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张小凡&鬼厉：鬼厉抬头望向田不易，只觉得他眼里的哀怜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我今天来，”鬼厉起身，逃开了田不易的注视，道，“是打算带小灰走的。”

田不易：“也好，”田不易收回了目光，偏过头去，喃喃道，“那野猴子本来就是你捡回来的，就算你不回来了，也别给我留个麻烦。”

张小凡&鬼厉：“那，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鬼厉看着田不易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道别的话说得很轻。

见田不易不回答，鬼厉黯然地转身准备离开。

田不易： “啪！”身后猛的传来大力的拍桌声，鬼厉停下了脚步。“十年了，”田不易微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不得不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整整十年，你就回来这么一次，就这么急着要走？你难道都不问问，你师娘过得好不好，师姐过得好不好，师兄过得好不好，还有我这个师父过得好不好！”

张小凡&鬼厉： “师姐有齐昊师兄，师兄有师父，而师父也有师娘，我知道，你们都能过得好。”鬼厉低垂着眼帘，一字一句，轻声答道。

田不易： “老七……”田不易双眉紧皱，想劝心爱的徒弟回头，可终是无奈地唤了一声。

张小凡&鬼厉： 鬼厉回过身，恭恭敬敬地对着田不易深深地鞠了一躬，“师父，保重。”田不易心痛地闭上了双眼，喉咙里痛得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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