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瑞姬也是塔洛斯的忠实信徒

战火为何而燃？（To ask why we fight）

秋叶为何而落？（Is to ask why the leaves fall）

天性不可夺，(It is in the nature)

吾辈心中亦有惑。(Perhaps there is a better question)

怒拳为谁握，(Why do we fight)

护国安邦惩奸恶，(To protect home and family)

道法自然除心魔！（To preserve balance and bring harmony）

战无休而祸不息，（For my kind ）

吾辈何以为战！（The true question is what is worth fighting for ）

………

「What do we fight for? 」这个问题问得好！当然，回答也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比如乌弗瑞克那种：

I fight for the men I've held in my arms dying on foreign soil. （我为那些曾与我紧紧相拥，如今却埋骨他乡的同伴而战！）

I fight for their wives and children whose names I heard whispered in their last breaths.（我为那些战友们临死前对我说出他们名字的妻儿而战！）

I fight for we few who did come home only to find a country full of strangers wearing familiar faces!（我为那些回到家乡后，只看见村子里都是看上去面熟的陌生人的老兵而战！）

I fight for my people impoverished to pay the debts of an Empire too weak to rule them yet brands them criminals for wanting to rule themselves!（我为那些被一个衰弱到无法统治，却依旧盘剥，还把渴望自治当作罪行的帝国所压迫的人民而战！）

I fight so that all the fighting I've already done hasn't been for nothing! （我为了不让我已经奋斗的一切付之东流而战！）

I fight... because I must.（我战斗，因为我必须这样做。）

………

同样身为叛乱者的领导人，这位井上同学能说出何种豪言壮语来，妖梦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小期待的，当然，这更是试探。如果他和那些野心家说的振奋人心的话差不多，妖梦就可以考虑些别的打算了。

“………”面对妖梦**裸的试探，井上也没有思考太长时间就给出了妖梦他的回答：

“我……为了被征服者们的尊严而战！”

当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激动的样子，声音也没有那么振聋发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话语没有重量。

妖梦感觉他的话语仿佛一直萦绕在耳边甚至整个房间，即使它没有任何文采和感染力可言。也许这就是一个领导者的素质：“……难道你让你的部下抛头颅洒热血，仅仅是为了「面子」？”

好吧，即使事先想到了近十种假设，妖梦仍然被他的回答所震惊。

很简单的道理，既然妖梦直球射门，身为守门员只要直线向球扑过去就行了：“没错！战争已经结束了数十年，而且月球人也并没有压迫我们，所以大多数人也都放下了过去的阴影，过着普通的生活，但并非所有战败的士兵都以大难不死为万幸！至少我们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即使将月球人赶出我们的家园，世界依然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我们还是要战斗，因为要让那些视我们为无物的家伙们知道，地球人的尊严是绝不允许被轻视的！就算我被激光枪化为齑粉，我也要让不可一世的月球人记住我曾经给过他们多少麻烦！让他们在看到其他地球同胞的时候心中浮现出转瞬即逝的敬畏之情！”

在别人眼里简直是无可救药的话语，却让妖梦的中二之心引起了些许共鸣：“你就打算用这种理由劝我们加入？”

“是的。”井上也是中二到底：“外面的世界，对立的是人类和妖怪，但在我们眼里，对立的是地球和月球，所以你们是同伴，是战友，不是敌视和提防的对象。当然，你们现在也可以不加入，我们也不会做出任何敌意的举动，但这也意味着，你们失去了唯一融入人群并获得信任的机会。”露出真身的妖怪能融入人类社会就已经不容易了，得到他们的好感和信任更是不可能的。

没有蛊惑人心的宣言，也没有假大空的心灵鸡汤，只有两条明显的分岔路口，通向的道路似乎也是清清楚楚。妖梦再一次陷入了被动选择的境地。

“好！我答应你加入，但我有一个条件。”妖梦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违背那个警官的劝告。

井上也很清楚，这个份儿上妖梦不可能提出很过分的事情：“说吧。”

“很简单，那些兔子兵我有自信来者不拒，但送死的命令我绝对不会遵守。例如——和月球人正面冲突！”泰凯斯·芬利有一句名言：“自杀的活儿我可不接！”和月面那几个头头打架，妖梦敢肯定自己会死的比进入撕裂力场的机枪兵还快。

听完妖梦的话，井上的嘴角咧出了弧度：“哈哈，其实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和月球上的人类打过交道。再说了每一个战士的生命都十分宝贵，更别说你们的能力肯定比我们更强，更不能有任何损失。对了…听你刚才的话似乎是对我们的敌人有所了解？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仔细的说明一下啊，毕竟要做到知己知彼。”

“那没有问题，其实我对她们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

“不必着急，既然你们决定加入，我们也在此衷心感谢和欢迎你们！我这就给你们安排住处，然后准备一下欢迎仪式。”

妖梦有点不太擅长和许多陌生人一起相处：“party就不必了吧……”和别人聊天吃饭和在千军万马前演讲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后者妖梦倒不至于害怕。

看到妖梦面颊微红，井上笑得更灿烂了：“别见外嘛，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新人加入了，多亏你们让士气能重新高昂起来。”

“呃……”这真是贼船啊……但愿能平安吧～

………

……

…

接下来的时间，井上命人带着妖梦和早美在基地里走走，熟悉熟悉路线。当向导的仍然是祗敬同志了，听到妖梦她们加入的消息，他也是兴奋了好一阵，看来他的革命热情也是蛮高的。

一路上，祗敬耐心的向早美解释着各种设施以及房间的名称和用途，不知道她能不能记得住，不过对妖梦来说并不困难，毕竟和她原先的世界挺接近的。妖梦主要好奇的是另一个问题。

“祗敬桑，能不能说一下你们是怎么把整个山挖空，建成这个基地的啊？还有就是那些汽车，你说它们有神力加持，这是真的吗？”

谈到这个，他表现得格外自豪：“不管是在山的内部造出这么大的空间，还是让车子跑的比飞机还快，都是神的力量哦！毕竟这是我们和那些月球人战斗的本钱啊。”

果然，月球人禁止信仰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大多数的地球人类掌握神力。

“还有，以后大家就是战友了，就不必客气，你们叫我恭太就好。”恭太补充道。

“好的，恭太，那你以后也叫我们妖梦和早美就可以。”互相说名字是亲近的表现。

一开始恭太还不好意思，说什么自己没有妖梦她们的本领大所以不配叫她们名字之类的，妖梦当然不在乎这种东西。恭太最后也拗不过，答应了。

“那既然你们掌握了神力，也就是说恭太你也能使用这份力量咯？”连机械都可以结合，人工直接使用岂不更简单？

但很意外的，恭太失望的摇了摇头：“通过信仰而聚集的神之力只能通过巫女来发挥，至于机器也是要通过特定的术式才能改造成能运转神力特殊道具。”鬼画符的朱砂黄纸可以理解为术式的一种，方便的是，印刷出来的也可以使用，只要涂料和纸质一样就行。但是由于新纪元以来信仰的急剧减少，神的力量也下降了不是一星半点，总量就这么多，改造太多机器也没有用。

说到这里，恭太很悲伤的叹了口气：“而且能使用神力和创造术式的那位大人也不在了……嘛，再说下去就太毁气氛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就别说那么消极的东西了。啊哈哈哈～”

强行笑了几声，恭太似乎找回了之前高涨的心情，继续带着妖梦她们参观基地。

而当他们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恭太居然没有介绍就径直走过去了，明明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铳研究室」几个大字，恭太硬是无视了过去。这可不符他刚才的风格。之前的向导工作中，他把每一个房间都仔细不落的讲了一遍，连男厕所都说了，却忽略了这么一个地方，怎么看都很令人在意啊。

“恭太，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妖梦也没有顾虑，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间向他问道。

没想到的是，面前的男人竟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那里啊……没什么，就是研究枪的地方，然并卵，因为我们的装备都是由专门的车间造出来的，而且也只能和那些军队或警察打一打，遇到月面的部队时根本不是对手。”

这就很奇怪了：“那你们就没打算自己研发出激光枪吗？”

“当然有这种想法，但我们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原理。唯一懂枪械的就只有里面的那个家伙了～”恭太摆摆手：“他很早之前就来到这里了，却一直都不加入我们，只是说帮助我们改进武器，上一代首领很仁慈的接纳了他，并让我们去给他拿一件兔人的样枪来。我们当初拼死从那些兔人手里抢来了一把枪，交给这小子去研究，结果直到现在也没个结果。而他改造的实弹枪械也是问题频出，根本没法上战场，后来他就闭关不出了，肯定是没脸见我们。如果哪天这个基地里住满了人，我第一个就要把他踢出去给别人腾地方！”

所以说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明知道不是月球人的对手还不想着让自己变强。就好比一伙土匪，打不过地主老财就去砸他佃农家的窗户：“如果你们只是靠神的力量去欺负政府机关的话，没有人会对你们有好感，这样你们只会沦为恐怖分子并衰落下去。要想和月面那些人打仗，不依靠强大的信仰或科技是行不通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信仰是最强大的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但那家伙的确就是吃干饭的，什么名堂都没弄出来。”

妖梦不以为然：“也许只是思路不对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和那里面的人打声招呼呢？”她对脑力劳动者有天生的好感。

恭太是一脸大写的无奈：“好吧，不过听我一句劝，最好别惹他生气，明明连上战场都做不到，脾气却古怪的很。”

“放心，被他轰出来的话，再走进去不就行了。”妖梦**乐观的带着早美打开了枪械研究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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