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无炎：“张小凡”

秦无炎忽又变了脸色，几乎扭曲的脸庞让鬼厉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秦无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秦无炎咬牙切齿着，猛地推开了张小凡，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几步，却还是支撑着拿着斩相思直指着鬼厉

秦无炎："我这一生，没人在乎过，就连我自己有的时候都忘了原来我还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秦无炎浑身颤抖着，却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泪流满面

秦无炎："你在正邪之间纠缠，而我呢，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挣扎，至死方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同情你，一心向着你，哪怕是丢了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鬼厉拿着噬魂的手不自觉的放下了

秦无炎：“我第一次那么想护一个人周全啊”

秦无炎痛苦的怒吼着

秦无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啊，张小凡！”

鬼厉怔怔地看着秦无炎，眼睁睁地看着仇恨是怎么把一个人逼疯的。

一阵清风吹过，带来远处的气息，鬼厉透过眼前不知何时藤起的朦胧，隐约看到一个流泪的女子在喊着，你我二人这半辈子都活在仇恨里，既然逝者已逝，为什么我们不能放下仇恨，好好的活着呢？

她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在风中飘落。忽然，又有一袭碧绿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风雨飘摇中，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自己，掌心传来的温度，一丝一丝流入了心里，她说，因为你在这里，我不能不来。

眼前的迷雾越来越浓了，沉甸甸的眼眶压得鬼厉闭不上眼，一片水雾中，秦无炎又一次提起剑挥来，只是这一次，鬼厉再没有拿起噬魂，而是张开双臂，迎着太阳，向后仰去，眼中最后残留的是秦无炎震惊的神情

身体在快速下落，鬼厉的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和释然

张小凡&鬼厉：碧瑶，原谅我……

鬼厉默念着，嘴角绽放出一抹满足的微笑，一只手却向外伸去，仿佛想护着的那个人还在自己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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