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谦卑

直接骑着巴鲁兽一路狂奔，薇薇安感觉有点难受。

这是第一次对加西亚发脾气，还是以这种受气离家出走的小女生样的形式。

虽然谈到立场问题，两人确实有着难以调和的地方，但是，以此为借口，还是让薇薇安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朋友。

只是，不这样做的话，要么就只能和加西亚坦白一切，要么就只能给弗伦西斯·贝尔和格里斯·罗格收尸了。第二种情况明显不能接受，而第一种情况，薇薇安觉得还没有到必须跨出这一步的时候。既然有解决办法，那么，任性一点，就当是对友情的磨砺了，大不了，回到帝都之后，自己想点办法讨好一下加西亚了......

一路狂奔到最近的一座城市，薇薇安利用自己纳格尔家族小姐的身份要求守城士兵打开了城门，再找到自家的商会住下，不过才过了两个多小时，离凌晨还有些时间。

......

在这漆黑的夜晚之中，格里斯闪耀出来的光更是如太阳般耀眼。

即使是弗伦西斯·贝尔，直视他，眼睛也会感到酸疼，更何况那些东方国家的士兵们，他们的眼睛会直接融化，哪怕相隔数千米。

东方四国的人找到了这个机会将弗伦西斯·贝尔和格里斯包围在了这座城市之中，他们的圣者待在后方养精蓄锐，只等弗伦西斯·贝尔和格里斯的魔力枯竭。

只要能够将入侵的敌人留下来，他们早就不在乎会死多少人了，弗伦西斯·贝尔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黑影，心里难以遏止的产生着绝望的情绪。

“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怕死到了这种程度！”格里斯的话语中带着疑惑带着费解带着震惊，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对手竟然用性命填平了实力的差距。

这场战争中，格里斯亲手杀掉的人都已经超过了十万，一般的国家早已崩溃，可是，这东方四国的人竟然有着越战越勇的趋势。到现在，格里斯终于相信他的父亲对他说的：帝国千年来没能征服的国家，自然有其特别的地方，而东方五国，最特别的就是他们足够不怕死，所以，你最好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我们还有赢的希望吗？”格里斯又爆发了一波魔力，将周围数十米涌上来的黑影化成了灰烬。

“当然，格里斯大人，希望总是无处不在的，而这次的战争，我们注定会赢。”弗伦西斯·贝尔微笑着回答了格里斯，同时法杖一指，无形的波纹散开，将他面前大片敌人切割成了一堆碎肉......

“看来我没有迟到。”

薇薇安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个声音是公开的。

脆脆的女性声音突然在这片炼狱般的战场响起，让双方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战斗。

“虽然不算正式见面，但是，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公爵阁下。”

没有理会薇薇安，格里斯冷静地朝弗伦西斯·贝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弗伦西斯·贝尔微微欠身，说道：“这就是我们必然赢下这场战争的理由，公爵大人。”

格里斯眉头紧锁，薇薇安说道：“好了，就让我们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之后再慢慢聊，好吧？公爵阁下。”

格里斯看了看周围无尽的黑影，说道：“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阁下的厉害吧。”

“如你所愿，公爵阁下。”

薇薇安话落，庞大的魔力便从弗伦西斯·贝尔体内向外漫延开来。

明明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似看到了无边的黑暗，明明是连微风也无的陆地，却似涌现出了滔天的巨浪。

仅仅只是感到那魔力的波动，就让人感到颤栗，想要俯首。

“既然你使用的是光，那就用光来结束吧。”

薇薇安说完，所有的魔力突然收束，然后，化成炽热的光在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除了格里斯和弗伦西斯·贝尔以外，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本已成废墟的城市，连其存在的痕迹都已消失，地表之上，入眼可见的，是一片结晶。

“这就是破格者的力量吗？”虽然从听到她的声音之时起，格里斯已有所猜测，可是，当这奇迹般的力量现于自己的眼前，格里斯还是难以克制自己内心的颤动。

而且不仅仅是十一阶，虽然没有看到过破格者出手，不过理论上，十一阶也只会比自己的魔力量多出四倍，那样的魔力量不可能支撑起如此规模的魔法，格里斯思及此，心下更觉震撼。

“还算让你满意吗？公爵阁下。”薇薇安的话语之中，带着笑意。

“不敢，阁下可以称呼我格里斯，还请问怎么称呼阁下。”在这奇迹之力面前，即使是一向自视甚高的格里斯，也弯腰低头，表现出了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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