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年后杂记

除夕夜，二人并没有成长，因为妖梦听说用手指也能把象征少女的那个东西破坏掉，所以就算是无意识状态下的她也没有触及到深处。说白了还是不敢。

不过卡米拉倒一语成谶，这个新年真是妖梦一生中最难忘的。当然，对于卡米拉也是如此，那一晚她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但表面上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包括在今后三人的生活里。没错，白色相簿的季节马上就要结束了，虽然以后它还会回来，至少现在就让它过去吧。

………

“听着，就算是在人们对我们谈之色变的时代，我们依然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吸血冲动。因为我们是高贵的，不能在那些低等生物的面前露出丝毫不雅的样子！”经历了那么多麻烦，妖梦早就打算抓住郭赵以后就带着早美远走高飞，没想到妹妹受重伤被迫成为了卡米拉的血嗣，于是妖梦和卡米拉都有了必须暂停计划的理由。就算妖梦不求她，卡米拉也有义务去教育新生的血脉。

而卡米拉的确也很称职，没有掺入一丝个人感情在里面，不温不火的教育方式恰到好处。

“明白，母上（ははうえ）！”根据血族律法，早美不能再称卡米拉为姐姐，虽然妖梦感觉无所谓，就连卡米拉都没有坚持让早美遵守，但早美还是服从了。顺带一提，妖梦觉得别扭的原因是即使叫母亲，在二人的年龄和外貌面前也只会显得更别扭；而将血族的尊严渗透进骨髓的卡米拉则觉得在如今族人只剩两个的现在，那本法典充其量只是个历史文献而已，不需要再有任何约束力了。而且，这会显得卡米拉比妖梦大一辈分。

但妖梦却大丈夫，仅仅一笑而过：“哈哈～当年艾露露和阿露露就是亲姐妹，而艾露露是哈克奥罗的正室，阿露露却叫哈克奥罗爸爸，而哈克奥罗与另一个后宫生下的女儿却叫阿露露姐姐，管艾露露叫妈妈。图斯库尔整个辈分全乱了套～”传颂之物——三人的白学～

卡米拉表示你TM在说啥？

嘛，总之，把早美教育成一个合格的年轻吸血鬼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期间主要还是卡米拉怎么控制身体，也因此，卡米拉唱戏的爱好就愈演愈烈了。

“苏三离了洪洞县，起解来到大街前～”最要命的是，现在卡米拉已经是早美的母亲了，她不敢像之前一样去责备抱怨。而细心的卡米拉，只要注意到早美的脸色不对，就会立刻收敛起来，毕竟已经是“当妈的人”，不能给早美留下不好的印象。（妖梦：呃……已经留下很多了吧。）

几个月时间过去，早美也基本学会了吸血鬼的所有生存知识和技巧，按照吸血鬼的惯例，每当新的血族“毕业”时，要举行盛大的仪式来庆祝。但卡米拉一人肯定办不了了，只能尽可能传达心意。

可就在她上街打算置办点装饰的时候，感觉城里的气氛似乎很是不对。交际圈不广的她立刻向戏院里的票友打听了一下，结果得知了一个对妖梦来说可能很重要的情况。于是趁着妖梦苏醒的时候告诉了她。

“到底怎么了？”妖梦有点好奇，这个时间，国际上有什么大事吗？

卡米拉却卖了个关子：“我正在街上买东西～耳听得城里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原来是日本人发来的兵～我也曾问人来打听～打听得………”

妖梦终于忍不了了：“停停停！你给我去戏院唱《空城计》去，现在给我说人话。”

卡米拉还很意外：“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好吧好吧，简段截说：日本人好像要发动战争了。”

太短了也！“呃……我当然知道啊，现在就是抗战时期吧。”

“不是不是。”卡米拉连忙摇头：“南边的仗当然还在打，我听到的是他们要在东边打另一场战争，和一个叫苏联的国家。”

“什么！”妖梦知道那一战：“我知道了。呵呵，看来我的粉丝又要多一个了呢。”

卡米拉有点不解：“什么意思？”

妖梦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几天后，震惊世界的诺门罕之战爆发，被誉为“皇军之花”的日本关东军被苏联巨熊按在地上摩擦。面对十分不利的形势，关东军的各个主要领导人或者辞职，或者被贬。而对于早美和卡米拉来说，世界怎么样和她们毫无关系，二人在皇宫的住所办了个开开心心的“成人礼”，欢乐的气氛和外面“悲伤”的人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对于妖梦来说，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之前推迟了好几个月的计划，如今终于可以开始了。

第二天，madao三人组下榻的旅店。

早美可以独当一面后，卡米拉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所以她把身体还给了妖梦。妖梦和早美在得知皇军兵败诺门罕的下一天马上找到了三个大叔和同样被妖梦安排到这里的德田吉信，安排之后的事情。

首先是三个madao，妖梦把他们叫到了一间屋子里开会，寒暄了几句后，妖梦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而当她说出自己的打算时，三个男人都傻了，因为妖梦要让他们各回各家。

“大小姐，你……”他们都不解的问妖梦原因。

而妖梦那充满歉意和不舍的目光中也透露着一股坚决：“对不起呢，有点太突然了。我们马上要离开这个国家去别的地方，不能带你们一起。所以只能把我剩下的所有钱都分给你们当补偿了，容我在这里再次道歉。”妖梦恭敬地弯下腰。

三人忙将妖梦扶起：“不敢当，不敢当，大小姐若是真的另有安排，我们肯定不会一直缠着，但这钱我们不能要，这些都是大小姐拿命换来的。”

“没事的，反正在那里我也用不上这么多钱。倒不如留给你们做点什么……当然，不准拿去赌啊！”语气却一点没有警告那么严肃。

三个人使劲点头：“放心放心，自从大小姐那天拆穿了赌场的作弊阴谋以后，我们就发誓再也不赌了！”

断指轩辕有句名言：赌就是赌，没有大小。有钱人可以大赌怡情，没钱人也会小赌伤身，但最重要的是，为利益而进行的赌博一定有人会试图作弊，而已知结果的赌局则没有丝毫乐趣可言——这就是《狂赌之渊》要告诉我们的道理。

“从脸上的细节看，他们应该没撒谎。”卡米拉就是厉害，妖梦感觉自己就算再怎么学也一辈子都不会像她那么锐利。

泪别了三个madao后，妖梦又把德田叫到了房间，德田也在昨天知道了帝国战败的消息，回想起妖梦曾向自己“预言”过皇军的败北，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找妖梦问个明白，不是为了国家，而是自己：不管是诬陷他的植田谦吉，还是照顾他的矶谷廉介，现在都被撤了，他要挽回名声并寻找新的归宿，而能帮自己的只有妖梦。

“………”由于还是要靠早美来当翻译，所以德田很自然的注意到了今天的她和以往比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少了很多血色的脸颊若是能强行解释成重伤未愈的话，那稀薄的存在感又是怎么回事？当德田看向她的眼睛时，又会明显感到一丝戾气。

但他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妖梦身上：“我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满洲国的皇帝会将你留在皇宫，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面对德田赤果果的试探，妖梦也毫不拐弯的回敬了过去：“我哪能知道你想的东西？而且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过去的事。我要到贵国本土逛一逛，希望你能帮我做向导。”

德田又不是宠物，他当然猜得出来妖梦供他白吃白住好几个月肯定是别有用心，所以德田也要说出自己这边的条件。

于是乎二人顺利的达成了合作关系，德田向法院提出了上诉，要为自己恢复清白。妖梦就再一次出庭随随便便做了个伪证说之前的证言全是植田谦吉逼迫她说的，正好植田兵败被贬，反对他的势力又多了一个可以大谈特谈的把柄。比之前还过分，法院在植田本人未到庭的情况下就宣读了德田胜诉的判决，又因为之前以平民的身份举报并挫败了郭赵二人策划的恐怖袭击，上面的人使劲的借题发挥，把他描绘成了与植田正相反的忠君爱国的英雄典型。德田这下子好不风光。

但他并不为此高兴，经历了大起大落，德田已经厌恶了这个腐朽的帝国。正如妖梦在开庭前对德田所说：重大的新闻和舆论一旦产生，就会立刻成为政府的工具。拥有最终解释权的一派积极利用它们，以此打压敌人，而当事件出现反转的契机，如果控制舆论的人没有变，他们就会用名为「谣言」的结界将逆转的萌芽封印；而如果最高权利易主，他们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大书特书。只有吃瓜群众，就算想知道真相，也根本无从下手。过不了多久，无论是肉食者还是普通大众都会被另一条重磅新闻吸引过去，然后重复这一过程。

“当事人知道谁对谁错就够了。”闭庭后，妖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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