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印。”
“因地制宜。”
“一心一意。”
“一个顶俩。”
重新换了热水的预感里,苏妍和苏夏对坐着,氤氲在热气之中,百无聊赖地玩着成语接龙,然而没多久苏妍就给出了绝杀。
“俩…俩小无猜?”苏夏不确定地道。
“哈,此两非彼俩,可没有俩小无猜这个成语,俩小姑娘还差不多。”苏妍嘲笑,让苏夏吃瘪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唔…”苏夏皱眉,还在想有没有俩开头的成语。
“哈哈,放弃吧,不存在的,这就是成语接龙里的死局。”苏妍得意洋洋。
“可恶,这次就算你赢…”苏夏咬牙。
“嘻嘻,过来。”苏妍勾勾手指。
苏夏不情愿地把小脑袋伸过去,苏妍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下,疼倒不是多疼,却激发了苏夏的求胜欲。
“这次我来开头,”苏夏自说自话道,“侃侃谔谔。”
“一出手就是生僻成语么,不过成语接龙这东西还是得看谐音生不生癖,而非成语本身,除非给出接龙首字要相同的先决条件…”苏妍摸着下巴说,“恶贯满盈。”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成语接龙…”苏夏嗔怒道,“莺莺燕燕。”
苏妍:“言必有物。”
苏夏:“物我两忘。”
苏妍:“亡国灭种。”
苏夏:“重财轻义。”
苏妍:“一个顶俩!”
“艹!”
于是苏夏又不情愿地把脑袋伸过去给苏妍弹了下。
“再来,我就不信邪了!”苏夏彻底较上劲了。
“再来多少遍都一样的,毕竟我可比你熟练多了…据我所知,这个世界貌似还没有接龙红包这种东西呢…”苏妍说着难懂的话,手肘抵着预感边缘,拳头撑着脸颊,一脸愉悦:“再来就再来。”
二十分钟后。
“一个顶俩!”苏妍再度给出了绝杀,然后给满脸愠怒脸鼓得像个快爆炸的包子的苏夏额头上再弹了一下,这已经是苏夏第十五次落败了,以至于额头都有点红肿。
“一个顶俩?又是一个顶俩!shit!你再一个顶俩我把你嘴撕了。这根本就是赖皮,不准再一个顶俩了,要不然我开头就一个顶俩你也接不过来!”苏夏抓狂地道。
“这性质不一样吧大小姐,”苏妍戏谑地说,“我这是合理绝杀,又不是禁止你一个顶俩,你能接到一个顶俩也是你的本事,说到底还不是词汇量或者计算力不够?有什么好抱怨的,倒是开头就一个顶俩才是违反了根本的规则。”
“你是说我脑子不如你?我特么不信!再来!”苏夏小手拍起了一大串水花。
“行行行,那我就不一个顶俩了。”苏妍连忙摆手安抚她。
“你说的哦。”苏夏傲娇地道。
“嗯,我说的。”苏妍点头,“那你先开头还是我先?”
“还是我来!”苏夏急切道,“一见倾心。”
“欣喜若狂。”
“旷日持久。”
“救过不给。”
“给,给…”
“放弃吧,这也是个绝杀,给后面没成语的。”苏妍露出更加放肆的笑。
“wdnmd!你还真没完了!”苏夏终于忍不住,直接动手了,抓住苏妍那张欠揍的脸就往水里淹。
苏妍虽然知道只是打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本能地在水下一戳。
“嘤!”
苏夏顿时发出一声可爱的悲鸣,然后手上一松,夹紧了腿。
苏妍这才从水中出来,但一下子就看到苏夏悲愤的目光。
“你有病,你找死吧!”苏夏直接扑倒了苏妍。
水花乱溅,大量的水溢出,在地板上蔓延,两女打闹着,互相攻击对方的敏感部位,不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
另一边,苏洱的房间内。
苏洱从浴室里出来,只穿了一件宽大的上衣,除了下身的胖次外就是真空,她拿毛巾擦拭头发又用吹风机吹干,而后打开门,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听到隐约传来的苏鸳被祈夜摁在浴室里反复蹂躏,或者说洗白白的声音,咬唇骂了声,“笨蛋夏姐!”
还以为她会追过来呢…亏我特意没锁门。
苏洱失望地想,而后关上门顺便反锁,开了空调。
她的房间是很有特色的宅女风格,书架倒也有,但不是游戏盘就是漫画,多功能的床下储物柜里则都是小黄书和galgame之类的少儿不宜玩意儿,到处贴满动漫海报,装满手办的玻璃柜更是鳞次栉比,甚至还有等身的人偶,可想而知苏夏这些年有多不负责,图省心贿赂了她多少次。
环视这以往乐趣无穷的房间,苏洱此刻却只觉得空虚,她把电脑打开,玩了盘游戏,却惨败,和对面骂了几句后便匆匆下线,然后拿起虚拟眼镜玩增强现实即ar游戏,但看着那性感动人的小姐姐出现在眼前搔首弄姿却莫名恶心,便又摘了眼镜,连手冲的兴致都没有。
苏洱呈大字扑街在床上,拿起耳机戴在头上,把音乐开到最大。
“为什么,都没人理解我,没人考虑过我想要什么…可恶,这个垃圾世界,干脆毁灭了算了吧!艹!”苏洱狠狠砸着枕头,但很快又腻了,继续扑街。
“芊里姐…”安静下来后,苏洱念出了那个令她感情复杂的名字。
她赶快爬起来,拿出素描本,凭着记忆画起来那个人的模样。
画到一半,她又撕烂掉,一扫臂,把桌面搞得一片混乱,曾经喜爱的纸片人手办都倒在地上,“不像,艹,根本不像!我画的是什么垃圾!?”
“果然,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长得很像芊里姐,除了屁股大了许多…”回想起之前的出糗,苏洱就一阵羞耻,原本在她的计划里,她应该是名侦探般孤高的角色,戳穿了神秘人冒充芊里姐的阴谋,获得家人的一致夸奖和崇拜,谁知道原来准备的帅气台词到了真要说出的时候反而噎住,放狠话也软绵绵的,还搞不清楚主次,幼稚地威胁,甚至是抱着私心拍了照片。
结果自然是被整得够呛,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笨蛋老姐和那冒牌货轮番揶揄…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那两人在毒舌上的套路居然怪像的,说不定那人要是和老姐长得一样的话,冒充起来还驾轻就熟…可惜老姐十三岁后就没成长了,明明原来和芊里姐长得一模一样,结果转眼就被超过了身高,除了胸上还没实质性甩开距离以外,反倒她更像是妹妹…甚至连我自己看起来也比老姐大。
“好想死啊!”苏洱掩面,扑到床上滚来滚去,“快给我忘记!”
但越是这样强迫自己,反而越是事与愿违,羞耻的记忆越发清晰,让苏洱愈加烦躁,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拿出手机,调出刚才拍摄的照片,顺便加点动画演算效果乃至换脸到那啥动作片上,把声音调到接近印象里芊里姐的声音,苏洱面红耳赤,胖次脱落到脚踝处,一只手伸到宽大的上衣里,动作的同时,呢喃,“芊里姐,芊里姐…”
没多久,苏洱便咬着枕头,抓着被单,身体禁脔起来。
一会儿后,她面带桃红地坐起来,抽了一大把纸巾解决事后痕迹。
看着那晕染开的水迹,苏洱回忆起来,对于二姐姐的复杂情感源头。
首先是不懂事时,那时候,苏鸳还没出生,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时常不在家,都是两个姐姐帮忙照顾,比起不靠谱又调皮跳脱,动辄就爬树打架,捉虫子吓妹妹,时不时笑话还喜欢欺负她的苏夏,苏芊里显然成熟很多,帮她瞒下尿床,耐心讲故事哄她睡觉,温柔地笑着抚摸她的头发,陪她玩游戏过家家,甚至比父母还要更尽职尽责。
或许,从那时起,自己就对芊里姐抱着混杂初恋的亦母亦姐亲情了。
但比起自己,或许芊里姐更喜欢的是笨蛋夏姐。
印象里那两人就没有分开过,衣食住行几乎不分你我,芊里姐对她的温柔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她对夏姐甚至更加温柔,她们没有丝毫的隔阂,当时长得还十分相似,比起继承了父亲基因的自己来说更像是姐妹,感情好到让她羡慕嫉妒恨。
而随着她的岁数越长越大,某种情感的悸动也越发使她脱离了懵懂,以至于每每那两人有说有笑,就会产生一种刺眼感,只有当她们分开,她才敢偷偷地去找芊里姐撒娇,生怕被夏姐知道,而她也确实很迟钝的被蒙在鼓里。
再然后,巨大的变故发生了。
那年年初,苏鸳出生了。
年底,父母她们死了。
也就是五年前的事。
从此支撑家庭的重担便落到了她们身上,她们开始和父母一样经常外出不归,只让保姆照顾她和年幼的苏鸳,并且为了图省心或者说是愧疚,让自己有个伴,给自己买了各种好玩的游戏,哪怕那时候并不是很富裕。
实际上,那些游戏只是一时的感官刺激,在苏洱看来,若把她们与自己同芊里姐过家家的美好记忆相比,根本就是一堆没有灵魂的垃圾。
PS:明天就去上学了,我哭了,差点赶不上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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