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倒下的怪物以及正在补刀的陵菓,我并没有因为暂时的优势而放松警惕。因为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家伙并没有死亡,至少在我的认知里这些怪物死亡的时候,并不会留下尸体而是会就地融化,完全不会留下太大的痕迹。但它现在并没有,所以它没死。
扶着身后倒下的牌子勉强站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是不属于自己似的。用力地拍了拍小腿的肌肉群,我顺便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电子表,确认了距离我上次食用那个“止痛剂”不过才过了30分钟,也就是说我不必现在吃药糊弄陵菓。
我对她隐瞒了已经康复的事实,取而代之的借口就是这个伴随我多次的药剂。
确认了身体下被自己多次爆头的怪物彻底不动了以后,陵菓急忙从它的身上跳下来,慌慌张张地冲着跑来,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臂有些焦急地问道:
“前辈您还好吗?您的身体特别是腿部没事吧?或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真的很抱歉来的有些晚了,如果因此让您受到了伤害那我……”
轻轻地摆摆手然后告诉她我没事情,就是跑得有点快现在心率还没下来,如果可能的话请不要靠的这么近,拽地那么紧。不然我一会儿心率在上升就要爆炸了,你也不想被我一腔热血浇灌全身不是吗?先松开我然后……
“艹!”
我这么喊着同时抓住不知所措的陵菓一甩,将我和她的位置换了一下,顺便将她甩到了一旁。随着让人窒息的白烟,以及发出着“嗤嗤”的声音响起,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我知道那个怪物的刚刚喷射的液体到了我的后背了。我替陵菓挡了一下,但真的很疼。
嚎叫着我倒在地上翻滚到一旁,勉强躲过了它的第二轮攻击。当我正面面对着这个怪物的时候,它不成样子的“脸”对准了我的身体,一根类似于管子的东西从那片肉团里伸出。它已经完全瞄准了我,而我此刻也确实没有再翻滚一次的力量。
“哈!!”
随着陵菓的一声怒吼,那板砖在空中直愣愣地飞行然后准确打在了那根管子上,毫不意外的这根管子一下子就跟随着板砖,离开了怪物的身体。趁着这个机会陵菓迅速跟进,在板砖落地前接住了它,然后顺手把掉落在一旁的管子彻底砸成肉酱。
“吼!!!”
怪物捂住刚刚被打断的地方,痛苦地哀嚎着单膝跪在地上,陵菓则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到我的身旁,想要把此刻正在地上疼的打滚的我拉起来。得知她有这样愚蠢的打算以后,我毫不犹豫地忍着痛苦,咬着牙对她喊道:
“别过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用你的能力!那家伙不能知道你的位置,否则你受伤的话我们就都完蛋了!艹,我给你吸引它的,去找这混蛋的弱点!我的体力不多……艹!”
没等到我喊完,怪物就像发了疯似的冲着我跑了过来,我忍住后背剧烈的疼痛,硬生生将已经黏在自己身上的防弹衣脱下。用力一甩我将它挂在了怪物的头上,趁着对方视野丢失的一刹那,我用力向着左手边跳去堪堪躲开了这次攻击。
此刻我已经是**着上身了,此刻的温度已经是零下的度数,四处的寒风袭来冻得我不停地打着哆嗦。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背后的伤口好像被冻麻了,此刻我已经几乎是感觉不到自己背后的伤痛了。但是那是真的冷啊,照体温现在散失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成冰棍。
更糟糕的是这个怪物将头上的衣服一把撕开了,此时我正好和这个家伙照一个对脸。再次看见我它又像是发疯似的,对我发起了猛烈地冲锋,我暗自骂着人然后再次绕进了最近的一个弯路。身后怪物咆哮的声音响彻天际,我不用小丛雨告知,仅凭借声音就能知道距离……
此刻我开始真正发自内心思念筱婕,因为如果她在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惨,她遇上这种怕是会直接开烧烤宴会了;或者说我开始思念以前的我,那个有能力的我,那个不需要像现在完全依靠他人,自己只能等死的我。如果我还有能力,我一定要能干掉身后这个怪物。
但是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只不过是一个拖油瓶而已,还是那种受了伤的拖油瓶。此刻我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了像现在这样吸引敌人注意了……
一股心酸感从我的腹部涌上心脏再到喉咙最后是眼睛,我开始为自己寒冬腊月要光着上半身裸奔而心酸,我开始为自己不能……
‘主人!往左!’
我按照小丛雨的指示又开始了跑路之旅,不过这次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负担减轻了(各种意义上),因此我的速度也确实是变快了。但是这样唯一的坏处就是我的身体开始变暖了,我的血液流动开始加剧,也就是说我刚刚自带的止痛效果没了。
“小丛雨你告诉我我的后背现在是不是在飙血!!我感到有好多的液体从我背后流出来了!啊!!!我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失血过多倒下,然后在意识半模糊半清醒的状态下,被身后这怪物一下子锤烂脑袋啊!!!”
‘主人您冷静一点的说!您现在背后流出去的暂时是刚刚进入您血液的毒液的说,也就是说您不必担心会被这个怪物刚刚的液体腐蚀致死的说!吾认为在那些毒液流干净之前,主人的血液……往右!是不会流出来的说!但时间……’
就算小丛雨不说我也能明白,即使现在流出去的不是我的血液,但无论怎么样最后我的血液也是会流出去的。况且我现在的速度只能提升不能下降,也就是说血流可以更快但没法变慢。看来现在不过只是判了个死缓而已,当然也确实给我换了种死法。
祈祷着会有奇迹发生,我继续按照小丛雨的指示和怪物绕着圈子,不过渐渐地(15秒后)我可以感受到背后的怪物慢了下来,并且它也并没有趁着直道向我再次喷射液体。终于是迎来了好消息——怪物的体力也开始不支,它的腐蚀液也用光了。
但那并不代表我有能力转身和它打一架,因为以它的力量恐怕撕了我不是问题。
……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可能不到一分钟吧?但对于我来说好像是再次过去了一辈子,不知名的东西绊了我一跤,我毫不意外的斜倒摔在了地上,庆幸着周围没有凸起的石块,我挣扎着转身看向身后那个同样已经要完蛋的怪物——回光返照结束了。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
它大喘着粗气,我也大喘着粗气;它的腿在发抖,我的腿也在发抖。
停下来以后背的剧烈疼痛和腿部的撕裂感同时传来,我现在再挪动半步都是不可能的了。反观怪物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它仍然吊着最后一口气,慢慢地带着怨恨与仇恨的目光,一步一步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死神在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不知道这次死了以后是否还有办法复活,但是我知道这次死的感觉绝对不会很爽……真的是很不甘心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落平阳被虎欺!
终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它举起了拳头准备为我敲响死亡的丧钟。这次我没有闭上眼睛,我想再最后一次见证这个世界,也是见证自己的死亡。
它扑着打了下来,位置在我的肩膀,接着在触碰到我时它就停在那里不再动。
或者说,它是靠着最后的力气倒在了我的身上,它究竟是力竭而亡还是被陵菓打死的,我不得而知。只不过是死因不同而已,最终的结果都是它的死亡。
我由衷地感受到了开心,苦笑着将这个死掉的怪物,正在蒸发掉的怪物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接着我用尽全力翻了个身子,就那么静静地趴在地上。
“啊……这就是普通人面对怪物时的无力了吗?哈……我总算知道了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么的高大上了,我总算知道那些在绝境被拯救的人,究竟是对救自己的人怀抱着怎样的心了……”
“前辈!您的后背在流血!您等一下我这就给您包扎上,请您一定不要出事啊……呜……”
真的是有些姗姗来迟了,不过她至少还是来了不是吗?我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如果不是她之前重创了怪物,现在鬼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抱歉了啊……要让陵菓同学你毁坏自己的衣服,主动暴露在寒冬中为我包扎了……哈哈,真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不是么?说真的果然这种说法好变态啊……所以能快点嘛……我觉得再拖一下,啊!!请您轻一点触碰我的伤口好吗!!”
如此喊着,陵菓也知道了我确实还活着,放松下来的她包扎动作轻柔了许多。
感谢防弹衣,是您给我第二次生命啊~
“那个前辈……谢,谢谢您刚刚那么舍身救我……”
“嗯?啊!不客气。”
不要在意我这时候情商为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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