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妖梦已经知道了井上到底在搞什么阴谋，可惜还没来得及告诉早美就死了；绵月姐妹一个在吵嘴一个在圆场，不好聚也不好散，别说告诉她关于井上的情报，就连通讯器都没有给她。这就使得不明真相却要单打独斗的早美处境更加危险。

“哈啊～”月之都上，丰姬悠闲地喝着酒，而她妹妹却是一脸担忧。明明是很重要的情报，却忘记了告诉早美，这不是害了她嘛。

但即使如此，依姬也没有去支援早美的打算，因为月之民绝不会踏上污秽的土地。她自己也是，不过内心的愧疚感一直挥之不去。

“嘛～不用担心。”丰姬一直在这么说：“那个半人半灵是不可能输给新生的半吊子现人神的。”

“如果她真的有那个实力，也不会被我们打败了。”依姬不明白姐姐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

答案当然是月之都的超科技，丰姬一直对此抱有信心：“别忘了，半人半灵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以前是她自己不成熟，但现在她的脑袋已经完全被精密的式神取代，只要下达命令，就可以发挥百分之百、甚至更高的身体机能。”

“可那终归是肉体凡胎，在神的力量面前……”依姬自己就是巫女，所以她知道神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可丰姬仅仅嘲弄的挑了挑嘴角：“就凭他那种东西，也配叫「信仰」、「神力」？恐怕还不如那些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欲望团块吧。”

“说是这么说……”

丰姬不再安慰，心想如果自己保持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妹妹早晚会放下心来……也许。

“呐，依姬要不要来一杯？”小心翼翼的将酒倒入瓷盅，递了过去。

喝酒不耽误操心，依姬便接了过来：“谢谢了。”可刚一入口，她就立刻尝了出来。

“姐姐大人，这是……”

月见酒，千年陈酿。这可不是平常就能随随便便喝的东西，除非节日或者庆祝会才能略饱口福。

“嘛，虽然灭掉那些无知之徒也没有什么可庆祝的就是了。”那是对于神明，对于绵月姐妹来说，这几天的乱子足够让她们头疼。

………

……

…

回到复神会，这几天他们可是风光无限，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不过报应来的特别快，而且来的人也出乎意料。

早美没打算搞潜入，因为大义在她这边，而里面的人通过监视器看见身穿月兔制服的早美也知道了她已经叛变革命。双方，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为了守护各自的重要之物，都不惜对曾经的战友痛下杀手。

相对于早美，井上这边则更显得悠然自得，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他还有闲心去禁闭室看看。

没错，里面关的是柯尔特。可能是出于旧情，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羞辱，井上一点没有杀他的意思，还给房间里安了一台电视，让他能时时刻刻得知妖梦和早美的消息。但井上也不是自讨无趣之辈，一直也没有亲自去看柯尔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血来潮，而且是大战一触即发之时。

“嘀——！”由外部控制的单向门再次打开，柯尔特本以为还是那些给自己送饭的家伙，直到来人开口说话：“呦，柯尔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声音的主人明显是井上，恭太也跟在他后面，这二人的到来无疑让柯尔特感到惊讶，但下一秒便露出了厌恶之情，然后将头扭到一边。

“嘛，别这么冷淡，我今天可是特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井上故作笑容，更让柯尔特相信他的嘴里绝没有什么好消息：“你亲爱的妖梦小姐和她的吸血鬼妹妹投靠了月球人，此刻就在基地外面呢。”

柯尔特听不出是真是假，但有机会肯定要嘲讽一番：“那今天恐怕就是你的死期了。”

井上哈哈大笑：“难道你就没想过今天也是你的死期吗？”

说实话，从计划败露的时候开始，柯尔特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在电视上看到早美被宣布处死、妖梦被斩的消息后，他的心情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也不为过。但现在井上却告诉他二人非但没死，反而回来报仇，自己觉得已经了无遗憾：

“凭你的恶趣味，如果妖梦小姐和早美小姐真的死了，就绝不会杀我，而是让我屈辱的活着；如果她们真的在外面，那你也不会杀我，因为你太虚伪了，虚伪到不想让一具尸体嘲笑你的心虚！”

“……”还好柯尔特没有看，那个瞬间井上脸上的表情。否则他真的会小命不保：“哈哈哈！看来这几天的监禁没把你关傻，放心，我会让她们两个的尸体，变成你死前的最后一幕……”说罢，井上从背后拿出了一个东西：“就用她给我留下的这把刀，来送你们一起上路！”

“这是……！”柯尔特一眼就认了出来，井上手中的，正是楼观剑。

“魂魄妖梦也不过如此嘛，没有了这把刀，她就谁也打不赢。”井上炫耀似的拔出楼观剑上下打量着，反射的寒光让柯尔特下意识发抖，但比起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所以说……是你让恭太向妖梦借刀，然后趁机换掉的，对吧。”

只要不聋，是个人都能听出那颤抖的声音下面是极力压抑着的愤怒。但在井上眼里，他生气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毫无威胁。

于是井上特意用嘲弄的语气回答道：“你才发现啊……只能说你们能沆瀣一气，都是因为一样蠢吗～”

话音未落，柯尔特的拳头就朝井上飞了过去。然而对于现在的井上来说，连躲得必要都没有。

“啪！”恭太很轻易地接住了柯尔特的手腕，但下个瞬间，另一只拳头结结实实的命中了他的脸。

柯尔特的友情破颜拳就不是给无可救药的井上的：“你，就甘愿当他的走狗？！”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恭太并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先用飞踢作为给柯尔特的回礼。

“唔啊！”柯尔特的小身板被恭太一脚踹飞，仿佛五脏六腑都碎了一样，柯尔特的脸因疼痛和愤怒变的十分扭曲。

“我和你不一样。”恭太的声音极其冰冷：“我认识到了她是红颜祸水，早晚会成为我们的威胁；而你直到现在还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执迷不悟。”

“说得好，恭太。不愧是吾之肱股！”与其是表扬恭太，这句话更像是对柯尔特说的：“好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多说废话，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和你的妖梦小姐就能再会了，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

柯尔特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井上的背影一步步走出房间。

很快，爆炸的震动便从远处传来，整个基地充满了警报声和脚步声。

“开始了……么。”柯尔特悲凉的叹了口气。

………

每个楼层的出入口，都把守着数名士兵，他们手中的步枪可以把任何入侵者打成蜂窝煤。

尤其是井上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防卫更加严密，甚至连机枪都架了起来，就算是月面的防弹衣，也禁不住这个大杀器的近距离射击。

“叮～～”果然，早美选择了擒贼先擒王，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血战到底。

还没等电梯门打开，无数的子弹就朝那里飞了过去，顿时火花四溅。还好前面有防爆盾，不然他们可能会被自己的跳弹打死。

不同于套路，早美和妖梦就站在电梯里，因为她们根本不担心迎面而来的子弹。为了这一战，早美可是准备充足。

等到满是弹孔的电梯门半开，还看不清具体情况时，突然几杆长枪从里面射出，冈格尼尔轻易地突破了盾牌，将楼道里的士兵串在了一起。等到电子门完全打开，外面只剩下了零星的三两个人。

“噫……怪物！”面对步步紧逼的早美，幸存的士兵疯狂的朝她射击，但都被血之屏障挡下，只有弹壳和弹体坠落的清脆声。下一秒，他们也成为了红枪下的亡魂。

“唉，看样子井上不在这一层。”早美也能感知血液，而周围的房间并没有埋伏。除非他自信到找死，否则守卫不会这么少……

能直接杀了井上固然好，但他要真的让手下替他送死，早美也没有那么心软。不过就在她打算一层一层找的时候，原本身后打酱油的妖梦突然开口。

“侦测到气质的异常流动。”如同电子合成一样声音，早美怎么也不习惯，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气质」。

“气质，生命的特性，其具现既为灵体。若生命终结，死者之灵应进入彼世轮回，或于现世徘徊。然此间之亡者，其灵皆汇于一处……”

早美从一开始就不是好学生，说的太多她也不懂：“也就是说，跟着它们就能找到井上了？”

妖梦并没有肯定：“灵体聚集之处，若非有操灵者故意为之，既是神力之所然。”

“神……？”早美好像听姐姐说过，然而具体的她却忘了。而且她看不见什么气质啦灵体啦，只能依靠姐姐了：“欧内桑，能确定它们要去哪里吗？”

妖梦默默地指了指脚下：“无法确定，但是可以追踪。”

“拜托了！”只要姐姐没有杀人，就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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