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红魔夜王的威严，深红射向穹宇间

事不宜迟，早美很快就尝试了起来。不过由于卡米拉依旧没有控制身体，所以只能靠妖梦进行言传，身教就办不到了。

“卡米拉让你闭上眼睛，只凭血液的气息，去感知我以及其他所有人的位置。”

可说说容易做做难：“嗯……欧内桑的气息十分浓厚，不过其他人就……”双眼轻闭的早美皱起眉头来，真不像少女该有的表情。

“我离你这么近，当然很容易就感知到啦。”妖梦闭着眼睛也能觉察到早美，简单的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欧内桑的味道……非常吸引人。就算在很远的人群中我也可以一下子就找到。”早美解释道。

然而妖梦并不以此为荣：“是……酱紫哒？”

“你以为呢～”卡米拉也加入了话题：“尤其是肚子饿的时候，小妖梦的诱惑力会变的更大！”只可惜只能看不能吃：“唉～～明明无比香甜，却时刻要忍住自己想去吃的冲动。”

“想吃就吃嘛，我本人同意啦！”妖梦作死ing……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哦。”

话音刚落，卡米拉的身影就消失了，妖梦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马上转过身道歉：“我我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卡米拉……”

尽管妖梦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卡米拉依旧出现在了妖梦的背后，并一把抱住了她：“那你的意思是……”

“噫！！”妖梦差点跳起来：“对对对不起！！”那一天，妖梦终于回想起了，被卡米拉支配的恐惧……

………

“但是……其他人的血液隔着墙也不太可能闻到，更何况有空调的干扰。”妖梦和卡米拉搞事的时候，早美这边的进展却并不顺利。

“所以说不是用‘闻’的，而是第六感。”妖梦强调着：“嘛，虽然是仅属于你们的第六感啦。”

说到这里，妖梦有点不甘心。如果是别人的话倒无所谓，可如果是早美和卡米拉，妖梦不想在任何方面比她们差……这算是主角的嫉妒吗？

总之，第一天的训练中，早美没有任何收获。卡米拉虽然嘴上说着不要紧，但妖梦还是担心她会在心里埋怨自己的妹妹，毕竟卡米拉说过这是「很简单」的技巧。

然而事实是：卡米拉根本没有当妈的经验，面对第一个需要认真培养的子嗣，她也是十分苦手的，既不能亲手培养，又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没有经验——尤其不能让妖梦知道，不然她能笑话自己三年！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吃过早饭、补足能量后，妖梦和早美决定到外面实践一下。昨天卡米拉也高估了早美的天分，退而求其次的提出了「格物致知」的练习方法。

“格物致知？”妖梦都快忘记这个词的意思了。在周围随便找了一片树林后，妖梦便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对着面前的竹子发呆。

“欧内桑？”早美不解的问道。

“表管我，我在模仿一个叫王阳明的人……如果自己对着竹子「格」上七天七夜，没准儿自己也能成为大思想家也说不定。”（醒醒，然后洗洗睡吧～）

可能是卡米拉看到了前面括号里的内容，于是从背后对着妖梦脑袋一记迎头爆栗，不用洗，直接睡了。然后自己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喂喂喂！很痛的啊！”好吧，并没有睡，反而更精神了：“想要身体的话好好说不行吗？还有……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卡米拉则不屑的哼了一声：“切，要是有人监视我还会出来吗？而且我说的「格物致知」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母上大人，好久不见。”早美问候的时机非常好，不然妖梦和卡米拉会吵上很久。

“哦、噢，早美啊……”果然还是不太适应，那个称呼：“嗯，接下来，我就亲自指导你了。”自信，绝对要自信！不能给妖梦和早美留下「废柴长辈」的印象！

“请多指教！”早美也同样不想让卡米拉失望。

………

“我说的格物致知，是指通过视觉的捕捉和注视来强化对目标的感知，小早美你可千万不要学你姐姐哦。”先解释了一下卡氏的儒家理论。

“额……”正常人绝对不会对着死盯着竹子发呆，早美心想。

训练正式开始，卡米拉随手一指，早美顺着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是蝉啊、蝉。”在卡米拉的提示下，早美才注意到它。吸血鬼的视力很好，加上部分感知，早美可以清楚的看见百米外的东西。但刚才卡米拉模糊的一指，早美还以为那里有什么让人在意的东西呢……看来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啊！

“接下来，用血魔法在你的手中凝结一杆长枪，造型什么的都无所谓啦，但不要太大，弩箭那种尺寸就好。”否则一扔出去，整棵树就没了。

早美一丝不苟的遵从着卡米拉的指示，瞬间，一杆血红的利箭出现在她手中。

“这冈格尼尔还真迷你。”妖梦吐槽道。

不鸟她，卡米拉继续告诉早美下一步的行动：“像标枪一样举起来，然后瞄准那条可怜虫！”

“………”早美愣了一下，这个距离，没有一定的技术是不可能命中的。

卡米拉也当然知道这一点：“盯着你的猎物，并感知它的存在，还有你手中的长枪——试着将这一切融为一体。”

即使是虫子也有血液，只要有血液就能够被吸血鬼感知到，而手中的枪同样是鲜血凝结成的，它们之间存在着微弱的共鸣，一名优秀的吸血鬼可以出色的运用它，更厉害的甚至可以不借助眼睛，光靠对血液的「第六感」就能锁定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这就是「冈格尼尔」绝对命中的原因。

但就算是女王的直系子孙，早美还是过于年轻，究竟能不能领悟到如此高深的技巧，连卡米拉都不敢打包票：在她所了解的范围内，能用出「冈格尼尔」的人（鬼），一个个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不死……

“是不是给早美的压力太大了……？”妖梦在卡米拉眼里就是温室长大的花朵，所以抗压能力非常小。早美肯定比妖梦好很多，但是因为二人的特殊关系，早美对卡米拉的态度十分……固执？卡米拉担心她过于认真的性格会让她本人不堪重负。

“………”不出卡米拉所料，早美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她自己非常焦虑，害怕让母上和姐姐二人失望。

‘啊嘞……视线也……’自己以前可是连死都不怕的杀手，为什么今天却连这个根本和「危险」一词沾不上关系的事情都为之忌惮呢？满脑子里都是自己失手以后欧内桑和母上苦笑的样子，挥之不去。

面对饱受「考前焦虑」困扰的早美和干着急却束手无策的卡米拉，妖梦感觉「轮到我上场了！」：

“早美……”在丝毫没给卡米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妖梦擅自夺回了身体。更让卡米拉和早美都没想到都是，她获得身体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轻轻的握住了早美的手。

“母……欧内桑？！”通过手心的温度，很容易就能将她们区分出来。

其实妖梦是最清楚的，当自己不得不和别人比较时的那种害怕。纵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成绩单发到手中的瞬间，心里也会动摇。

“没有必要和卡米拉争个高下。”虽然妖梦不认为这话由自己说出口是最合适的，因为她就是引发争斗的人。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我是从没把你们当做母女看待啦，卡米拉就是卡米拉，早美就是早美。”妖梦可不想把辈分弄的和图斯库尔或大藏家一样乱套：“要强又认真的早美我当然喜欢，但偶尔的笨拙和机械白痴也是萌点啊，怎么可能讨厌嘛～”

为了彻底打消早美的顾虑，妖梦甚至什么都敢说：“这样吧，如果你打不中的话，回家以后我就告诉你所有有关卡米拉年轻时的黑历史哦，保证让你心理平衡！”

真不愧是主角，从来帅不过三秒。

“……唯独不想被情伤白痴的姐姐这么安慰啊……”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和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自信的微笑也回归到了嘴角。

“「神枪——Spear the Gungnir！」”

一道红光如同闪电般射向远方，待到回神，绯色之枪已然消散，彼处的树干上，可怜的虫子已经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个小洞，像是啄木鸟留下的痕迹。

“………”妖梦和早美都愣在了原地，虽然是迷你版的冈格尼尔，但是……的的确确命中了。

“我……成功了？”就连本人都不敢相信，甚至右手还保持在投掷时的状态。

这种时候，还是旁观者更快的接受事实：“当然成功了！早美！”妖梦的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握住了妹妹，欣喜若狂。

“嗯……”谜之脸红：“也多亏了欧内桑的鼓励呢。”

早美刚说完，就突然觉得手心温度一凉，还没等反应过来，卡米拉便一把抱住了早美：

“太漂亮了！小早美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吸血鬼！绝对绝对没有之一！”卡米拉也角色崩坏了一把，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资质的后辈，难免有点激动。

“身为您的子嗣，这都是我理应做到的，母上大人。”早美意外的很谦逊。

凡事过犹不及啊：“别说这种话，即使是我，刚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也是弱的不行呢……还有，虽然之前也说过了，「母上」这个称呼果然还是算了吧，听着很奇怪啊……”

“喔～难道是因为不如自己的子嗣，所以想找个台阶下？”等等，怎么就黑起来了？！

“诶？”被突袭的卡米拉一时也乱了阵脚，松开早美，却发现她一脸微笑……笑里藏刀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

早美乘胜追击：“嘛，我也习惯了「母上」这个称呼呢，其实当作昵称也不是不可以啊，母～上～大～人～”

得意的样子，就像小仓朝日选择「我是游星」时，从露娜酱这个劲敌的手里抢到二哥时，里想奈脸上的表情。大変に気分がいい！心情大好！

“小早美……你、你不能酱紫啊！”在早美还是人类的时候，卡米拉根本不把这个移动零食包放在眼里。但现在早美的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身为长辈的卡米拉不能像从前那样对待早美，也没有这个想法。然而问题来了，面对亦亲亦友的小早美，卡米拉既不能傲然视之，又不想倚老卖老……没有丝毫的对策啊！

“哈哈哈哈，教育我的时候有板有眼，到了早美就不知所措了，原来卡米拉没有当长辈的经验啊～”这时候妖梦偏偏又开始多嘴起来，她既不是大藏游星，也不是小仓朝日，而是个负责吐槽外带落井下石的。

“无路赛！！”卡米拉一个失足，没想到在角色崩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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