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誓言

茜安娜有灵魂方面的天赋，所以陈白月教得很快，转眼茜安娜便能够利用灵魂移动一双筷子。

“今天就这样，刚入门能学这么多已经不错了。坚持练下去，以后你的成就也不低。”陈白月轻点着脑袋，对于茜安娜的天赋还是比较认可的。不过她所说的成就不低倒是有点夸大了，如果在这个世界茜安娜的天赋也就只能算非比寻常。当她在灵魂境界达到极限时，她也不过和这个世界的第一梯队那些法圣相当。

但这其实也不错了，至少以这个世界的眼光来看，这样的天赋确实不可多得。但放眼其它世界，再大一点的世界她也只能是泯然众人。总的来说，这个世界从灵魂角度来看，茜安娜确实很有天赋，但放在其他世界也就那样了。

另一边，西斯卡带着手下士兵来到近处的树林里猎杀野兽，他们行军途中也经常猎杀野兽用来充饥，所以非常得心应手。

“西斯卡将军，我们就这样猎杀野兽给那些乡下村民吗？”一个士兵忍不住问出口，这样劳而无获地活他真的不想做了。闻言，西斯卡也有些无奈，我难道就想做吗？这不是打不过别人嘛，你要是行你上啊！

“形势逼人，我们还在这个村子的范围，暂时还没有能力反抗。等到我们回国后，我必定要向大法师上报。”摊了摊手，西斯卡解释了前因后果，但士兵们还是心有不甘。看到手下的表情，西斯卡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顿时笑了起来。

“嗨，士兵们，这场子大法师自然会替我们找回来。那女孩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那大法师的性子是什么样你们还能不清楚吗？所以，我们只需要等，等那个女孩放我们离开。”

说到这里，已经不需要西斯卡再说什么了，士兵们都已经脑补出陈白月的惨状。一想到这，顿时感觉扬眉吐气，猎杀野兽也更有劲儿了！

魔语大陆，第八魔王领地。暗精灵女孩忍着身上的伤痛，强撑着爬起来，但身体的状况实在不允许。身子一个踉跄，便无力地摔倒在地。

洛茜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折扇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可以看到她的眼神毫无波澜。

“只是这样，你怎么变强？又凭什么变强？不能忍受超出他人的痛苦，又怎么能得到超越常人的实力？原来你不过是个吃不了苦的懦夫，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毫不留情的话语打击着女孩，洛茜娅的眼里没有名为同情的情绪。

我是……废物？对呀，每次他们打我我不都不敢还手吗？因为还手只会被更凶狠地打，所以我就放弃了吗？懦弱、无力、无助，那些我不是早应该习惯了吗？为什么魔王大人说要收养我时，我还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过……就是一个废物啊！

暗精灵女孩倔强地直起身子，即使半跪在地上也依然强撑着想要站起来。然而在洛茜娅的威压下，女孩就像无根的浮萍，摇摇晃晃地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但，我想要变强啊！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欺负我呢？凭什么我要任由别人摆布呢？凭什么我只能是废物呢？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想当，废物！”即使顶着这样的压力，暗精灵女孩却硬是站了起来，用她仅剩的那点力气。

“很好，你有资格留下你的名字。”洛茜娅勾起一抹淡笑，即使被折扇遮住了容颜也依然动人不已。

太好了！暗精灵女孩感觉到身周的压力消失，顿时失去了支撑般软倒下来。即使精疲力尽，暗精灵女孩也强撑着让自己不晕过去，虚弱地开口道：“我，叫……莉莫安娜·洁璐卡。”

力量消逝一空让眼皮无比沉重，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莉莫安娜终于昏过去了。洛茜娅沉默了一会儿，折扇无声滑入袖中，吩咐几个魔人将莉莫安娜送到准备好的房内。

目送莉莫安娜消失在视线里，洛茜娅也不多留，如往常一般来到神殿。神殿内静悄悄的，四周没有一个人，这自然是陈幽月吩咐过的。洛茜娅进入神殿时没有声息，没有丝毫迟滞地穿过长廊，直到到达陈幽月的房间前才停了下来。

迟疑着伸出手，刚想要敲门，却又收回了手。

“有什么事吗？”陈幽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茜娅一愣，转过身用惊讶的目光看向陈幽月。这两个月的时间，陈幽月连半步都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今天怎么突然出来了？

“女神大人，您永远是属于黑暗的，对吗？”四下无人，既然还是遇上了，洛茜娅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两个月的时间，她也考虑得差不多了，既然做出决定，那么就绝不后悔！

无言，陈幽月看着洛茜娅紫色的双眸，眼中带着点莫名的意味。洛茜娅抿唇，就算陈幽月不回答，她心中也有了答案。一意孤行又如何？她曾经不也是这样的吗？即使是错的，她也能去弥补。

“吾以第八魔王之名，愿用余生全身心为女神大人效命。”掷地有声的话语响起，洛茜娅就这样在陈幽月面前发下誓言。神殿内是露天的，只有几个房间是封闭的，洛茜娅看着天空，等待天象的出现。

天空没有任何变化，洛茜娅微怔，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没有？难道是要叫出名字吗？不，不对，洛茜娅记得很清楚，誓言发下后只要有明确的目标，便可以成立。典籍上也曾记载过，誓言的成立目标只有内心认定的那一个，哪怕叫错名字也不会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天也不认可我的誓言吗？洛茜娅苦笑，如今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誓言不合理！就像有人发誓要一统两座大陆，但这样的誓言发出去也没有什么天象理他。另外天象只能誓言的当事人，还有誓言的见证者可以看见。

“不用看了，这天还没有资格把什么誓言绑在我身上。”淡淡地一句话打消了洛茜娅的忧虑，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连这天也不能用誓言束缚女神大人？那她又该强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呢？发下这样的誓言。如果只是表忠心的话，应该不用发下这样约束太大的誓言吧？况且，我相信你的忠诚，相信魔语大陆每一个种族的忠诚。”

陈幽月有些理解不能，内心也有些触动。说实话，一个人能对她忠心到如此程度，说不感动那怕是真的莫得感情了。

她其实也确实相信魔语大陆上每一个种族的忠诚，这自然不是随便就相信的。只能说魔语大陆上的任何种族好似天生就坚定着自己的信仰，而自己与他们传说中的黑暗女神只是相近，他们也相信了。

当然她也清楚，那些种族更多的是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而信任自己。

“大概是因为我的过去吧……”洛茜娅目光闪烁，很明显她的过去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哦？我很好奇。”不似以往的面无表情，这回陈幽月确确实实地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现在还不是时候，女神大人。如果可以，我想等时机成熟再告诉您。”对于过去，洛茜娅并不是很想提及，至少暂时不想提。当然如果陈幽月一定要知道的话，那她也不得不说出来。

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陈幽月可以直接和世界意志沟通（威胁）来了解洛茜娅的过去，但她还是尊重对方的想法。虽说这不符合她的人设，但对于洛茜娅哪怕只从刚刚的誓言来看，给她一点特别照顾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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