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曾经和正在进行的事（part2）

“在图书馆里应该保持安静吧！”

九方晓雨压低了声音用严肃的语气回答，然而灵却像压根不知道这么回事一样一脸奇怪的表情。

“有这个说法吗？”

“嗯？”

灵正在使用的是一个独立的阅览房间，房间中央放着长方形小桌，周围围着一共六张椅子。头顶有法术控制的光照，桌上每张椅子对应的位置分别还有一盏小灯供阅读使用。不过房间的侧面是巨大的玻璃窗，所以现在并不需要点灯。

看完室内，九方晓雨又把头扭过来看向身后的大厅。松散摆放的大大小小的桌子和围绕桌子的椅子，椅子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读者，几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正围坐在一起，而在她们的附近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正在读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书。

尽管年龄和阅读的内容不尽相同，他们都如灵所说的并没有遵守“图书馆内保持安静”的要求，很随意地聊着天。

——这里果然不是地球啊。

九方晓雨在心里感叹着，看她站在门口发起了呆，灵便伸出手挥了挥，嘴上催促了起来：

“你还在那里傻站着干嘛？”

“啊……哦？”

“什么嘛……”

听了她这完全是不知所措的回答，灵觉得有些生气。

“昨天不是说好了的？我一定要把刀拿回来，你也答应会帮我的！”

“我没答应你啊！”

既然大家都在正常说话，九方晓雨也暂且把地球上的规矩放在了一边。她微微别过头把目光移到了一边，尽量不让自己看到灵的脸，但是却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昨天，只是一直在和你强调我叫九方晓雨而已嘛……”

“说起这件事啊！”

本来灵的心情还算不错，可是听了九方晓雨这话她的脸马上拉了下来。

“九方雪这三个字有那么难听嘛？”

“嗯……这个嘛……”

九方晓雨把这个名字在心里念了几遍，说实话她觉得还可以，再联想到自己妹妹的名字九方雨，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在地球上也是个女的，两个人不是兄妹而是姐妹的话，说不定她真的会叫九方雪啊！

“名字还可以啊……不过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灵张开嘴又打算说话了于是赶紧从她身前桌上把书拿到自己的手边。

“这是啥？诺尼西忒疾病史？”

“你这家伙……”

虽然很想继续扯“九方雪”这个问题，不过既然九方晓雨已经开口提问而且她问的也是正事，灵咬了咬牙轻叹一口气，想着如果现在是墟的话肯定会无所顾忌地继续强迫九方晓雨认同自己就是九方雪的事情吧？

强迫？

然后她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连自己都觉得这是强迫了。有些伤感，但是她还是说道：

“诺尼西忒疾病史和最近几年的案件卷宗。”

她把书签夹进正在看的那一页，然后合上书把它递给了九方晓雨。

“这种东西……”

从灵手上接过书册，九方晓雨马上放在桌上翻了起来。

“这种东西是一般人能借出来看的吗？”

“当然不是，我之前去了市政大厅，假装自己是个赏金猎人对这里正在发生的时间很感兴趣，想问问他们能不能给一点协助，接过他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种低权限的东西我现在直接可以借阅，更高一点权限的在他们的监督下也可以阅读。”

“什么时候去的？我完全不知道啊！”

“你在睡大觉呢！怎么可能会知道？”

“唔……”

和前天一样九方晓雨估摸着自己大概到凌晨三四点才好不容易睡着，现在是七八点的样子，也就是说灵在她刚睡着没多久的时候就出门了。这样应该不算睡大觉吧？如此思量的九方晓雨深感委屈。

“说起睡觉，你为什么不上床，非要在地上睡？难道是以前养成的习惯吗？这习惯可不好哦！”

“究竟是谁会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非要睡地上而且还能养成习惯啊！”

九方晓雨挺胸抬头气势汹汹地反驳了一句，然后看着灵吓了一跳往后缩脖子的样子对着旁边叹了口气。

“不说这个，你借了这两本书是要做什么？”

“哦哦。我……不对应该是墟了解到诺尼西忒的安保部门是把这起事件当做人口拐卖来处理的，不过那只是道听途说来的结论，我去了市政大厅，和主管这件事的负责人面对面谈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灵凑出身子把案件卷宗从九方晓雨的面前拿了过来，翻到了自己刚才正在看的那一页把书签取走，推到了两个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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