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昊南还半躺在沙发里,脸上半带着笑容,没有什么反应,他是真的喝得有些高了。
冼志明硬着头皮又问:“哥,那我送你去洗洗桑拿,按摩一下,舒服舒服?”
他再问:“那咱们,那咱们还接着唱歌?”
冼志明无论是怎么说,厉昊南就是不说话也不动地方。整得身边的几个保镖都有些慌了。已经迷糊的要睡着的阮文正突然福至心灵,这辈子就没像现在这么机灵过,张口就说:“都这么晚了,哪也别去了,哥,我们送你回家吧!”他指的这个家,是住着顾筱北的那个别墅。
厉昊南这才懒洋洋的起身,拎起放在一边的西服。
回到多少日子没有回来的家,厉昊南上楼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他想自己是真的喝多了,自己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借着酒劲才敢回到这里。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卧室里封闭的太好,他觉的有些发热,把衬衣的扣子又扯开了两个,露出结实的胸膛。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顾筱北孤零零的睡在宽大的床上,睡梦中的眉头也是微微皱着,如笼着淡淡的轻烟。他不知不觉俯下身去,仿佛想要吻平那拧起的眉头,但双唇刚刚触到她的额头,她一下惊醒过来。
顾筱北躺在床上,睡得颈间全是汗,腻腻的令人难受,恨不得马上起来去洗澡,又仿佛醒不过一样动不了。渐渐有点醒过来,忽然感觉床边站在一个人,接着熟悉的气息扑到脸上,她猛然睁开眼睛,首先瞧见那熟悉的眉眼,她几乎是本能一样往后一缩,眼里明明闪过憎恶和恐惧。
厉昊南幽深的眼里怒意骤起,中间还透着点点悲哀,看着顾筱北紧紧抓着被子的样子,越发觉得刺痛难忍,“干嘛呢?见到鬼了!”他缓缓地吸进一口气:“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来有什么不对吗?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还不想让我回这个家?”
顾筱北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儿委屈,可现在已经没有在解释的必要了,她这些天看了报纸,电视,网络,找不到关于贺子俊的一点儿消息,她现在不想再跟厉昊南争吵,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对贺子俊动手,她提起勇气,呐呐地问:“你是不是对贺子俊做了什么?”
厉昊南听着顾筱北这样问,只觉得心都被硬生生地劈成两半,自己这么多天不回来,她不闻不问。回来她看见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贺子俊质问自己,他无声地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脸上却笑了起来:“对,我就是对贺子俊动手了,你不是心疼他吗?我偏要让你好好疼疼!我现在封杀他,然后要让他遗臭万年,然后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流氓!”顾筱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伤害贺子俊,听着厉昊南这个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想着贺子俊可能遭受的冷遇,心仿佛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如同要裂开一般,多少日子已经的担心,怨恨,痛苦几乎将她的一颗心煎熬得破碎不堪,她心里有个愤怒的声音在呐喊,要挣扎要反抗,“厉昊南,你卑鄙,混蛋!”
她如同疯了一样从床上爬起来,用尽全力的冲到厉昊南面前,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愤怒,终于如滔滔江水,她真豁了出去,舍了命都不在乎,只想让他受伤,她要他尝尝他带给她的痛。
厉昊南显然没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顾筱北,会突然对自己大打出手,而且还是来势汹汹,他冷笑着微微一闪身就闪避了过去,顾筱北收势不住,整个人向前仆去,摔在了地上。
被摔倒浑身疼痛的顾筱北闷不作声的爬起,再次带着拼命一般的架势向厉昊南扑过去,但是,再怎么舍生忘死,她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而厉昊南是什么人?是枪林弹雨惯了的孔武有力的盛年男人,他只是一伸手就扭住她的双臂,以压倒性的优势两下就控制了她,将她按到在床上,举重若轻,就如拈着一只蚂蚁。
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的眼睛,双眼爆发出愤怒的火焰:“死丫头,你为了你那个奸夫把我的孩子弄没了,现在还跟为了他发疯?”
厉昊南沉甸甸的身子压倒顾筱北眼前一阵发黑,强烈的愤怒和羞辱令她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谁是奸夫?贺子俊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你才是奸夫?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个孩子没了跟贺子俊没关系,你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我干嘛要替你生孩子?”
又来了!这个死丫头一定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所以她偏偏说什么,听她这么说,比听到她骂自己还有痛楚千百倍。那个孩子,本就是他心口的伤痕,那个小小的,青紫的面孔,冰冷的而僵硬的尸体,这段日子,都是他午夜梦回时的心痛!
可她竟然还敢这样说,还敢这样!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厉昊南毫不犹豫的伸手就掐住顾筱北的脖子,身子气的微微发抖。
“你是死男人,你是这个不折不扣的恶棍、禽兽……”
“该死的,你他妈的竟然敢骂我……”
“我为什么不敢骂你,你这个阴险无耻,人性灭绝的畜生,你还指望我给你生孩子?你这个人渣、流氓,恶棍,生了你的儿子也不过是多一个孽种出来祸害人间,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这样的禽兽,老天也会惩罚你断子绝孙,你还想有儿子,你想让我给你生儿子,你是痴心妄想……你做梦……”
厉昊南想着那个孩子的样子,听着顾筱北将那可怜的孩子说得如此不堪,一刹那,脸色都变得狰狞扭曲,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在顾筱北还来不及躲闪的时候,一个耳光打过来。
顾筱北想厉昊南应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记耳光的攻击力让她在起码一分钟里,耳边嗡嗡响,脑中没有意识,眼前也是暗的,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地痛,发现自己仰躺着,厉昊南正压在她的身上,在粗鲁地剥她的睡衣和内裤。
她在天旋地转中感到嘴角发咸然后肿胀起来,她推搡着厉昊南,完全豁出去了,继续嘶叫道:“你这个畜生,流氓,你活该断子绝孙……”
厉昊南重重地喘着粗气,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疯了一样撕扯着她的睡衣,“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断子绝孙的!”
顾筱北拼命地挣扎,踢打、撕咬、嚎啕……一切都无济于事。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用尽全力也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厉昊南为所欲为。
他大声地嘶吼着:“死丫头,你不替我生儿子,我看你生不生……你不是能自己摔下楼,我就让你怀孕,有种你就再摔下楼。我到要看看,是我让你怀孕容易,还是你摔下楼容易;是我让你怀孕的过程痛快,还是你摔下楼的过程痛快……”
顾筱北张开嘴想呼喊,却无情地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这时候的厉昊南是强悍而不容抗拒地掠夺,让她无法呼吸,简直变成了双重的折磨。
她感觉嘴唇上有她厌恶的味道,那来自唇舌深处,有一股不可抵挡的热气以惊天动地的气势向她卷来。像要把她吃掉一样的吻着她。
她知道,厉昊南根本没把她当人,他只是像一个有奇异僻好的猎人一样,在征服让他感兴趣的动物。
对女人,没有尊重,只有专制和占有,那是欲.望,不掺杂任何感情。
顾筱北在剧痛和气愤羞辱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顾筱北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迷糊着起了床,在午后明亮光线照耀下,她手腕处遍布着可怖的青紫,全身肌肤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牙齿印吻痕和乳白的可疑物。
她挣扎的起身,下体犹如撕裂般疼痛,走进了洗漱间,在洗手池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厉昊南着一巴掌比上一次打得重,她本来皮肤就薄,这巴掌打下来,皮下毛细血管全数爆裂,消了肿之后,半边脸都是紫的,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她胡乱地冲了澡,想把自己身上厉昊南留下的烙印洗下去,边洗边忍不住狼狈地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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