面具。兔子的嘴唇特别红，好像刚吃完一只鲜活的鸡一样。

“杀了你。”这个男人好像只针对我一样，愣愣地看着我说。

他一把抓住了我，把我勒住在他的胸口，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我呼吸感觉到了困难，可是不管怎么挣扎，都拗不过他那如同钢筋一样的肌肉。

他的力气，比上杉还要大，甚至说，我不管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他将我束缚住，并没有给妹妹带来任何困扰，她还是非常果断地冲了上来。

妹妹是更加异常的存在。继续朝着他的脑袋挥舞着菜刀，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一击必杀。然而这个男人却把我挡在了前面，妹妹的菜刀在距离我脑袋两厘米的地方，忽然收了回去。

我还是呼吸困难，我伸起手，狠狠咬破了手指，血液从指尖流出来。虽然流量不大，可是也足够我凝结成十几根小针。

这个大块头好像没有发现这些细小的血针，很容易就让这些小针刺穿了他的喉咙。他随之倒下，妹妹还是快速跨了过来，一下菜刀，将刀身砍进去了一半。从喉咙的动脉里喷出大量的鲜血，血压将血液冲到了屋顶上面。

弄得我们也浑身都是。

外面的雨还在下，而这个大块头的身上却没有一丝雨水。

门外有了动静，我没有管尸体，而是再次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

好像是警察来了，在盘问着老阿姨。老阿姨大嗓门在说着每天都会有人来敲对面的门，把她怎么怎么吓到了，那人刚刚还在，可是现在没了。

她好像没有听见刚才的动静。警察简单地盘问了几句，就离开了，似乎不是很相信这个老阿姨的话。只是简单在现场做了个笔录，说之后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他们附近的警务站，不要打110了。

我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妹妹轻一点。

她点点头，把大块头脸上的面具揭开了。

他的面容反而是让我差一点失声叫出来。

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五官。这么说可能不确定，要详细描述的话，就是鼻子被割掉了，在鼻子处是平稳的伤疤，和两个喘气的孔；嘴唇被割掉了露出了两排黑又黄的牙齿和萎缩的牙龈；连眼皮都被割掉了，整颗眼球显得特别地大。

妹妹小声地说，“哥哥，这可怎么办？那么大的尸体，家里的冰箱可装不下。”

为什么你一定要认定，只有冰箱可以用来装尸体呢？不过这样做也是有一定道理，冰箱不仅会延缓尸体的腐烂速度，也可以较好地防止这股味道，防止引来奇怪的单位。

严格来说，这也是一场自卫反击，就算报警也不会被判刑的杀戮。只是一切都太奇怪了，根本无法向警察解释清楚。

包括妹妹的来历、长乐镇的事情。

包括这个男人的脸上究竟是什么样一回事。

包括他喉咙上一个个小孔才是致命伤，这种伤害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烦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原本以为到了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之后，怪异的事情就会减少。可显然不会就这么结束，恶意接踵而来。看起来这并不像是禁药局的作风。而且从他刚才的话语来判断，这好像是一切都和冬冬有关系。

我笑了起来，难道冬冬和我分开之后，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了？

这种猎奇的面容，我实在没办法看下去了。

又看了一眼，快要吐出来了。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

——“请不要再缠着冬冬。”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经过了长乐镇的事情，再发生多奇怪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就算有一天，有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说，“你和你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坏最邪恶的恶魔，所以必须被消灭。”然后一群奥特们来对付我们，然后我们打败了奥特曼，人类又派出了高达，我都不会觉得有哪怕一点点的奇怪。

我信，我信，你们说什么，我都信。

“哥哥，没有那对夫妻在的家，好温暖。最喜欢只有和哥哥两个人的时候了，小时候也尽是这种美好的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妹又把衣服脱光，只剩下了内衣内裤。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有那种回忆。和妹妹小时候在一起的回忆，都是她的哭声。

她从背后靠住了我，用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哥哥，我们永远不离开这个家好了。好不好？”

“好，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不会再离开了。”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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