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不懂人心的祈夜

“既然客人你是因为爱上了大小姐而关心则乱，那么我可以冒昧问个问题吗？”见苏妍平静下来，祈夜立刻见缝插针。

“什么问题？”苏妍满脸黑线，得，看来自己对苏夏一往情深这个设定是洗不掉了。

“你和大小姐进行到哪一步了？”

“噗！”苏妍直接喷了，而后慌慌忙忙地解释道，“什么哪一步？！我们之间是纯洁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你们昨天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客人你还真是意料之中地没用啊。”祈夜失望地道。

“不对，你这失望的语气是什么鬼啦？真就瞭望狗卑微到想让女神被天降的陌生人玷污，呸，应该说是这啥那啥，只要女神开心就好？行吧，这也就罢了，毕竟你是个鬼畜屑女仆的事实我差不多也接受了，但意料之中的没用是什么意思？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只是比较洁身自好，又还没变态到对萝莉身材感兴趣罢了。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懂吗？”苏妍连珠炮似的为自己申辩。

“哦？是吗？那我说我愿意陪客人你练习呢？”祈夜嘴角勾起弧度，虽然脸色还是冷得像釉，但却有一种别样的魅惑，她白皙的手按在胸前，黑色的丝绸贴着下面的软肉凹陷下去，还有一些像奶油一样从指缝里溢出，显示出惊人的弹性。

“你又想用这种无聊的荤话来诱惑我吗？这是对我的侮辱！”——苏妍本想是这么大声斥责的，但祈夜的柰子实在太大了，一时间苏妍如鲠在喉，陷入沉默，良久才带点不切实际的期待道，“你认真的？”

“只要大小姐能开心的话，无论是何种形式，或者是经由谁的手，对我而言都是相同的，毫无疑问的是，客人你来了以后大小姐开心了很多，所以我就算给你点报酬又如何呢？”祈夜语气柔和地说，两手托着那对篮球似的巨物，看着它们在衣物里果冻一样滑动，苏妍的心也在乱颤。

但苏妍却反而笑了，“祈夜啊，你还真是个奇葩，你口口声声是你爱着苏夏，但你这家伙真的懂得什么叫爱吗？”

“为对方奉献自己的一切，让对方幸福快乐不就是爱吗？至少无论在何种文明的书籍里这种行为都是被形容为大爱的。”祈夜难得有点疑惑地说。

“呵，我真是懒得吐槽了，如果这就叫爱的话，那你换个对象又有什么影响？你这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也就是这自我满足的方式过于奇葩了，以至于让人误解以为你有多么多么痴情，但实际上你只是邯郸学步，粗劣地模仿罢了。”苏妍大笑，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之色，挤着唇道，“要不是没有证据，我都怀疑你是机器人或者什么非人生物了。”

祈夜心里微微一动，居然谦虚地请教，“那客人你说真正的爱该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总之你这样单方面舔着自我满足也不是说不可以，船到桥头自然直，指不定什么时候量变引发质变你就悟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强求为妙。”苏妍摸摸腮帮子，随意地敷衍道，“就好像学习一样，甭管理解不理解，先背了再说。你如果是把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和爱情混淆了的话，可是南辕北辙啊…”

“所以，客人你…”祈夜摇晃彰显了一下胸前的存在。

“我对空有外表的人偶并不感兴趣，只觉得浪费生命。”苏妍故作清高地说，“话说你以前在城邦外流浪时到底过的什么生活啊，给整成这样？精神病似的感情缺陷之类的…”

“怎么说呢，三言两语很难概括，我之前也和你说过，离开了被零兽攻陷了的故乡城邦，沦为流亡难民的我是和许多人结伴的，但慢慢的她们都死了，不止是死在零兽爪下和口中，更多时候是自相残杀，还有其他流亡者的袭击，甚至一度演变成人吃人的局面…总之炼狱大概也就是那种模样，我不否认从中活下来的我可能的确有点问题。”祈夜根本没有被揭疤的痛感，也丝毫不忌讳提起听着就头皮发麻的惨痛过去，大概她的情感真的是缺了根弦。

“喔…”苏妍多少有点落寞地说，“就跟一根钢丝反复弯折就会失去韧性断开一样，人类的感情大概也是相同的东西，经历了太多苦难的你感情说不定已经如被反复弯折过的钢丝一样崩坏了，所以你才会屡次语出惊人吧，一会儿要我别陷在苏夏的事里太深，一会儿又要我顶替芊里的位置，再不济就成为新的家庭成员让苏夏忘掉芊里，现在则开始疯狂对空气助攻，试图撮合我和苏夏…

但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没有谁取代谁，也没有谁能轻易攻开谁的心防，每个人都是一头长满刺的豪猪，只有经受过互相接触的刺痛后，才能真正报团取暖…否则就只能保持距离以免被伤害，这些…你都不明白。”

“是的，我不明白。”祈夜很直接地应道，“不过既然客人你没那个意思的话，那我就不开玩笑了。”而后放下了托胸的手。

苏妍有点不舍地看着那对巨物恢复了静若处子，像放在展示柜里的巧克力蛋糕一样只可远观，“我倒是希望你能正常点，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很可怜，感受不到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也无法产生与他人的共情，孤独而冷漠，不敢想象这样还能算活着吗？不过我其实也没资格说你，曾几何时我也是根本不关注他人感受，一意孤行的铁头娃，但后来…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走了，我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并认识到以往的幼稚，我无比地想念她，所以我也想像她一样温柔…哪怕只是一点点…”苏妍说到最后与其说是在和祈夜交谈，倒不如说是在自怨自艾。

祈夜静静听着，没有。

这时候，堪称狂暴的敲门声响起来了，苏夏愠怒的声音传进来，“祈夜！快开门！气死我了！我要去地下室做实验！”

“大小姐，稍等会儿，我来了。”祈夜应声道，但没有立即过去，而是附耳对苏妍轻声道，“有件事忘了说了，客人，类似你刚才的话，二小姐其实也说过。”

“啊？”本该令耳根到脸都发红的吐息这回却让苏妍浑身一激灵，“你说什么？”

“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改变的，二小姐没有成功，客人你呢？会觉得有这个信心吗？”祈夜的声音里居然有点俏皮的味道，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缓缓说话的同时，吐息和唇瓣都碰到苏妍耳垂上，然后一触即离，身形也眨眼到了门口去，只留下个袅袅的背影。

苏妍摸着滚烫的耳垂，有点滋味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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